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大晟朝一般少女成婚年纪是十六到二十,宫女例外,但是若是进宫做娘子那便是从十三到十八是选秀的年纪,听娘亲说大燕国更是民风自由,女子是十四到二十五皆可婚配,而且闺阁少女不用戴着这个东西。”林清怡指了指脑袋上的遮脸布说道。
“关姨娘是燕国人,那墨儿姐姐也算半个燕国人,那墨儿姐姐何时嫁人?”林清欢调皮的看着林墨,坏笑道。
林墨笑了笑,低头不语,心有所思。
林清欢和林清怡互相看了一眼,心照不宣的偷笑着。
“俩个调皮鬼,是不是又欺负二妹妹了?”林喻之走了过来,可能是林清欢与林清怡笑的太猥琐,他心底便认为她们又在欺负人了。
“那可不敢,我能走路不带喘,出门还能跑的全靠墨姐姐的医术,再生父母的仙女医师,谁我都敢欺负,唯独墨姐姐我得哄着。”林清欢挽着林墨的胳膊,对着林喻之说道。
“欢儿,我哪有那个本事,只是按师兄的交待给你用药扎针。”林墨羞涩回道,脸上一阵绯红。
“大公子,雅阁已安排好了。”林喻之身边的书童三里气喘吁吁的跑过来回禀道。
“快走快走。”林清欢挽着林喻之便急着去最奢侈的望月楼,听说是集美食听书唱曲儿为一体的名楼,消费自然是贵的离谱,所以一般能来此消费的皆是达官贵人,各地的的名门望族也会闻名而来。
“醉清风?名字倒是雅致。”林清欢读了读雅阁上的牌匾,推门而入,里面站了好几个侍女,穿着清雅素净,临窗台放置一张红楠木桌,长凳围桌子三面放置,可坐六七人。窗台比桌子稍高出几寸,视野开阔,观赏楼下戏台子的绝佳位置,戏已开唱,瓜果糕点蜜饯茶水也安置在桌子上。
楼下的戏曲儿唱的好生热闹,本不爱听这咿咿呀呀的她此时也被吸引住了,护国爱民的大将军以一己之身对抗外敌三千,其爱民之心感动天帝的爱女小仙女,小仙女便化作贤妇,与将军成就一段良缘,但天神与人类在一起本是不容天地所允许,故而生完一双儿女的神母不忍将军受天谴便独自一人回天界受罚,而天帝因不忍仙女私下与人类结合并且有了后代,故而让一对双生子中的女孩生的奇丑无比,自小便无法见外人,故而女孩长至成年未出将军府一步,平日只能躲在房间里独自怅然若失,虽父母兄弟对其爱护有加,但是相貌丑陋的她还是吓走了来府中的客人,此女一生都在为父母的爱情赎罪。
“为何我觉着这戏中的女孩与我如此相像呢?”林清欢越听越觉着奇怪,这曲中人的原型为何如此像自己。
“这种博人一乐的戏曲儿都是写本子的人胡乱绉的,欢儿勿要多想。”林喻之看着林清欢,赶紧将眼前的果子推向她,“来,尝尝你最爱的果子。”
“清欢,这戏曲儿里的姑娘是因为奇丑无比才出不了府门,与你不一样。”林清怡言道。
宁君泽看了林喻之一眼,两人眼神极其复杂的交流一番,随后宁君泽嘴角上扬,似乎有很好笑的事情一般。
“听说这出戏是最近刚火起来的,唱的就是咱们洛风城候府的嫡姑娘。”隔壁雅间的男男女女正欢快的谈论着。
“我也听说候府的这个嫡姑娘到如今十几岁了从没出过门,有几次府中有花会赏玩,相貌丑陋的嫡姑娘将很多翩翩公子少年郎吓得再也不敢踏足候府了。”
“天哪,那相貌丑陋到何程度?看来这曲中戏,戏中人啊!”男人的声音还感叹一番。
“ 哼,这即使是候府千金又有何用,还不是没人敢娶。” 最后的女声格外刺耳。
“我去瞧瞧什么不长眼的东西说出来的话。”林清怡生气的一拍桌子,想去隔壁屋问个明白。
林安才一把拉住她,说道,“四姐姐,这不该是你出面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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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等林喻之反应过来,林安才和林清怡已带人去隔壁雅间大闹了一番,“说,这种胡言乱语的瞎话从何处听到的。”
“这,这已在洛风城传遍了,二公子,真的不是我们传的。”待其他人赶去隔壁雅阁的时候,男的鼻青眼肿的跪地求饶,女的也缩在一边瑟瑟发抖。
“安才,不可伤及无辜。”宁君泽上前用腰间的佩剑挡住林安才即将落下的棍子。
“四哥!”林安才不解地看着宁君泽。
“谢公子救命之恩。”跪在地上的一群人眼露窃喜之意的看了林安才一眼,缩在一边的几个女孩想偷摸着溜走。
“我准你们走了吗?”宁君泽低沉的声音不紧不慢的说道,表情也与平日里完全不一样。
哗的一声房门被关上了,几个女孩吓得赶紧跪在地上求饶。
“求我没用,去求她。”宁君泽指着林清欢对她们说道。
“姑娘,我们错了,不该背后乱说贵人的事情,可是我们也是听说的呀。”女孩们跪在林清欢旁边哭着求饶。
“说,谁让你们故意在隔壁造谣的?”宁君泽拿着佩剑轻轻地敲着桌角,慢悠悠的开口问道。
林清欢不解的看着宁君泽。
“公子,我们不知您是何意?”为首的女孩小声问道。
“醉清风的雅阁,在洛风城谁能坐进来还需要我多说吗?”林喻之冷冷的说道。
“贵人饶命啊,我们也是被逼的,贵人饶命啊。”几个女孩听完立刻慌了神,哭嚎着求饶。
“说,是谁指使你们今日唱的这出戏?又是谁让你们在隔壁间故意大声造次的?”林清怡生气的拍了一下桌子质问道。
“这戏日日都唱,不是我们能左右的啊。这这。。”为首的女孩怯怯懦懦的看着眼前的贵人们不敢言语。
“别让我再重复问你。”林清怡压低声音低吼道。
“是富家小姐的丫鬟给我们塞了银两,让我们见到醉清风有人了便来说说这流言。我们只是收银两办事而已啊,饶命啊贵人。”几个人头都磕红了。
林清怡还想继续发问,林清欢站了起来,说道,“让他们走吧。”她知道问不出来什么了,又何必跟这几个只是赚点碎银的替罪羊置气呢。“其实我并不生气,不管我是倾国倾城还是丑陋无比,我也不在乎这些人说什么,因为我是独一无二的林清欢。”
林喻之看了林清欢一眼,嘴角微微一笑,拍了拍林安才的肩膀,“回去听曲儿。”
宁君泽看着林清欢的眼光里带有一丝玩味儿和一丝好奇,随即一笑,佩剑悬挂于腰间,临回时在跪在地上的一群人耳边说了几句话,只见几人惊恐的瘫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