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这些就不怕你爸妈半夜从坟墓里出来,找你们吗?”
“你说你爸妈生前幸福快乐,你知道他们过得什么日子吗?”
“你说他们生活可以自理,你一年回几次家?”
“你说他们是喜丧?真的是这样吗?是他们想让大家都觉得这是喜丧而已,他们不想让你们抬不起头来。”
“哼!他们估计也没想到,你们的脸皮厚的很!在这大摆筵席,大肆宣扬,生怕别人不知道他们就是想榨干你们最后的一滴血,用你们的死来敛财!”
上官睿听到这里,赶紧从台上跑下来,和妻子一起跪在秃头老者的面前:
“丁叔!丁叔!是我错了,有什么事我们私底下说好吗?我爸妈生前说您是最明事理的朋友,这么多人看着呢,我求求您了!”
“丁叔,你看这么多人在呢,我求求您了!我爸妈要是在世,也不希望看见我老公这个样子!”
“老丁,我们走吧,上官两口子已经走了,说这些又有什么用呢?”
上官夫妇和老婆婆在旁边纷纷劝说道。
老丁却像发疯了一般,无差别攻击大会堂上的每一盆桌花。
哐!
哐!
哐!
以秃头老者为中心的十几张桌子上的桌花,无一幸免,都惨遭毒手。
上官睿紧紧抱住老人家的腿,苦苦哀求:
“丁叔!丁叔!我求您了,我求求您了!您别这样!”
秃头老者累得气喘吁吁,靠在一旁的椅背上,艰难地咽下一口口水。
“在你的心上~自由的飞翔~”
一阵急促的电话铃声,从上官睿的上衣口袋中发出来,上官睿见老者暂时停下来,他连忙站起来掏出手机:
“喂?”
“你在说什么?我爸妈的尸体怎么会……”接通电话的上官睿脸色极差,眼神里写满了震惊。
“你先别急!我马上过来!”
挂断电话的上官睿丢下秃头老者与一众宾客,仓促地从大会堂离开。
秃头老者和接电话的上官睿离得最近,即使上了年假耳朵不好使,也能从对方的言语中听出,发生了不好的事情。看着对方从大会堂离开,他抓起身旁老婆婆的胳膊,立马跟了上去。
梅灵儿一时不知该做出什么反应。
“姑娘?”身后有人叫她,梅灵儿慢半拍地转过身。
“这是刚刚离开的老头、老太太的东西,我看你应该和他们是认识的,麻烦你把这些东西还给他们。”
梅灵儿看着手上被来人塞进来的布袋,哭笑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