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风在菜市场胡同中再次陷入激战,对方三个日特火力交替掩护,不断向前,天风无从下手,只能压着身子,伴随着呼啸的枪弹判断着敌人的位置,越来越近了!天风手中的驳壳枪子弹早已打光,他们一旦靠近,那只能用一命抵一命,天风长叹一声,他心中默念:来吧,弄死一个算一个!就在天风打算以命相抵之时,一颗手榴弹从他的身后飞向前方,一个日特大喊:“躲开!躲开!”“咚”的一声巨响,呼啸的爆风炸的菜市场的菜篮子四处横飞,菜叶在空中飞扬!
天风拍了拍头发上的烂菜叶,头一扭,“怎么是他们?”宋小佛边跑边说,“李连长,别来无恙啊!”华子在小佛身后拖着一箱手榴弹,小佛则在前面开路,一边跑一边向前投掷,“通!通!通!”没一会儿,伴随着“暴风”的掩护,这弟兄俩便爬到了天风身边,天风不解的问道:“哪来的那么多手榴弹?”小佛抚了一下头发说道,“恩,我们组织有的是钱,几箱手榴弹不在话下。”华子在一旁竖起了大拇指,一个劲儿的傻笑,“突!突突突!”数十发子弹砸到了三人隐蔽的掩体前,呲!呲!手榴弹底部冒出了白烟,小佛和华子同时划出两条黑色弧线,划破长空,滚落向前,通!通!又是两声巨响!过了一会儿,对面的日特没有任何反应,小佛把头抬了起来,视线还没有望向前方,就被天风猛地摁了下来,时隔不到半秒,日特侧身,持起冲锋枪“突突,突突突突!”数十弹再次奔向三人,“我还真就不信了!”小佛大喊道,他从箱子中拿出了两颗手榴弹,把引线放到了嘴边,用牙齿使劲一咬,“呲”手榴弹再次冒出烟雾,小佛双手向前一甩,两颗黑蛋被甩了出去,“咚!”爆炸冲击波卷起火浪之后,华子又相继抛出两颗手榴弹,浪卷浪,火压火,气温被瞬间提升!天风实在看不下去了,他俩真是浪费,他把手榴弹箱夺到了他的面前,华子和小佛一愣,问道:“干啥?”天风示意他俩把身子压低,指了指两点钟方向的一个破旧的电线杆,说道:“两位弟兄,让你们见识见识,什么叫反射角原理!”小佛和华子又是一愣,“什么东西?”天风没有在说话,对面的日特很消停,半天没有开枪,估计是被炸懵了,天风斜眼看了看前方,这时太阳正当头顶,几束影子在隐隐作祟,天风意识到日特并没有被炸死,他们在等待时机反击,“喂!连长!”小佛的话打断了天风的思绪,天风回过神来问道:“你俩谁脚力好?”小佛道:“我俩脚力都不差,这一次都听你指挥,只要能灭了他们就行!”天风又问道:“你俩身上有家伙事儿吗?”小佛一乐,怎么能没有呢?说罢,他便从大腿两侧的口袋中掏出了两把“二十响”,天风开始讨论他们的计划,而对面的日特也在窃窃私语,这将是一场考验团队能力的对决!
天风贴近小佛的耳朵,嘀咕起来,没一会儿,小佛点了点头,华子和天风同时掏出了两颗手榴弹,天风大喝一声,“走!”小佛,身子向前一纵,向斜对面疾驰而去,快如疾风,日特见势立即动身,向小佛射击,宋小佛将身子迅速压低,同时掏出“二十响”,向对面狂点,“突突突突!啪啪啪!”小佛向前一纵,腿一蹬,平趴到了一处掩体之下,有一颗子弹击到了他的胸口,生死未卜!华子见势一惊,怒吼一声,立刻将手榴弹扔向前方,日特一惊,身一斜,消失在两人的视线之中,“咚!”手榴弹掀起灰烬与烟尘,就在这灰烬烟尘未散之时,天风手臂抡圆,将那手榴弹向那破旧电线杆奋力一扔,手榴弹的弹尾碰到了电线杆的左侧,由于物与物之间的相互作用力,手榴弹被弹了出去,只听得对面一声大喊:“西马达!(糟糕)”通——烟尘散去,华子和天风从掩体后露出了身子,向斜前方看去,小佛正趴在那里一动不动,华子咬了咬牙,刚想骂出来,只见小佛双手支地,猛地起身,呲牙咧嘴地捂着胸口道:“他娘的,这可是大洋啊,这可好,一下子被打成钢帽了。”天风和华子相视一笑,小佛从兜中掏出那块大洋,亲了两口,跪在地上,拜了拜阎王爷,“活着呢,没死!哈哈哈哈!”几个人的笑声此起彼伏,正当这时,天风的突然笑容凝固了,他迅速甩出了长枪,“乓”的一枪,有一个奄奄一息的日特被击爆了脑壳,“全部解决了,终于!”天风长叹一声。
这时,有一支部队赶了过来,其中领头的是一位少校营长,他的身后少算也得有一个连的人,这些人越来越近,天风的表情再次凝固了,他看清了领头的长官,正是他,昔日的团长,我的大哥尚云峰!“团长!”天风大喊,我的大哥一愣,向前望去,那身高!那肤色!大哥也是一愣,“难道?对了!李天风!”大哥也大声喊了出来,他跑向前,向天风伸出了铁拳,重重的打在了天风的肩上,天风向后一倾,大哥道:“不行了呀,你这定力!”天风一乐,视线转向大哥的肩章,“团长,你怎么降成少校了?”“唉,咱教导总队的编制都打没了,我没被枪毙就不错了!”“你们这是去哪儿?”天风问道,“嗯~71军军部来电,日特消灭殆尽,还有几个在据险死守,负隅顽抗,大概就在前面那一块,师长让我们去支援城防军!一起走?”大哥道,天风点了点头,同时示意小佛和华子,“两兄弟,一起吗?等这一仗打完了,我请你们吃饭!”“走!”他们一行人向目的地快速地移动。
此时,子涯一行三人到了一处通巷,枪声变得零星了,“日特蹦达不了多长时间了!”子涯道,话音刚落,“嗖嗒”,有人落地的声音,“嗖”“啊!”天炜腹部中了一飞刀,等子涯反应过来,有三个日特已经近身,六个人厮杀在一起,看来日本人已经弹尽了,天炜捂着胸口,恶狠狠地盯着眼前的日特,日特掏出匕首划向天炜,天伟脚步后移,身斜倾,右手顺出一把警棍,天炜原先是军警出身,属用这个顺手,“嗖,咔,磅!”日特头一低,警棍打在了墙壁之上,砸出个大坑,日特一猛踢,天炜一个踉跄,他迅速用右脚支住墙壁,手腕一转,握住警棍,日特猛冲,向前一刺,天炜手一松将警棍甩在了日特的手臂之上,日特手臂猛烈一抖,刀落地,天炜见势右脚用力,以墙为支撑,左腿一勾,两手同时猛得前伸,一个旋转拧,两人重重地摔在地上,日特被压在下面,两人扭打在一起!
刘胡盛与日特确认过眼神后,(刘胡盛衣服上有特殊的标识,一枚红别针)两人相持对峙,以匕首相抵,“咔零零!”谁都不敢近身。
子涯还没来得及掏枪,日特已经近身,疾风一般地用刀划向子涯,子涯脸上中了两刀,渗出了丝丝鲜血,子涯一直向后退却,他大意了,根本没有带近身刀具,现在开枪很有可能会误伤队友,他只能寻找时机将日特解决,子涯边向后撤,边用视线来回寻找,他退到一处高台,好机会!他右腿一迈,迈到了高台之上,日特一惊,他右腿向前一伸,拿起匕首蓄力向子涯一甩,这力道足以将子涯的大腿动脉划破,子涯双眼凝神向上一纵,身体前倾,猛地一跳,他左脚踩到了日特的右膝盖上,以日特膝盖为支点,右胳膊肘聚力猛地向右一拐,日特被击出一束口水,子涯同时右脚脱离高台,所有的重量都压到了日特身上,日特的躯体猛然下坠,子涯见势右膝抬起直击日特的下巴,只听得“嘎巴”一声,日特重重的向后摔去,子涯见势迅速夺过日特手中的匕首,向下一投,“噗呲!”日特扑街!
天炜与那名日特在地上连续翻滚,天炜因为挨了一刀,手臂根本用不上力,逐渐处于劣势,被日特反压在地上,日特双手紧握匕首,扎向天炜的脖子,天炜用尽所有力气反制他的手腕,“呀!你大爷的!”天炜的血渐渐外渗,他有点虚了,只见刀刃离脖子越来越近了,天炜慢慢的闭上了眼睛,他没有力气了,“嗖!咔!”天炜猛地睁开双眼,子涯将一把匕首插到了那日特的脖子上,“我去,吓死老子了!”天炜叹了口粗气,他双手用力将日特推到了一边,他已经无力再站起来,他捂着胸口喘着粗气,双眼直勾勾地望着这迷蒙的天空……
刘胡盛还在与日特对刀,他有点疲惫了,突然心生一技,胡盛冲日特眼眉上挑,示意日特,日特点了点头,只见日特紧握匕首,猛地向前扎向刘胡盛的右肩,刘胡盛用右肩相迎,没有躲闪,“呲啦!”一片血渗了出来,就在日特想要将刘胡盛挟持之时,突然,“咚!”的一声,血溅了刘胡盛一身,刘胡盛一愣,日特躺在了他的面前,这颗子弹不是来自子涯,也不是来自天炜,而是来自我的二姐,二姐冲后面的人招了招手,几名医护人员拿着急救箱跑了过去,其中,张清叶也在内,她跑在最前面,迅速掏出了绷带,子涯焦急的说道,“快救地下躺着的那个!”子涯同时用手指向天炜,张清叶跑到了天炜面前,这时天炜已经晕过去了,他看了看伤口,先用绷带做了简单的处理,并对后面的人说道:“快!抬上担架!送医院!”随后,张清叶用余光看向子涯和胡盛,你俩的伤口需要做处理,等一下再行动吧!”子涯摇了摇头,“我的任务还没有完成,麻烦你先把他俩送到医院,多谢!”话音未落,子涯便脱下满是灰尘的大衣,扛起了冲锋枪,大步向前迈去!清叶叹息一声,“中国人为了国家,可以舍弃他们的一切。”子涯使她回想起昔日他哥哥的身影!
我的二姐跟了过去,拍了拍子涯的肩,说道:“这位同仁,我可以帮你,一个人行动太危险了。”子涯回头瞅了他一眼,表情诧异,我二姐将脸拉了下来,白了他一眼,说道:“怎么!瞧不起我?就凭我刚才那一枪。”子涯强挤出一丝微笑,说道:“那你来吧!”没一会儿两个人便消失在众人的视线之中。
此时,刘胡盛嘴唇发紫,他右臂的伤口感染了不说,右肩还挨了一刀,我坚信现在他的内心有一百万个“你大爷的,日本人!”他躺在了担架之上,双眼无神,他有些怀疑他的选择,担架突然猛烈地晃动了一下,“疼死我了!”刘胡盛叫道,但没有人理会他,又过了一会儿,刘胡胜大喊,“怎么还没到医院?这就是你们的效率吗?”张清叶板着脸,说道:“你放心吧,你死不了的,消停会儿吧!”
城防军和各部队人流全都聚向一处,人越聚越多,大哥和天风,小佛和华子,二姐和子涯都随着人流走去,突然听到前面的有人说:“快!前面!去赵家楼!”天风快步跑到前面,拍了拍某连长的肩,问道:“这位兄弟,前面怎么回事?”那连长反应了一下,回应道:“城防军三团二营三连通知各部,赵家楼被日特当做了据点,他们聚防死守,三连久攻不下,这应该是日特最后的势力了,天风点了点头,放慢了脚步,凑到了大哥跟前,说道:“团长,好像有点棘手了!”过了一会儿,众人均已到达此处,此处周围较为空旷,着实是一处易守难攻之地,只见前方阵地上一位排长操着一口日本话,拿着大喇叭向对面大喊:“你们已经被包围了,放下武器立刻投降,我军宽带俘虏!”过了一会儿,没有任何响应,那排长早已口干舌燥,心急如焚,他接过对面士兵的水壶往嘴中灌水,喝完水抹了抹嘴,小声骂道:“真球憋屈,直接开炮轰了他不就完了,费这劲干啥?”
太阳逐渐下坠,一抹红晕映亮了天空,双方还在对峙,“呼呼呼呼”的鼾声此起彼伏,各掩体后的士兵昏昏欲睡,究竟是什么原因?城防军迟迟不敢进攻,此时的子涯心急火燎,他躬着腰各个阵地移动,一个个地看着他们的臂章和军衔,终于他寻到了一个酣睡的团参谋,推了推他,没反应,子涯右手猛的一推,那团参谋突然惊醒,手伸向枪筒,子涯一下按住了他的手,小声地说道:“自己人!自己人!别激动!”“吓死老子了。”那团参谋没好气的说道,“你们为什么迟迟不动手?”团参谋看了一下子涯的勋章,反应了一下,贴近子涯的耳朵,小声的说:“这楼我们可不敢随便动手,这赵家可是个大家,跟上面的人有关系。”子涯瞪大了眼睛,点了点头,叹了一口气,那团参谋让了一块位置,李子涯一屁股坐在了他旁边,倚着沙石包,闭上了眼睛,他也累了……
夜色落下了帷幕,天使昏黑,部分阵地燃起了火把,发出了微亮的火光,城防军三团团长在阵地上徘徊,嘴中不断念叨,“怎么还不下命令?再拖拖,这日特说不准就跑了,真堵心!”
正当这时,城防军阵地后方传来一丝丝光亮,那十几团火光在这昏暗的夜色中显得异常耀眼,一位白发苍苍的老人拄着拐杖走在前面,“爹,万万不可呀,你可要三思而后行啊!”这是一个成年女子的声音,那老人继续向前走,几位巡逻的士兵拦住了他,说道:“老人家,前方有敌情,请不要再往前走了!”那老人抚了抚花白的长胡子,问道:“这位小兄弟,请把你们的长官叫出来,我有事跟他说。”过了一会儿,城防军三团团长快步走了过来,站在了他那老人面前,此时的团长则是一脸懵,那老人先开口了,“这位长官,你们不必等命令了,直接把这楼给点了吧?烧死里面那些畜牲!”老人话音未落,身后的儿女便吵吵起来,“爹,使不得呀,爹,咱的家产,咱的的家业啊!”“行了!”那老人把声音提高了十倍,“如今,我中华民族遭受了奇耻大辱,南京是不是惨剧啊?多少家多少人被日寇残害!”老人那雄浑的声音惊醒了许多士兵,老人继续疾呼:“何为国家,何为家国,有国才有家!国灭!何以为家?难道你们想让这些楼中的日本特务祸害更多的家庭吗?城防军弟兄们,动手呀!”陆续有许多士兵醒了过来,但没有团长的命令,城防军迟迟没有反应……那老人长叹一声,“好吧,不劳烦贵军了,那就让老朽我亲自点了这楼!”说罢,老人一把夺过一旁仆人的火把,支着拐杖大步向前,那佝偻的身躯如此的灵活,“爹,让我来!”老人后方传来一声呐喊,一位青年男子一把夺过火把冲向家去,“冲!我烧死你们这群畜牲!”那火把被抛了出去,汇成了一条火龙,“上!弟兄们!”那团长大喊道,“冲啊!”许多人冲向前去,他们手持火把迈着坚定的步伐……
天风挎上了长枪,冲向前去,小佛和华子也各持一束火把冲了上去,许多火龙汇聚起来,直冲云霄,没等日特反应过来,大火已经蔓延到了楼顶,映亮了整个武汉城楼,日特万万没有想到,他们的生命没有截止到凌晨12点,他们再也见不到第二天的红日了!”“八格牙路!完鸟!”这是他们生前的最后一句话。
那老人坐在了地上,凝望着这火海,大笑道:“哈哈哈,小小东瀛,弹丸之地!岂能在我中国立足?天降火龙,日寇必败,哈哈哈——”
许多人在这烈火中流下了眼泪,也许是被熏的,也许是被老人家的家国情怀所感动,熊熊烈火燃烧着,烧红了每一个中国人的心……在这黑夜中有一百万种可能,我的二姐站立在楼前,眼泪不住地往下落,子涯走了过去,拍了拍她的肩,说道:“姑娘,别哭了。”二姐头扭了过来,揉了揉眼睛,道:“这烟挺熏眼的,嘿嘿!”子涯冲她一笑,站在了她的旁边,长久凝视着这个“希望之楼”!这时,身后传来一阵阵脚步声,是三炮的炮营,三炮和金成跑在最前面,他们在不远处就见识到了这强烈的火势,很是诧异,“军部来电,明天动手,怎么现在就给烧了?”金成不解地问,三炮摇了摇头,这时,城防军三团团长走了过来,三炮与团长互敬军礼,“营长,劳烦你们啦!日特已经被我军全部消灭,我们现在要做的只剩隔离大火和打扫战场了。”三炮乐了乐,视线忽然转向了前方,停留在了二姐旁边的那个男子身上,三炮冲那团长点了点头,走向前去,“咳咳!”二姐一回头,眼中充满了惊喜,她头一甩,泪光抛洒了出去,一把抱住三炮,“你吓死我了,枪声开始的时候,我找你找了半天,我还以为你……呜呜!”不知是什么原因,这种场景的确使人催泪,三炮将二姐拥入怀中,抚摸着她的头,像极了爱情!“没事的,没事!”三炮安抚道,子涯笑了笑,他回避,离开了火场。
这时,大哥和天风走到了那老人身边,那老人坐在地上,望着这火楼,他的眼中只有些许的悲伤,更多的则是坚毅!大哥将老人扶了起来,老人直立身躯,拾起拐杖,“烧得好!烧得好!我赵家也算为抗战做了贡献了!”他身后的子女抱头痛哭,他们不是感动,而是悲痛,这种事对于这些人来说,简直就是从富人变成乞丐的堕落,而这老人的大儿子则不然,他迈着坚定的步伐走向那老人,郑重的冲老人说:“爹,我要参军,我要上前线杀鬼子。”那老人抚了抚花白的胡须,说道:“我早就等你这句话了,郑文啊,堂堂七尺男儿,应报国恩之重,沙场捐躯是正道!”天风走了过来,拍了拍他的右肩,竖起了大拇指,并点了点头,随后便跟着大哥向后走去,天风向斜前方一看,一愣!
“哎,团长,那不是二旅炮兵营营长吗?旁边的姑娘长的不错呀,哈哈!”大哥也一愣,他笑了笑,“这是我妹妹,哈哈。”天风双眼瞪圆,“亲妹妹?”大哥点了点头,并说道:“天风啊,你也要加把劲啊!”他俩相视一笑,二姐用余光看见了大哥,她挣脱开三炮的怀抱,跑了过来,“哥,你没事吧?”她跑到大哥面前,扫视了一圈,“没事就好,嘻嘻嘻!咦?这位是?”大哥拍了拍天风的肩,对我二姐说道:“这可是个人物,单枪匹马从南京城杀了出来,杀了不知多少日本人!”二姐伸出它那白皙的手,说道:“你好,我叫尚云洁!”天风回到道:“李天风!幸会幸会!”三炮走了过来,站在了他们旁边,这是教导总队三位军官的会面,这次会面真的很难得,他们三个人的内心不由得一阵酸楚!
这时,众人的视线几乎同时转向了身后的老人,老人对他身后的子女说道:“哭什么哭,你们失去了什么?失去亲人了吗?失去战友了吗?相对来说,你们应该庆幸,咱们还有家,家烧了可以重建,但若失去了信心,一切都无法挽回,一点儿气派都没有,难道汉阳老家那些平房就不能住吗?”老人一席话语不知激励了多少人,城防军全体将士齐刷刷的面向老人,“敬礼!”那团长喊道!老人指着这些年轻的小伙子,大声喊道,“这!就是中国军人!这!才是硬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