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他眼中的坏人,难受一分,他自己的苦便会减少一分。
他的态度看起来十分温和:“曾阿姨,我们相处的时间也不少,你经常跟着太太身边,也应该知道那种酒.......如今不过是以其人之道坏之其人之身罢了。你们只给别人喝,自己难道不想体验一下滋味吗?这里又没有人碰你,你有什么好哭的?”
曾阿姨被他这么一说,倒真不哭了。
这几天根据被问的内容,她也理清了思路。
什么“小艳她干妈”,“火车站贩卖儿童”的罪名.......都是幌子。
曾阿姨壮着胆子试探着问:“盛总,我家小姐在哪?她有没有事?”
“她失踪了,逃走了,我也找不到她。但有个叫小艳姐的冒充你们家小姐,好像被他们抓住了。你如果想见小艳姐的话,他们或许能安排。不过......我来这儿,可不是听你讲这些的。”
曾阿姨听出话外音,吓得立马说:“盛总,如果您想知道关于向小姐的什么,我把我知道的都.......”
盛扬皱眉,打断她:“你说她是姓向?”
“是的,她说自己叫向芗。”
“香香?”盛扬脱口而出。
“不是,姓是方向的向,名字是草字头下面一个乡下的乡。”曾阿姨纠正。
“哦,还有这样的芗?”
“也不知道是不是假名。她说她家在乡下,又生在了草堆里。所以取名为芗。”曾阿姨颤巍巍的解释。
盛扬听到这里,微微有些难受,
他艰难地吸了口气:“继续说!”
“起因还是我们小姐和您在举行婚礼之后,突然闹失踪......”
“你总该知道,你们小姐为什么突然失踪?”盛扬打断了曾阿姨的话,指着自己头上的旧伤,一字一句地说:“因为她害怕,所以畏罪潜逃。”
曾阿姨吓得嘴巴张老大:“您,您都想起来了?”
盛扬侧头看她:“要不然,你以为呢?继续说下去吧......最好不要编故事,如果编,也给我编的像一点,万一有什么破绽,我既然能来这里,也能让你永远没有见过我。”
曾阿姨不敢再有隐瞒,于是倒豆子一般地想到什么说什么。
“你说,苏家最开始只雇佣她六个月?佣金是五百万?”盛扬问。
曾阿姨想着要把责任都往苏跃身上推,于是又补刀:“一开始苏跃只打算给三百万,向小姐不愿意。”
“三百万?”盛扬冷笑了一声,神情阴晦难测。
“因为苏管家觉得你昏迷着,她也不用做什么事情。可没想到,你很快就醒了......”
“那后来为什么她六个月后又继续留了下来?”盛扬问。
“因为那时我们小姐因为姓朱的渣男又不告而别,就是在水榭的那晚!原本酒是给我们小姐喝的,只是向小姐临时救场......”
盛扬听到此,扯唇,凉笑一声:“苏以晴自己跑去幽会情郎,你们却让她代喝那种酒?”
曾阿姨听盛扬的怒气要跑到自己小姐那儿,连忙说道:“可完全是意外,而且那天的酒也不是全无用处,后来,向小姐她不是很快就怀孕了吗?”
盛扬:“呵,所以......曾阿姨你觉得她被你们这样下药,如果意外怀了孩子,是件好事?”
曾阿姨,嘴张了几下,到底也不敢说话。
盛扬语气毫无波澜,甚至连看都懒得看她:“这样的风险你们居然让她和我的孩子承受?如果有什么问题,你们所有人都得付出代价........”
“盛总,孩子每次产检都是健康的,这个您应该知道啊。”曾阿姨喊道。
盛扬抬眸,扫了她一眼:“我怎么知道你说的这些是不是真的?”
曾阿姨灵光一闪:“有‘工作日志’!苏管家让我每天记录向小姐在盛家的日常,反馈给他,而向小姐每天也会把和你一天里做的事情告诉我。”
此话一出。
周围的空气忽然稀薄到让人窒息。
端坐在椅上的盛扬脸上笼罩上了一层冰霜。
[作者话:又没写完,是吧?因为我在接着写......其实写文不易,实时现编的。大家随便看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