“原来是同族的弟弟。”傅怀瑾放下心来,稍稍松了一口气,不是敌人就好。秋慕白的事情他可不想经历第二次。
秋长歌握住他的手,低低说道:“过去因果两消,不会再发生那些事情了。”
傅怀瑾看着她,轻轻吻了吻她的额头,没错,所有属于一千年前的东西都已经被烧毁了,因果两消,巫蛊之术破解,长歌如今也不能入梦了,她真实地留在了这里,他终于不用再担心会失去她了。
“外面的雪好像停了,走,我们带小毛球出去玩雪吧,堆三个雪人,一个你,一个我,一个小毛球。”傅怀瑾兴致冲冲地拉起她,喊了一声委屈巴巴的小毛球,出门玩耍了。
秋长歌见小狗子上一秒还在委屈,下一秒就兴奋地咬着她的裤腿往外冲,失笑道:“好好好,陪小毛球去堆雪人。”
出去遛狗!
这样轻松悠闲的生活,是她用十世换来的。
两人带着小毛球外出遛狗,外面积雪太厚,小毛球小身板冲进雪堆里,瞬间就是一个雪洞,长歌从雪堆里挖出小狗子,看着她疯玩的模样,忍不住笑出声来。
不远处,秦烁将缩在羽绒服帽子里,双手冻冻索索地插在口袋里,看着泽越说道:“兄弟,你刚回国,别怪我没提醒你,秋长歌长的是真的美,性格也是真的冷,又美又冷还有能力的女人,是个男人都喜欢啊。
别说男人了,世家圈里,长辈们都很喜欢她,外面都在传,说她旺夫旺子旺家旺宅旺一切,但是无论怎么吹的天花乱坠,咱也没戏,她有男朋友了,还是谁都惹不起的傅家老三。
就她前夫,SJ的创始人争的头破血流,都没争过。”
秦烁拍了拍发小的肩膀:“懂了吧?”
他怕泽越第一次见秋长歌,被她迷了心魂,靠,他今天去1号庄园,看到秋老师时,也有些恍神,差点都要迷失在她的美貌中了,赶紧拉着发小跑了。
泽越看着不远处玩雪的一家三口,英俊的面容闪过一丝浅淡的笑意:“百闻不如一见,傅怀瑾比我想象的还要优秀一些。”
秦烁傻眼:“你看的是傅医生?兄弟,你……”
这小子不会是美丽国待久了,染了一些陋习回来吧?
秦烁猛然打了一个寒颤,泽越这小子长得好,性格豪爽,为朋友两肋插刀,咳咳,也不是不行……
泽越笑容收敛:“收起你满脑子的废料,回了。”
“这就走了?不吃晚饭吗?”
泽越人已经走远了。
秦烁无比遗憾地跺脚。
一路出了湖墅别墅区,泽越将车停靠在路边,点了一根烟,打开车窗,让冷风一点点地灌进来,眼底闪过一丝微暗的光。
他这一生浑浑噩噩如同电脑程序设定的NPC,幼年时举家移民海外,一路读书,考上名校,他在心理学方面展现出惊人的天赋,毕业后就靠着实绩成为圈内最年轻最神秘的心理专家。
他以为他会像父母期待的那样,功成名就,娶妻生子,成为精英,然而就在数月之前,他开始频繁做梦,梦见一个人的一生,他一开始以为自己是精神分裂,但是多方考证之后,才意识到他不是精神分裂,他是意识觉醒。
他觉醒了前世的记忆,就在他三十二岁,想要相亲,娶妻生子的这年。
前世记忆里,他叫做谢景焕,是谢氏门阀的家主,一个纯粹的悲剧性人物。
泽越花了三个月时间接受了这个事实,然后说服父母,结束了海外如日中天的事业,回国从头开始,他接受了帝都大学的人才引进计划,不过教授是他对外的名片,他的主营业务依旧是心理咨询工作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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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国二十多年,庆幸的是父母一辈的人脉关系还在,他跟小时候一个大院里的发小秦烁重新取的了联系,今日就算没有宋星河,他也会跟秦烁去拜访1号庄园。
总要亲眼见一见故人,如此他才不留遗憾。
泽越将手中的烟掐灭,原来这一世她叫做秋长歌,该遇见的人终究会遇见,她依旧选择了前世的爱人。
唯一让他意外的是,她性格变化很大,像是两个极端。但是若是梦里发生的一切都是真的,他一点也不意外,明歌会变成如今这样寡淡无欢的模样。
他没有点破,没有相认,甚至没有与她说一句话,只要知道她安好,他就心满意足了。
因为他的前世梦境里,还有后续。
*
自那日见到酷似谢景焕的男人之后,长歌特意留意了一下,发现她并未入梦,泽越也并没有再次出现在她和傅怀瑾面前,如此过了几日,她比较倾向于泽越和谢景焕只是长得像而已。
不过尽管如此,她还是对此人上了心。
前世谢景焕对她帮助极多,后来他拜入六长老门下,又收了小草为义妹,不管怎么算,其实都已经是她半个亲人,这个泽越不管是谁,只凭着他那张酷似谢景焕的脸,长歌都不能将他完全当做陌生人来看。
“你要找许文光?”杜敏见她假期还操心养父母家的孩子,顿时念叨道,“长歌,我发现你这人看似冷漠,但是只要被你当做朋友亲人的,你就极度护短,还爱操心,行行行,我帮你问问许文光有没有放寒假回家。”
“嗯。”
杜敏很快就回了电话,帝都大学课业繁重,许文光刚考完试,还没有放寒假回家。
“他学的是什么专业来着?”
“金融管理,不过好像还选修了别的专业,你这个弟弟是真把自己当生产队的驴,我帮你约他周末来家里吃饭。话说,你怎么不自己给他打电话,更亲近一些,你们姐弟俩也是奇怪,都把我当传话筒。”
长歌薄唇勾了勾,她对许文光倒是没有多少姐弟情,因为泽越在帝都大学任教,她才想起这个便宜弟弟来,人的感情是有限的,她和许家人不远不近,就这样保持距离又不断联系,挺好的。
“行,约在周四,周末我有事。对了,顺便帮我问一下,安然和季成泽有没有空,有空的话也来家里吃饭。”
杜敏又当了一次传话筒。安然那边病情稳定,已经能认出身边人,只是得了精神病,并不能完全痊愈,不能受刺激,也不太敢见生人。
长歌摩挲着那张没有扔的名片,这个泽越出现的太突兀,而她家中还有一个得了精神病的病患,这张名片倒像是特意为安然准备的。
不管怎样,她都要去探一探他的虚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