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当千牛卫们将目光投向箱子内,期待着找到枉厉时,他们惊讶地发现,箱子里空空如也,没有枉厉的身影。箱子里只有一些杂乱无章的衣物和其他杂物,甚至还有一丝残留的体温,这表明有人刚刚离开这里没多久。
樊磊的脸色瞬间变得阴沉无比,如同暴风雨前的乌云密布。他的眼神中闪烁着愤怒的火花,转头怒视着那名契丹杀手。"你竟敢欺骗我!枉厉根本就没在这个箱子里,你究竟把他藏在哪里了?"他的声音充满了威严与愤怒,仿佛要穿透整个空间。
那名契丹杀手眼见枉厉已不在箱中,面色瞬间惨白如纸,身体剧烈颤抖起来,双腿一软便跪倒在地,不停地磕着头,求饶道:“将军饶命啊!小人真不知为何枉厉将军不在箱内,小人之前明明亲眼见枉厉将军被装入此箱啊!”他的声音充满了绝望与恐惧,寄望于樊磊的怜悯。
樊磊并未立即作答,而是沉默地思考着。他心中清楚,事情显然远比想象中更为复杂。枉厉必定察觉到了什么端倪,才会提前逃离。
此次擒拿枉厉的计划虽然宣告失败,但能够成功斩杀契丹大将章简括,无疑也是一次重大的收获。毕竟,这位契丹大将章简括也是契丹大元帅耶律文谦的心腹爱将。
如今幽州城已经全面戒严,枉厉就算再怎么神通广大,恐怕也难以轻易逃脱。所以,只要他们坚持不懈地追查下去,仍然有很大的机会能够擒获枉厉。
“来人啊!给我盯着这箱子里的温度变化,如果温度升高,就说明枉厉还没走远,立刻给我全力搜查,务必要找到契丹大将,枉厉!”樊磊站在原地,神情严肃地下达命令。
随着樊磊的一声令下,众多千牛卫闻声而动,迅速行动起来。他们分成几个小队,分别在幽州城中各个角落展开搜索。
樊磊见此情形,满意地点点头,然后转身对身边的人说道:“走,先回幽州大都督府,把抓到的那个契丹内奸监刑官——丁开带过去,本将军要亲自审问。”说完,他便带着众人朝幽州大都督府走去。
先前,契丹奸细丁开安排好一切,在给契丹大将章简括送信之时,便被樊磊跟踪。樊磊利用轻功在一旁尾随,并听到了丁开和章简括的全程的对话,这才有了后面精心策划的的抓捕行动。在抓捕行动开始之际,樊磊也命人将契丹奸细丁开关进了幽州大牢之中。
幽州大牢,一群千牛卫来到此地,准备带走要犯——契丹奸细丁开,前往幽州大都督府审问。
在大牢附近的一条阴暗狭窄的小巷子里,契丹虎威军主将枉厉正蜷缩在角落里,身上裹着一件破旧的斗篷,脸色阴沉地盯着大牢的方向,似乎在等待着什么机会。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警惕和不安,仿佛预感到即将有危险降临。不久前,他听到了不远处幽州大街上传来的喊杀声,这让他心中一惊。接着,他得知了章简括已死的消息,心中不禁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
枉厉的直觉告诉他,此时千牛卫的到来绝非偶然,与章简括的死必定有着某种联系。他静静地注视着大牢门口,留意着周围的一举一动。
当千牛卫们迅速将丁开从大牢中带出来时,枉厉的目光瞬间锁定在了丁开身上。他的眼中闪过一丝愤怒和杀意,心中暗暗咒骂:“呸!这个叛徒!”
在这一刻,枉厉坚定地认为是丁开出卖了他们,才使得他们陷入如今的困境。他紧咬牙关,满脸愤恨,心中对丁开充满了仇恨。
幽州大都督府的大堂内气氛紧张而压抑,樊磊端坐在案几之后,面色阴沉得仿佛能滴出水来,双眼紧紧盯着被押解进来的丁开,心中暗自思忖着。他深知眼前这个人很有可能知晓枉厉的下落,如果能够从其口中获得些许有价值的线索,对于追捕枉厉来说,必定会起到事半功倍之效。
此时,契丹奸细丁开正被五花大绑地跪在地上,他的脸色苍白如纸,额头上豆大的汗珠不断滚落下来,身体也因为恐惧而不停地颤抖着。
樊磊面无表情地坐在案几之前,冰冷的目光如同刀子般锋利,直直地刺向丁开,眼神中闪烁着丝丝寒意。他沉默了一会儿,终于缓缓开口,语气冷漠地问道:“丁开,你可知罪?”
丁开听到这句话,全身猛地一抖,急忙跪地磕起头来,声音颤抖地求饶道:“将军饶命啊!小人知罪,求将军饶命……”
他一边磕着头,一边用眼角余光偷偷观察着樊磊的反应,但樊磊却始终板着脸,没有任何表示。丁开见状,心中更加慌乱,连忙继续说道:“小人真的知错了,以后再也不敢了……”
樊磊冷哼一声,满脸怒容地打断了他的话:“哼!饶你性命?你身为大周官员,竟敢勾结契丹,企图颠覆大周政权,犯下如此滔天大罪,岂能饶恕?说吧,你们到底有何不可告人的阴谋?”
丁开一听,顿时吓得面如土色,浑身发抖,连说话都变得结结巴巴起来:“将军,小人只是一时糊涂啊,受了契丹人的蛊惑,才做出这样的蠢事……”
樊磊听了,不禁皱起眉头,脸上露出一丝不悦之色,不耐烦地挥挥手道:“少废话!快说实话,否则休怪本将军无情!”
丁开见樊磊动了真怒,心中害怕不已,只好一五一十地将自己所知道的事情全部交代出来。原来,他是被契丹人用重金收买,负责传递重要情报给契丹人,并协助他们策划这次营救行动。
樊磊听完,脸色越发阴沉。
“枉厉在哪?你只要老实交代出枉厉的下落,我绝对可以饶你不死!”
“什么?您竟然没有抓捕到契丹虎威军主将枉厉?”眼前的契丹奸细丁开露出了不可置信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