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回来的时候,发现家里黑灯瞎火的,只亮着壁灯。
小富不在家?
走进客厅,有一阵淡淡的烟味。
沙发上着一个人,旁边放着他的笔记本电脑,键盘上的某个键还闪烁着蓝光。
他回来了。
向苒打开客厅的吊灯。
屋内一片亮光,有些刺眼。
她已经好久没有看到他了。
可能是为了遮一些不显眼的伤疤,盛扬出差在外的这一个月似乎没有理发。
眉骨似起伏的山脉,轮廓凌厉,修长的脖子因后仰着,喉结便像小山尖。
平常的他模样就偏斯文冷峻,此刻他虽然仍是衣冠楚楚,但看起来难免疲惫。
比起平常的寡情冷酷,睡着的他显然更温和一些。
向苒走近时,故意弄出了声响。
男人半睁着眼,从指缝中看她,意识似不太清楚,嘟囔了一句:“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刚回来。小富呢?”
“她和小陈去盛宅那边送一些我从国外带回来的礼物。现在几点了?”盛扬问。
“七点四十。”
“那她估计要晚一些回来。找她有事吗?”
向苒:“没什么事,只是外面刮风了,可能要下大雨。你——要不要回卧室去睡?在这儿睡会——脖子不舒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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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扬站,摸了摸脖子,起来身:“不用,我去书房还有些工作要做。”
向苒瞥见他稳稳地站起来:“你现在不用拐杖了?”
“嗯。不需要了。”
“哦。”向苒心想一晃眼也两个月了,估计他骨裂的地方也长得差不多了。
“对了!这是给你的礼物。”
礼物?原来当盛太太还有礼物?
作为一个富太太,自然不能喜形于色。
她假装淡定地打开盒子——里面居然是黄金的耳饰。
盛扬:“迪拜机场回来时买的,不是千足金,但也算当地特色。”
原来不是国内的足金啊,听说过中东和印度的黄金纯度都不高。
向苒觉得有些可惜。
如果是千足金,万足金多好。
盛扬见她合上礼盒盖子,有些寡欢的样子。
才把视线往上移——原来他的新婚太太好像并没有耳洞。
-
苏以晴也没有耳孔。
苏管家说大小姐是因为怕疼。
而向苒倒不是怕疼,只是觉得没到时候。
她小时候很羡慕少数民族姑娘戴漂亮的耳环,邻家大姐姐告诉她结婚前女孩都要打耳洞。
少不懂事的女孩子,很向往结婚。
长大了才发现自己能养活自己已经很好了,比起房子,婚姻这种东西反而变得虚无缥缈起来。
所以,还没到结婚,她穿什么耳孔呢?
向苒心里只盘算着将来如何把这副耳式变现。
不是纯金的,可能卖不出好价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