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谁的胆子大了”?
纳兰子建微微闭上眼,“你就那么肯定我会出手”?
“少爷,你在说谁啊”?
纳兰子建睁开眼看着阿英,叹了口气,“没想到这个世界上最了解我的人是你”。
阿英心中窃喜,微红着脸低声道:“我才不了解你”。
纳兰子建嘴角微微一笑,“这次还真被你吃死了”。
纳兰子建笑起来的样子特别『迷』人,阿英的头越低越低。“少爷,你瞎说什么”。
纳兰子建突然仰头大笑,大喊道:“不谋全局者不足以谋一域,总算遇到个有意思的对手。”惹得周围不少人像看神经病一样看着他。
阿英茫然的看着纳兰子建,这才反应过来刚才那句话不是对她说的,不觉脸『色』更红。
“咦,阿英啊,你的脸怎么跟猴子屁股一样”。
纳兰子建一开口,阿英更觉得脸上火辣辣的发烫。
说着哈哈笑着抬脚往前走。阿英『摸』了『摸』发烫的脸颊,小步跟在后面。
“阿英啊,你觉得那个叫左丘的人怎么样”?
阿英毫不犹豫的说道,“少爷是高富帅,他是矮矬穷”。
“哈哈哈哈,我的阿英最有眼光了”。
说着喃喃道,“左丘,小蚯蚓,小蚯蚓,左丘”。
“阿英啊,找个机会把他给我杀了”。
“啊”?
“啊什么啊”?
“哦,那我现在就去”。
“咳咳,阿英啊,现在还不是时候”。
“哦,那要等什么时候”?
纳兰子建『揉』了『揉』额头,“到时候我通知你”。
“嗯”。
“阿英啊,记住,千万不能让别人知道是我让你杀的,特别是不能让陆山民知道”。
“哦”。
纳兰子建走出两步又皱了皱眉,“不知道到那个时候还能不能杀掉他”。
阿英皱了皱眉,疑『惑』的问道:“少爷,这事儿是不是和陆山民有关系”?
“咦,阿英啊,你变聪明了”。
“少爷,我虽然笨,但能看得出爷爷和家里人都不希望你参与进去”。
“你哪只眼睛看见我参与进去了”?
“少爷,我知道你是为了表小姐好,但陆山民死定了,你就不要勉强了”。
“谁说他死定了,他要那么容易死早死了”。
“目前这种情况他还有救吗”!
“当然有救,小姨父可是他未来岳父,不会看着他死的”。
“少爷,我没跟你开玩笑。”
“谁跟你开玩笑了”。
阿英疑『惑』的看着纳兰子建,“少爷,叶叔叔之所以把表小姐送走就是不想和他发生任何纠葛,怎么可能出手相助”。
纳兰子建嘿嘿一笑,“因为我啊”!
阿英越听越糊涂,“但是你什么都没做”。
“对啊,但一定有人会认为我做了什么”。
阿英叹了口气,“少爷,陆山民始终是我们纳兰家的死敌”。
纳兰子建笑了笑,“阿英啊,他和纳兰家是死敌和我有什么关系”。
正如纳兰子缨所预料的那样,自从纳兰子建在天京那场闹剧之后,家族里反对他的声音越来越大。他知道,这些反对的声音并不见得是真的反对他以这样的方式对付山海集团,不过是支持子建那帮人借此打压他的一种手段而已。
对此他并不担心,正如纳兰子冉所说,他的行动符合家族整体利益,只要纳兰家核心成员支持他,那些反对的声音无足轻重。只要最后把打垮山海集团的大功拿到手,就没有人能动摇到他的地位。
价格战进行到这一步有些出乎他的意料,但也并没太过惊讶。恰恰其中的曲折越多才更显这份功劳的分量。如果一出手就轻轻松松把山海集团弄得灰飞烟灭,反倒让别人说闲话他是捡了个大便宜。
这些事情他都不担心,哪怕明珠珠宝高调宣布与山海集团合作他也不担心,不过就是多出点钱的事情。
但是令他没想到的是叶家也参与进来了,昨天上午得到消息,叶家也和山海集团签订了一份战略合作协议。
纳兰子缨点燃一根烟,低头不语。
柳依依开口说道:“郝有钱和叶以琛,一个有钱,一个有声望。这场价格战又要升级了”。
千叶资本的窦天德说道:“据可靠消息,阚吉林从昨天晚上开始陆续约谈共荣商会旗下的企业,看样子共荣商会也有可能加入进来”。
纳兰子缨淡淡道:“叶以琛把女儿送出国就说明不想和陆山民扯上关系,现在突然出手,只有一个可能”。
窦天德和柳依依不约而同的说道:“纳兰子建”?
纳兰子缨深吸一口烟,他不怕郝有钱,也不怕叶以琛,共荣商会虽然可能加入,但绝对是利益优先不可能像曾家和海家那样同生共死。所以这些都算不上多可怕,但对于纳兰子建这个弟弟却是发自内心的忌惮。这不仅仅是因为他的聪明才智,而是因为爷爷喜欢他,家族中不少人支持他,还有他外公家在天京的背景。这些硬实力让他感到害怕。
“他终于出手了”!纳兰子缨满脸愁容的说道。
窦天德眉头紧皱,他是这件事情的重要参与者,要是最后失败必定逃不掉罪责。
“子缨,赶紧给董事长和老爷子汇报吧”。
纳兰子缨摇了摇头,“我们没有证据,怎么说”。
柳依依也是秀美紧蹙,柳家已经彻底和纳兰家绑在一起,这场战争胜利会随之飞黄腾达,要是败了,以目前纳兰家的斗争形势,柳家首当其冲会成为牺牲品。
“这场价格战我们已经消耗了近百亿,眼看就要胜利,现在突然冒出明珠珠宝和叶家,董事长那里压力应该也很大”。
纳兰子缨面『色』苍白,“这件事情发展到现在已经超越了事情本身,开始蔓延到家族继承人的争夺。支持子建的那波人此刻估计正在爷爷耳边嚼舌根”。
窦天德也是脸『色』苍白,老爷子虽然威望甚高,但毕竟人老了,人老了耳根子就会软,要是天天有很多人在他面前吹风,说不定真有可能终止这场价格战。
“子缨,你说老爷子能扛住吗”?
纳兰子缨双目微闭,额头冒出了一丝冷汗。他突然想到一个很可怕的问题,以爷爷的智慧必然能猜到子建的野心,他不但没有把子建拴在大伯身边,反而让他在天京自由活动。这说明什么,说明爷爷对自建的野心乐见其成。都说老小孩儿老小孩儿,自小爷爷就最喜欢子建,现在年纪大了,更容易感情用事。说不定爷爷心里早已认定子建为继承人。
“不,这场仗是我策划的,不能输也输不起,要是输了我就全完了”。
见纳兰子缨的反应这么大,柳依依吓了一跳。
纳兰子缨擦了擦额头的汗水,“我爸是纳兰家的家主,只要我完成了这次任务,纳兰家谁都没有理由拉我下来,哪怕是爷爷都不行。如果败了,爷爷心里本就偏向子建,我将永世不得翻身”。
柳依依明白其中的利害,山海集团的存亡已经牵扯到纳兰家下一代家主的竞争,开弓没有回头箭,从战争开始的那一刻起,就没有回头路可走。
“子缨大哥,我去趟江州吧”。
纳兰子缨眉头紧皱,沉思了片刻,渐渐平复了心情。“我们去江州找薛家与薛家来东海找我们是两个概念,子建心思深沉,他就是想扰『乱』我的心智,现在我们恰恰要冷静,薛家这张底牌要用到效益最大化”。
“再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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