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母,怎么办啊?”林清怡着急地说道,如今整个府邸都被围的水泄不通的。
“别慌,陈立暂时还不敢对欢儿如何,只不过是留个人质在手中,倒是他一封信将安才和红琦给骗了出去,我如今最是担心的还是他们俩。”林祖母忧心的说道,她从没想过有一天陈立会造反。
“也不知道大哥哥如何了,他们何时才能回来救我们啊?”萧倩楠说着说着开始哭起来。
“黑羽!”林祖母将金虎头拐杖朝地上咚咚咚敲击了几声。
后面帘子里出来了一个身着黑纱衣的人,看穿着不知男女。
“我与你修书一封,你带着楠儿一起去天水郡,将信交到列将军手里。”林祖母说道。
“我不走,我要同你们在一起,大哥哥和安才哥哥都生死未卜,我不要走。”萧倩楠挽紧了林清怡的胳膊说道。
林祖母看了小姑娘良久,随即摇摇头,“不可,你乖乖听祖母的话,若是顺利搬来救兵,还需你带着人去救我孙儿。”
“好!”萧倩楠一听自己是要去救林安才立刻果断答应,林清怡看了她一眼。
夜晚,黑羽带着萧倩楠从几人抓鱼的河里游了出去,萧倩楠差点被呛死,这次洛风之行算是给这个嚣张跋扈的大小姐带来了不一样的体验,噩梦一般,从没想过这些官兵还有五品知府会造反。
天门郡天门客栈里,柳溪已经替萧奕治了剑伤,血也止住了,但是因为失血过多,萧奕脸色依旧苍白。
“明日一早,黑骑队带上那只豹子一起回洛风。”大元交待了影子之后,便关了门。
林安才和红琦带着一队人马正往天门郡的路上快速赶路,前面却出现了很多山贼,阻碍了一行人前行的道路。
两人互相看了一眼,纷纷拔了腰间的武器从马匹之上飞了下去,与这群贼人火拼起来。
陈立府邸中,林清欢被关在了陈静淑的院子里。
“清欢妹妹,这是发生何事了,爹爹为何将咱们锁了起来?”陈静淑害怕地问道,他爹爹怎么敢将林木堂的女儿扣留了。
林清欢看着陈静淑良久,感觉她好像真的一点也不知情。
“静淑姐,祖母说陈大人做了糊涂事。”林清欢皱着眉头说道。
陈静淑听完林清欢说了自己爹爹带兵围侯府之事吓得立刻瘫坐在地上,林清欢上前扶起她坐下。
“怎么办?爹爹为何要这样做啊?”陈静淑害怕的哭起来。
“我也不知道。”林清欢无奈的摇摇头,此时她也是十分烦恼,萧奕生死未卜,安才红琦也是,祖母和家人还被围在府里。
“我去劝说爹爹吧,他向来疼爱我的。”陈静淑怎么也不信自己这个被大家都称赞为好官的爹爹会做出大逆不道之事。
林清欢看着陈静淑急匆匆地脚步出了院子,门又被锁上了,她看着空空的院子喃喃道,“夫君,安才,你们如何了呀?”
三日后,萧倩楠和列龙将军兵分两路,一队前往洛风营救被困的林家老小,萧倩楠和黑羽去寻林安才和红琦。
洛风城陈府。
“爹爹,求你了,放了清欢吧,您不能伤害她,萧家和林侯不会放过我们的。”陈静淑和陈夫人跪在陈立跟前哭道。
“你们带着夫人和小姐从西门出去,有人会接应尔等。”陈立吩咐手下的人说道,如今自己已经踏上了不归路,只要有萧奕的妻子在自己手上,自己的妻儿还能争取一条活路,倘若那人言而有信,自己或许还能逃去南邦国。
“爹爹,我不走,爹爹你放了清欢吧,她答应我会留咱们的性命的。”陈静淑死死的抓着自己爹爹的衣服说道。
“带小姐和夫人走。”陈立大声朝下属说道。
“爹爹。。。”陈静淑的声音越来越远。
林清欢独自坐在陈静淑的房间里,一早就来了人将陈二小姐给带走了,林清欢料到这便是送走妻儿之举,也说明陈知府已经山穷水尽了,那如今自己也就离危险更近一步了,想到此林清欢开始在陈静淑的房间里翻找能防身或者万一自己需要被迫…的东西,可是这闺阁小姐房里能有什么武器,她突然想起自己头上的簪子。
林清欢使劲将簪子上的缀饰给掰了下来,独留一根光秃秃的能刺人用的簪子杆收到自己衣袖里。
林安才和红琦被人多势众的山贼追了一路,幸运地碰到了从天门回来的萧奕和赵大方的军队,萧奕才得知陈立私传假消息。
“完了,祖母姐姐他们势必被控制了,没曾想这个陈知府居然为了钱财做了通敌叛国之事,我还记得那会南邦刺客之事就是交给他的,没过多久爹爹便去了义南。”林安才生气地朝马车来了一拳头,“嘶~疼”一使劲,导致柳溪刚刚替他包扎的伤口又淤血了。
“别乱动,再乱动你这个胳膊别想要了。”柳溪生气的说道。
林安才才发现给自己包扎伤口的竟是个女孩子,遂赶紧老实坐好。
“回去,姑娘危险!”红琦看着萧奕说道。
“你也坐好,再乱动真的保不住命了。”柳溪上前按住欲要起身的红琦,她此时的伤势是最严重的,柳溪颤抖着手将止血药给她胳膊敷上,“上衣脱了,你背上的刀伤我来看看。”
红琦愣了一下,没有动弹。
林安才突然想起了这女医估计看红琦装扮以为她是个男子。
“姐夫,我们先下去吧。”林安才说道。
萧奕也才反应了过来,遂下了马车。
“都是男子,有什么回避的,我都没说什么。”柳溪郁闷地看着红琦说道。
红琦看了她一眼,还是没有反应。
“你脱衣服啊,少侠,我只帮你上点药。”柳溪郁闷地看着她说道。
“药,我自己上。”红琦伸手,瞬间又疼的放了下来。
“男子汉大丈夫扭扭捏捏的做什么?”柳溪没好气的上前便给红琦的上衣脱了下来,随即听到她冷吸了一口气,她行医这么多年,从来没见过背上伤痕这般多人,不由得沉默下来,随即轻轻地将止血药一点点的倒在红琦的新伤上。
柳溪拿起一块布想从前面帮红琦绕一圈,红琦抓住她的胳膊,“我自己来。”随即自己咬着牙忍痛从前面绕了一圈,随即将剩余的布给了柳溪,女医没有说话,只是轻轻地替她从后面又缠了一圈递给了红琦。
而后在红琦身后替她将衣服拉上去,“少侠,你这伤口这些日子不可碰水,每天早晚都要换药。”
红琦看了她一眼,点点头。
避嫌的两名伤员也上了马车,一行人加紧了行程往洛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