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人儿不情愿地睁开眼睛,看见萧奕的脸时,慌张地抬起手擦了擦嘴角的口水,随即扭过脸去不理睬他。
“你跑的倒是十分的快,一转眼功夫我就找不到你了。”萧奕坐在她旁边捏了捏她的小脸说道。
“你自然是没有功夫来管我,毕竟还有落泪美人等着你去安抚,坊主大人。”林清欢阴阳怪气地说道,声音都带着委屈的哽咽。
“让为夫瞧瞧我的落泪美人,哭了都这般好看。”萧奕捧着林清欢的小脸亲昵的说道。
“哼,你快走吧,我不想理你。”林清欢推开萧奕的手不高兴地说道。
“为什么不想理我啊?”萧奕看见林清欢那张委屈的小脸遂搂着小美人进怀里问道。
“你放开我,反正我今日就是不想理你。”林清欢亦不好意思承认自己因为吃醋,同时更是介意萧奕心中有别的女子,板着脸推搡着男人。
“欢儿,别生气了,我来道歉了。”萧奕搂着林清欢的肩膀认真说道。
“夫君,你若是觉着后院空旷便再添几房便是,我不会多嘴一句,没由得叫我大老远跑去看个热闹。”林清欢气鼓鼓地说道。
“怎么会呢,我说过只要你一人即可。”萧奕说道。
“可是…她,算了,不说了。”林清欢想质问萧奕如何看待常乐,想起她已疯癫而且是那样的出生萧奕都不在乎,自己又何必去自讨没趣,遂突然失去想同他辩解的兴趣了。
“好欢儿,别气了好不好,我真的只爱你一人,我发誓。”萧奕抬起手起誓说道。
林清欢看着他的样子,心中也开始疑惑起来,“你若不在乎她,那为何还要将她留在乐音坊呢?”
“欢儿,她无亲无故又疯癫至极,我若将她驱赶,恐怕只有死路一条了。”萧奕说道,林清欢看着他的眼神不像是骗人,可是她还是不相信。
“那你对她真的没有别的情分吗?”林清欢想起常乐说的以前给他弹琴唱曲儿,不由得联想到萧奕同胡桃娘闺房之乐也是如此。
“没有,她在我眼中只是个可用的乐师而已,绝无其他想法。”萧奕抱紧林清欢说道,“欢儿,你不喜欢我做的事情我绝对不会做,我对你发誓,此生只想与你一人共白头。”
“夫君,你若是做不到不可以骗欢儿,要不然我定是不愿意再理你了。”林清欢抬头看着萧奕认真的表情,气也消了一半,自然也不想同他再继续生分了,不管他们俩从前如何,毕竟萧奕今日确实没有触碰常乐。
“不会的,说到做到,欢儿,我真的很在乎你。”萧奕擦了擦林清欢娇嫩小脸上的泪痕,轻声说道。
“嗯,今日那花灯是夫君布置的吗?”林清欢想起岛上的美景娇嗔的问道。
“嗯,好看吗?”萧奕点点头问道。
“好看,没想到夫君如今也开窍了,不再像个傻木头了。”林清欢腼腆一笑撒娇地说道。
“我想让你开心。”萧奕亲了一口林清欢说道。
“嗯,欢儿十分喜欢。”
夜深人静,外面的守夜丫鬟听着火盆子里的炭火燃烧的声音,看着主人房里已经熄了烛火,时不时传来男欢女爱之声,互相看了一眼,都低头害羞一笑,刚才的困意全无,只得红着脸看着火盆子发起呆来。
初冬来的措手不及,原定要去最北边郡县的事情在大晟同南邦爆发战争之时便暂时搁浅了,萧奕萧凡兄弟俩也带了一支军队前去义南运送粮草,此次战役十分紧急,只能赢不能败,要不然整个义南郡定将生灵涂炭,南邦人太过于凶残,为了宣战,将抓去的平民俘虏纷纷剖心割颅送于义南郡城门前。
“夫君,你一路小心,见到爹爹了替我好好孝顺他,我等你们凯旋归来。”林清欢和萧倩楠在城外十里相送,一直看着萧奕他们慢慢消失不见。
此时另一支从罗门地界回来的人马正在往金瀚城驰骋着,马车里宁司珏正闭目养神着。
“六皇子,前面是萧府的马车。”小厮阿平在马车外回禀道。
“近日金瀚城内有何事?”宁司珏问道。
“萧家两位大人带着人马前往义南郡协助林侯作战,好像是运送粮草之事。”阿平说道。
宁司珏轻轻掀开马车帘子看着不远处的马车,果然看到萧倩楠正扶着林清欢一道进了马车。
“待萧夫人的马车先走,你们在后面跟着,暗地一路保护着。”宁司珏说完又放下了马车帘子。
萧府马车里,姑嫂俩互相心心相惜地看了一眼,一个心上人在义南,如今也不知生死,一个夫君正去往战场的路上。
“嫂嫂,我挂念安才哥哥,刀剑无眼,可不是靶子场射弓箭,那靶子是死的,可是战场上敌人是活得。”萧倩楠说完眼泪也不争气地流了下来。
“楠儿,你放心吧,有爹爹二叔还有大姐夫在,轮不上安才去挨箭子,我倒是十分担心我爹爹,他本身就有旧伤在身上,当年那场马踏事件,伤了爹爹的身子根本。”林清欢拍拍自己这个小姑子的手轻声说道,心里也是十分的担心远在义南自己的至亲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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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嫂嫂,咱们一会儿是回家还是去你母家?”萧倩楠问道。
“咱们去一趟贾府,让初夏先回去同黄妈妈说一声安排咱们午饭的事情。”林清欢想起好久没见林墨了,心里有好些话要同她说道说道。
贾府的大儿媳刚出府门便碰到下马车的姑嫂俩。
“真是羡慕这弟妹,母家姐妹隔三差五就来看她,蜜罐子里长大的就是不一样。”冯翠翠走过来同两人互相行了礼便开口说道。
“冯大嫂嫂倒是爱说实话,林府出来的姑娘自然是在蜜罐子里长大的,我嫂嫂同二姐姐感情好,见面多也不是什么稀罕事儿吧!难不成你的母家姐妹都不曾来往吗?”萧倩楠见这妇人上来便是阴阳怪气,遂不高兴地抢先说道。
“所以说嘛,自是羡慕不来的好命。”冯翠翠看了一眼嘴如那织布机一样快语连珠的少女,故而一脸幽怨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