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以晴淡淡地说:“嗯,是我砸的。苏管家大概一直没和你说罢,这事本也没几个人知道。但我觉得其实也没什么......盛扬现在不是活的好好的嘛.......”
向苒心里暗自庆幸盛扬目前还没记起来这事,要不然她不就是成了苏以晴的替罪羊了??
而此时她也突然明白了,为什么苏以晴结婚当晚就跑路去澳洲。
除了怀疑她奔赴国外去寻心上人外,很难不让人怀疑她或许想逃避一些责任。
如果盛扬追究起来,说不准还能搞个故意伤害罪呢。
“其实啊,他当时......伤的还有些严重的,脚踝也骨裂了。”
“我只砸了他头,脚踝是他自己和他姑父缠斗的时候弄伤的吧,但是你知道他姑父那天最后跳楼了吗?”苏以晴问。
“这个,有所听闻,盛家人好像一直避免谈到这个事,但我知道他姑姑因为这个事,好像退出了集团董事会。”
苏以晴:“这难道是什么光彩的事吗?要我看盛扬就是始作俑者!他玩的是一箭三雕,这事一出,他姑父跳楼,他姑妈退出董事会,他自己顺利地回了盛家执掌翼行,你不觉得蹊跷吗?
他和外人联合起来给他姑父挖坑,后来又假惺惺劝他姑父自首,那天我被他姑父在天台劫持都听到了,他非但不救我,还说风凉话!他的姑父恐吓我如果不砸他头的话,要带我一起跳下去,所以.......我为什么不砸?若是砸再重一点倒也好,就没有现在这些事情了,不是吗?”
向苒问:“也就是说那天你也在现场?那当日还有其它目击证人吗?”
“应该没有,楼顶的摄像头都被他姑父砸了。”苏以晴摇头。
向苒咽了口吐沫:“是这样的,如果你们领了证,打架头破血流或许还可以算做你对他的家暴,按照国内的情况.....处理起来或许还能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但细究起来,你们并没有领证啊,追究起来,砸破头这个事也可能涉及刑事责任。”
“哦?是吗?”苏以晴颓废地说道,“可就算他真想起来了,大概也不敢告我!毕竟有些项目苏家和盛家捆绑在一起了。实在不行,我一走了之!我本也不想回来的。”
向苒立马说道:“那恐怕也不行,他现在失忆了,平时对我都算客气温和,这几个月,曾阿姨基本都我身边,您若不信,可以问她。但您要是一走了之,您家里也不会同意,反而会惹人怀疑。您可以先回盛家和他应付着,实在不行,过了一段时间再提出分居,适当时请律师去协议离婚。”
事关自己能否全身而退,向苒积极“献策”。
苏以晴叹气:“向小姐,你这几个月要和他周旋,还要和他.......想必十分辛苦吧。男人真是没一个好东西,我算看透了。那个.......苏管家和曾阿姨以往若有得罪的地方,向小姐你也不要太过介意。”
向苒没空和她谈这些虚头巴脑的东西:“这个大家都是各尽其责,没有什么得罪不得罪的,只是事已至此,只有你先和盛先生接触看看,早日把身份调转,才是上策。”
“苏管家的意思是这几日,你就不要回去,在这儿住着,让我模仿你——”
向苒问:“模仿我?”
“没错,毕竟我们说话、语调、性格都有些不一样。而盛扬熟悉的是你,我和他在之前本就没什么接触。”
“没问题。但我晚点要和他说一声。只是这几天的薪水——还是要商量一下怎么结算。”向苒答道。
“薪水?”苏以晴拧眉,似乎对向苒动辄提钱有些不耐烦。
“是啊,月佣金是结算到月底,多出来的这些天的钱能否提前给呢?”
“这你问苏管家吧,我最烦谈这些钱不钱的事了。”苏以晴揉了揉太阳穴,脸上露出明显的不耐烦。
“那麻烦苏小姐把管家给请过来。”
“现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