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用说了!”刘母再次打断医生的话,“琳琳也快醒了,身边不能没人。”女人说完拽着丈夫的胳膊,起身朝门外走去。
“老公,我们快点过去。”
刘父被妻子拉着,医生的话在他脑海里盘旋。
“老婆,你先过去。”男人停下脚步,“我去给咱俩买点解酒的蜂蜜水和口香糖。”
女人闻言,把手放在嘴巴上,轻轻地呼出一口气。
咳咳……确实是有点难闻。
“行,你买完赶紧回来,我想给女儿换个主治医生。”
闻言,男人没有给出任何反应,直接转身就走。
“怎么跟没长耳朵似得。”女人重重地叹了口气,“没一个能让我省心的!”
刘父躲在墙角处,当妻子的身影消失在走廊尽头后,他侧身贴着墙壁折回,来到主任医师的诊疗室。
“医生……”刘父的脑袋从门后探出来,“关于琳琳的病情,我想跟您咨询一下……”男人整个身子从门后闪出来,一脸尴尬地看着主任医师,“可以吗?”
对方的脸上露出温和的笑容,点头回应道:“当然可以。”
和医生聊完之后,刘父要给女儿做检查的心更加坚定。
男人默默地在脑子里打草稿,认真斟酌措辞,如果今天能说服妻子最好,说服不了就……再说吧!
吱呀!
病房的门被打开,妻子坐在床头,正面无表情地看着女儿。
男人心里一惊,那眼神好可怕。
刘母呆呆地望向病床上的女儿,莫名地生出一个奇怪的念头,床上躺着不是她女儿刘泽琳,等这具身体再次苏醒之时,从前那个乖巧懂事的女儿就会回来。
可女孩什么时候才能醒过来,是不是需要她来助力一番?
突然,女人的手伸向刘泽琳的脖子,眼神中满是决绝。
就在她的手距离女孩脖颈的皮肤只有一厘米时,门口处传来吱呀的声音。
刘母顿时停下动作,身子变得僵硬,一时不知该作何反应。
因为她知道,进来的不是别人,正是她的丈夫。
半晌,男人迈着沉重的步伐走近,开口道:“你……”
“你问完医生了?”女人打断他的话,继而反问道。
刘父满脸惊愕,他明明亲眼看见……
哼!
刘母发出一声嗤笑,撇着嘴继续说道:“你是不是真以为我没脑子?”女人站起来,“还是你早就撒谎成性!”
“老婆,你听我解释……”男人佝偻着腰,视线与女人齐平,双手搭在对方的肩膀上。
“我也是为琳琳好!”男人叹了一口气,“孩子变成现在这个样子,我们也该反省反省自己,是不是把她逼得太紧了……”
“你别在这胡说八道!”女人一把掀开丈夫双手的禁锢,气冲冲地走到窗户边,“琳琳只是最近的学习压力太大,一时找不到疏解的办法。”
“你别听那医生胡说,咱们女儿根本就没有病!”
“是吗?”男人颓废地坐到地上,“那她为什么要自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