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人会随身携带盐巴啊?
泽越笑而不语,他只是以防万一才带了调料品,这算是剑客的本能吧,四海漂泊,喜欢将能带的东西都带上,没有想到这么快就派上了用场。
泽越打开荷叶,一股清香弥漫在废弃的寺庙里。
衡音:“泽教授,我们在寺庙里吃叫花鸡,佛祖会不会不高兴呀?虽然这里已经荒废很多年了,但是到底是寺庙耶。”
泽越:“不会,佛渡世人。”
泽越将撕下来的鸡腿递给她。
衡音兴奋地接过来,小口咬了一口,眼睛一亮:“好吃耶。”
“嗯。”泽越细细地将叫花鸡撕开,用荷叶包着,递给她,见衡音吃的眼睛弯弯的,比自己吃还要高兴。
“泽教授,你也吃呀,你以后的女朋友一定会很幸福吧。”
衡音内心嘤嘤嘤,泽越现在在她心目中已经是超越宋哥的存在,泽越简直是十八般武艺全能,样样都会,外表看着那么冷,那么不容易接近的人,没有想到私底下这么温柔。
武侠小说里,泽教授这样的就是那种冷若冰霜,实则拥有一颗金子般内心的侠客吧!
泽越吃了几口,补充了一些体能就不再吃,余下的都留给了衡音。
等吃完饭,湿透的衣服烤的又干又暖和,破旧的寺庙也遮挡住了外面的暴风雨,衡音伸了个懒腰,打着哈欠说道:“也不知道我爸妈和长歌姐会不会为我着急。
好希望明天一早睁开眼睛,就能看到他们。”
“累了就睡,我守在旁边。”
衡音点头,累的往睡袋内胆上一躺,就打着小呼噜,睡着了。
泽越看着她被火烤的红扑扑的小脸,脸上脏兮兮的还有着泥巴,顿时微微一笑,从背包里找出干净的毛巾,用热水沾湿,一点点地擦拭着她的小脸和手脚。
旁边的大妈见他这样细致地照顾,八卦地说道:“小伙子,你们俩是在处对象吧?这小姑娘人好,你人也不错。”
泽越手中动作一顿,下意识地缩回手,许久用低的只有自己能听到的声音说道:“不是,她是我妹妹。”
“小伙子,骗骗大妈我就算了,别骗了自己。”
大妈吃完瓜,心满意足地翻身去睡觉了。
荒废破旧的寺庙里,佛像无悲无喜地俯视众生,村民们窝在破旧发霉的棉被上囫囵地对付一夜。
泽越拽下架子上烤干的外套,盖在衡音身上,许久低声说道:“睡吧,衡音。”
人生来无记忆,不记得前尘往事,是诸神的仁慈。他希望她永远只做快乐无忧的衡音,不做前世的小草。
手机“嗡嗡嗡”地震动起来。
泽越拿过衡音的卫星电话,走到寺庙门口,看着外面的暴雨声,接听。
“衡音?”电话那头,传来秋长歌清冷的声音。
“秋老师,我是泽越。衡音平安无事。”
电话那头,秋长歌刚落地,看着外面乌云压境,暴雨连连的城市,顿了顿,清冷开口:“泽教授,你脱离队伍了。”
方震给她打了电话,说了泽越的事情,秋长歌也从各方信息中了解泽越并不是一个普通的大学教授。
现在种种迹象都表明,他可能就是谢景焕。
事到如今,秋长歌不得不承认,在这个世界,因为她的缘故,跟她羁绊极深的故人一一意识觉醒,想起了前世的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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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歌不知道该喜还是该忧。
如果泽越真的就是谢景焕,那么第一世的记忆,唯有他们两人知晓。
泽越声音放的极轻:“抱歉,我没有想到衡音会中途回来找我,这边暴雨已经酿成了天灾,如果不提醒当地的百姓,会有很多人在暴雨中丧生。
无论如何,我会平安将衡音送回帝都去。”
他刚回国,国内根基浅,没有秋长歌和傅怀瑾的人脉权势,但是他也有他的钞能力和关系。最迟明天,等到大家都意识到这场暴雨乃是天灾的开始,他就带着衡音离开此地。
秋长歌沉默了一下,认真地说道:“泽教授,这一次的天灾仅仅只是开始,现在受灾最严重的华中地区已经开始转移民众,你和衡音改变不了局面。
趁着灾情没有恶化之前,你带着衡音过来跟我们汇合。需要我派人去接你们吗?”
泽越瞳孔一缩:“不用。”
即使剑道不复存在,他一个人也能护住衡音。
泽越看着猩红闪电劈开厚重的云层,一字一顿地问道:“秋老师,这一次的天灾是不是在您的预料之中?”
她到底是不是明歌?是否拥有前世的记忆?
秋长歌听着他试探之语,见傅怀瑾取过披肩,披在她身上,垂眸说道:“是。泽越,保护好衡音,我把汇合点发给你,随时保持通话畅通。”
泽越瞳孔一缩,大手紧紧地攥住电话,许久露出一个久违的酸涩中带着些微欣喜怅然的笑容,低声说道:“好的,长歌。”
秋长歌听出那声音中说不尽的情绪,幽幽叹了一口气,挂了电话。没有相认,却认出了彼此。
傅怀瑾见她挂了电话,扶着她坐下来,温润说道:“你眼睛刚恢复视力不久,不能太劳累。既然你担心衡音的安危,为什么不让人去接她,反而要泽越护送她来与我们汇合?”
如今灾情还没有扩散开来,加上早期他们做了诸多的准备,现在去接衡音和那位泽教授完全来得及。
长歌摇头,淡淡说道:“他们的事情只能他们自己解决。”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因果。她很确定,泽越不是冲着她来的,前世在她死后,泉城谢氏,谢景焕和小草之间定然发生了很多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