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二六见桑涟杏缩着不敢说话,轻蔑一笑:“我说你就是个贱货,要打才老实!”
“你老子娘也不是什么好狗屎,居然唆撺你和我离婚另找,还让你先把我稳住,等知青回城就随便打发我滚!你当我是叫花子呢?”
“就你这个一肚子坏水的贱人,也只有我勉强要你! 听说那个棒槌九希是你亲姐姐?你咋连她一个手指头都比不上?”
桑涟杏攥紧拳头。
尖锐的手指甲掐入肉中都没察觉。
她死咬牙关,眸中的怨毒无比瘆人。
桑九希!都是你害的我!
我跟你没完!
眼见马二六又要动手,桑涟杏只得拖着疲软沉重的身体起身去灶屋烧火做饭。
说到做饭,桑涟杏这才发现,知青点吃的东西虽然也不如何,但好歹还能下嘴。
到了马二六家,天天都是野菜煮掺了糠的碎粮糊糊。
里面没油没盐,简直是猪食。
桑涟杏从桑家带出来的钱与票早就被马二六搜刮抢去收了,好处她是半点都没占到。
一连吃了几个月的野菜糊糊,每到夜深人静,桑涟杏想起上辈子吃的炸鸡卤肉蛋糕各种美食,肚子就愈发的饿。
不到三个月,桑涟杏就从妙龄少女变成了浑身怨气冲天的怨妇。
由于吃的不好又要干活,又时不时的被马二六揍一顿,怀着身子的桑涟杏瘦到脱相。
最后还是马村长与赵有钱几个看不过去,教训了一顿马二六,又给桑涟杏借了些碎米。
马二六这边点头哈腰的表示绝对不会再对桑涟杏动手,回家就一个大嘴巴子扇在桑涟杏脸上,打的桑涟杏到现在左耳听力都不大灵光。
每每想到自己所受的苦,桑涟杏就对所有人恨的牙痒痒。
最搞笑的是,自觉人生无望的桑涟杏竟把目光落在了谭致观身上。
以前有九希在桑涟杏不敢找谭致观麻烦。
现在九希去了工农兵学校读书,对谭致观一直看不上的桑涟杏就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般,想尽办法也要与谭致观搭上关系。
谭致观皱眉看着堵在门口的桑涟杏,客气疏离道:“桑同志,麻烦你让让,我要出去。”
桑涟杏死死抓住谭致观的衣袖哭诉自己命苦。
谭致观挣扎几下没甩开桑涟杏,又看了眼桑涟杏开始显怀的肚子,不敢用力甩开。
桑涟杏心里暗恨谭致观不解风情。
自己长的比九希漂亮多了。
谭致观能对九希笑脸,为什么要对自己冷脸?
谭致观感受到桑涟杏的戾气,皱眉拉开与她的距离。
“同志,你是不是找错人了?我根本不认识你。”
“不!我认识你的!我是桑九希的妹妹!亲妹妹!我大姐不是帮过你很多次吗?现在我有困难,你就不能帮帮我吗?”
“我真的无法继续和那个家暴男过下去了,我天天被打,我是被迫嫁给那个混混的!谭大哥,你救救我好不好?求求你了!我给你跪下,你是我的再生父母!”
桑涟杏哭的稀里哗啦。
声音愈发大,情绪眼看就要失控。
谭致观皱眉不为所动。
桑涟杏与九希间的关系,村里人都猜疑过。
后来经九希亲口承认,大家也都知晓九希是桑涟杏的亲姐姐。
但谭致观真的很不喜欢眼前这个女人。
他总能感觉桑涟杏在谈及九希时身上散发的怨恨。
尽管桑涟杏掩饰的很好。
谭致观虽觉得瘦弱的桑涟杏哭的很可怜,但他还是再次拒绝:“桑同志,你快回去吧,我对你的遭遇感到很同情,但我确实很无能为力,我自顾不暇,希望你,”
“你撒谎!”桑涟杏打断谭致观的话,情绪激动的指着谭致观恨恨道:“你就是不想帮我,找那么多借口做什么!我知道你喜欢桑九希那个女人!你虚伪!”
“哈哈哈~!我要告诉所有人你与桑九希间的苟且!我不好过,你们也别想清净!”
谭致观被突然发疯的桑涟杏吓的倒退几步,惊恐的看着两眼暴突,额头青筋毕露的桑涟杏发狂。
忽然,一道大喝炸裂。
”你们在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