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闻吗?”林墨轻笑道。
“嗯,而且闻起来有种颇为安心的感觉。”
她使劲嗅了嗅,闭着眼睛感觉十分的心旷神怡。
“这是我最近刚研究出来的一种安神草的烧制方法,等我给它研制成香料就可以代替安神茶使用。”林墨喝了一口丫鬟送来的热茶,因为长时间站在旺炉旁,脸些许热红。
“姐姐是想起薛姨娘的事情?”薛凤那一碗安神茶让大家都跟着一起提心吊胆一番,要不是自身体质的敏感,这保不齐都是一尸两命的下场,现在想起来还尤为心慌。
“嗯,这么大的院子里,总有个坏心眼的躲在暗处,女人怀胎不易,我能帮衬着点便帮了。”林墨淡然的说道。
“二姐姐,你心地好善良,我自小无母,薛姨对我有养育之恩,欢儿替她谢谢你。”林清欢轻轻地握住林墨的手,冰冰凉凉的。
她愣了一下,随即拍了拍病妹妹的手,“都是自家姐妹,说什么见外话。”
林清欢自打第一次见到林墨,便觉着她虽然清冷但是眼神却很温柔,听闻她娘亲曾是官家女,还是御医世家,因家人犯案被牵连才委身给大将军爹爹做了外室,如今看林墨如此善良知书达礼,这关氏定不是一般人。
“清欢,你与二姐姐在此相谈甚欢,让我一顿好找。”林清欢正戴着林墨同款的遮脸巾,跟着她学习这些药材的学名和功效的时候,听到远处林清怡大嗓门吆喝。
“四姐姐,快些来同我一起拜师。”林清欢开心的对她挥挥手,这林府唯一最特别的小姐便是她,出门从不带丫鬟婆子,嫌弃这些跟班的腿脚太慢,以至于在一起玩这么久,林清欢初见碧云时竟不知她是谁。
“这里面烧的什么,挺好闻的。”林清怡靠近火炉子猛吸几口药草味儿,随即呛得直咳嗽,林墨的小丫头石竹抱着一堆新拿来的药材又给林清怡拿了块遮脸巾。
“四姐姐,这近距离猛吸几口感觉如何?”看着她被呛得眼泪都出来了,顿觉好好笑,林清欢便打趣问道,林墨也在一旁拿着药材忍不住笑出声。
“呛得我都成二号清欢了。”说完赶紧把遮脸布戴上。
跟着林墨认识了好多常用的中草药,要说这中医诞生于原始社会,到春秋战国时期变形成了常态理论,此后随着历史长河的迈进不断细化与发展,逐渐对邦国产生较大的影响力,就我所知什么日本韩国越南朝鲜的医学基本都是以中医为基础。如今身在这大晟朝也不知道这中医发展到什么程度,但是就看林墨和上次薛姨房中的女郎中,可见在此朝女子也是可以学医并且用以谋生。
“呀!我忘记正事了。”正拿着一片离霜草闻着的林清怡突然惊诧道。
“怎么了,吓我一跳。”正聚精会神的林墨也被吓了一个激灵。
“听我小娘说,大姐姐要嫁人了。”林清怡四处张望一圈,压低声音偷偷地告诉我们。
“啊?什么时候的事情,为何府里没有一点风声。”林清欢放下手里的药材,靠近过来问道。
“是爹爹和小娘闲聊时我偷听到的,好像要嫁到义南那边的一个王府里。”林清怡说完还偷偷笑。
“二姐姐,你从义南回来的,听说过什么王府没?”林清欢转头的看着林墨问道,毕竟这林清瑶对她实在是太好了,所以事关于她,必定是要着急的。
“义南有一个世袭的王爷叫辛安王,他有五个儿子七个女儿,嫡长子患有腿疾,早些年便已经有婚配,大姐姐肯定不会嫁给他,要说与大姐姐年龄相仿的便是嫡二子,此人听说性情温良,爱护子民,名声倒是不错,最有可能袭爵的就是他了,嫡三子应该跟清欢年纪相仿,庶长子也比大姐姐大了有十岁,终日留恋于烟花场所,庶幺子比大姐姐大了有五六岁,对于此人我相知甚少。”林墨来回踱步的给她们俩普及着。
“那肯定就是那年纪相仿的嫡二子了,他长相如何,只要不是狰狞长相,论身世与人品与大姐姐倒是相配。”林清怡说道。
“我没见过,这些都是听娘亲说的。”林墨道。
“那完了,要是面目可憎之人,大姐姐该哭死了。”林清怡双手一摊,面露绝望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