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老这字都可以申请专利了。”长歌笑盈盈地说道。
这话说的徐家人险些拍大腿,他们怎么就没有想到这么拍马屁呢?
傅怀瑾和宋星河都忍不住侧目,心里想到,长歌对他(宋星河)果然上心,不然以她的性格怎会这般和颜悦色地与爷爷(徐老)搞好关系。
一个高兴,一个微微吃醋,但是都没有表现出来。
徐老“哈哈”大笑:“你这小丫头,难怪星河在我面前不住地夸你,说要是娶不回来,也要认你做妹妹。星河没有兄弟姐妹,孤单的很,我记得你与季家那边是断了关系的,来做我徐家女如何?”
徐老说着看了一眼傅怀瑾,虽说现在他们感情稳定,但是傅家是帝都数一数二的高门,谁家女儿嫁进去不是亚历山大?季家做不了她的娘家后台,不如考虑一下徐家?
他也知道外孙的打算,做不成情人做兄妹,日后要是傅怀瑾与她感情不和,他好分分钟上位。这算盘打的噼里啪啦响。
他只当外孙是个蠢货恋爱脑,私底下训斥了好几回,结果今日见到秋长歌本人,徐老不吱声了,想起外孙之前在他面前夸的那些话,竟然全都是真的。
只看她的棋路,就知道这小丫头棋艺非凡,智力过人,智商已经这样高,情商还高,徐家除了星河,就没有一个比得上她的。
可惜啊,不是他的亲孙女,不然他得多骄傲。
徐家叔伯们闻言一惊,急的脑门冒汗。这爷孙俩果然是一个德行,只要高兴什么事情都敢做,什么人都敢认啊!
秋长歌眼眸扫视一圈,将众人神情尽收眼底,淡淡微笑道:“您老好意我心领了,我父母尚在,先前又与季家断绝关系,若是认了您老当爷爷,外人还不知道怎么说闲话呢。
我无意做徐家女,只是一直当宋星河是兄长,所以今日才来拜访长辈,况且我和傅怀瑾婚期将近,两家也不好走的太近。”
傅家和徐家都是帝都赫赫有名的高门,这两家要是走的太近,类似于联姻,帝都得有多少人夜不能寐?
徐老见她是真心回绝,神情中没有一丝勉强和遗憾,反而有些可惜,其实徐家无论如何是不能认这个孙女的,星河看的还没有她长远,先前种种都是试探,但是越试探,徐老越是觉得可惜。
可惜啊,外孙没有争得过傅怀瑾,不然将这小丫头娶进门来,那他就能直接退休了。
宋星河脸色有些难看,不过他也猜到了。今日长歌来,并非真的认亲,只是全他们的兄妹情。
徐家旁系叔伯们倒是松了一口气。
此事便揭过不提。
徐老将春联写好,等笔墨干了,让人小心翼翼地卷起来,封入盒子中,赠与秋长歌。
长歌自然十分乐意地收下,有了这副春联,等到新年时,傅怀瑾就能少写一副。老爷子的墨宝也是有点东西的。
长歌微笑道:“我这里有一幅草书字帖,不过我不懂书法,傅怀瑾只爱种田,这字帖放在我们这里平白落灰生虫,今日带来赠与您老,您老是行家,可千万不要嫌弃。”
徐老一生都在收藏书法字帖,见她竟然要送他字帖,哈哈笑道:“拿来我看看。”
傅怀瑾将檀木盒子里的元代大家草书字帖拿出来,在长桌上摊开。
徐老看清字帖,倒吸一口凉气,面露惊喜,有些颤抖地去摸这字帖,又怕弄脏了,提高嗓音:“快,拿我的手套来。”
“这是元末大家的草书字帖,真迹一直流落在海外,八年前在拍卖行被一个神秘收藏家拍走,原来竟然是你们拍的?”
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不是,八年前秋长歌还是十几岁的小姑娘,怎么会有钱拍这样的真迹?那定然是傅怀瑾拍的。
当时这幅字帖真迹是在海外的拍卖会拍卖的,他一直将目光放在海外,四处寻找买家,结果没有想到买家近在咫尺,早知道是这小子拍的,他铁定登门去跟他家老太太软磨硬泡,死活也要高价拍回来。
徐老惊喜之余又看了一眼傅怀瑾,见他一派明月清风的温润模样,险些咬碎牙,这小子,瞒的他好苦!
“这是您老之前一直想重金求的那幅字帖?”徐家叔伯们震惊道。
就这字帖价值八位数?
老爷子苦苦找了八年,结果秋家小丫头随手就送了?
徐家叔伯婶婶们看秋长歌的眼神隐隐惊异起来。一出手就是八位数的古董字帖,这份阔气,很多成名已久的大佬都做不到。
宋星河取来老爷子的手套,徐老戴着手套欣喜若狂地细细摩挲观察着字帖,是真迹没错,是他梦寐以求的草书字帖,这礼太贵重了。
秋长歌哪里是来认亲沾徐家光的,她是来当散财童子的。
星河的眼光不错。傅家小子的眼光更是毒辣。
徐老激动的情绪慢慢缓和下来,忍痛说道:“是真迹没错,不过这字帖我可不能收,你既不当徐家女,徐家也断然没有理由收你这样珍贵的礼。”
秋长歌和傅怀瑾对视一眼,慢条斯理地说道:“那我们拿回去当柴烧掉吧。”
“什么?”徐老急得额头青筋暴起,暴殄天物,暴殄天物啊。
秋长歌眼眸眯起,浅浅笑道:“这字帖于我们而言就是废纸,不当柴火烧掉,难不成放在家里积灰吗?您老不知道,傅怀瑾有洁癖,还喜欢过极简生活,不需要的东西都是直接处理掉的。”
徐老慌忙护着长桌上的字帖,生怕这两个小年轻人说到做到,直接给他扔壁炉里烧掉了。傅家家大业大,这样的字画古董是烧得起的。
现在的年轻人,狠是真的狠呐!
宋星河见状,无奈说道:“外公,你就收下吧,这字帖在他俩眼里跟废纸也没什么两样,这情我来还,大不了让长歌去我家挑我收藏的那些古董,喜欢什么就拿什么。”
秋长歌微笑:“成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