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元悻悻的看着第一次坐在外头赶马车的大公子,不知道该说什么。
“看着路。”萧奕低声叮嘱道,慌乱的心也稍稍平复了些。
陶白晚独自坐在马车里,眼泪也不停地往下流,看着手里空空如也,闭上眼睛,皱着眉头吸了一口气,随即用手擦了擦眼泪。
“奕哥哥,你了解我的性子,无论如何,我都不会放弃的。”陶白晚朝着帘子外头说道。
萧奕不再回话,大元只能装作什么也没听见,待到了郡主府,陶白晚的贴身婢女早已在门口候着了,奇怪地看着坐在外头的萧家大公子,随即又上前扶着陶白晚下了马车。
回去路上,大元瞧着还同自己一起坐在外头的萧奕,有些不解地说道,“长郡主已经不在里面了,大公子为何不进马车里避寒啊。”
“嗯,吹会儿风,醒醒酒。”萧奕说道。
大元点点头,继续赶着马车往萧府方向驶去。
清波院的里屋还亮着烛火,林清欢趴在棋榻上等着萧奕,不知不觉睡着了,初夏上前给她盖上绒毯子,又看了看离着很近火炉还是烧的很旺,便靠着软榻旁坐了下来,眼皮也扛不住的打起架来。
待萧奕轻轻推门进来时,瞧见软榻和地上已经熟睡的主仆俩,云想也跟着进来,上前唤醒了初夏,随即俩丫鬟轻手轻脚地替萧奕更衣洗漱,而后便退了下去。
萧奕坐在另一边的软榻上,微微一笑看着熟睡雷打不动的林清欢,随即伸手摸了摸她的白皙细腻的脸蛋。
“夫君…你终于回来了。”林清欢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恍恍惚惚地看到是萧奕,随即又闭上眼睛呢喃道。
“困了怎么不去床上睡,趴在这里多难受啊?”萧奕温柔地上前抱起林清欢说道。
“我得等你一起,夫君不回来,清波院的烛火便要一直亮着。”林清欢抱着萧奕,将脸贴在他的胸口声音酥软娇糯的说道。
“嗯,都怪我今日回来太晚了。”萧奕将林清欢放置在床的里面,随即盖了床边的蜡烛,脱了鞋上床抱着林清欢一起躺下,手也轻轻地放在她的孕肚上。
“孩儿今日有没有想爹爹啊?”萧奕轻声问道。
“嗯…想爹爹咯。”林清欢捏着嗓子学着孩童声音回道。
萧奕温柔一笑,随即用手刮了刮林清欢的鼻子,又亲昵的问道,“那我的心肝宝贝儿有没有想夫君?”
“夫君,你这般聪明,猜一猜咯?”林清欢甜甜一笑说道。
萧奕摸了摸林清欢的脸,随即温柔地亲住她软嫩的香唇。
“欢儿如何想的很难猜,但是为夫一日未见你,十分想念。”萧奕说完又亲吻着自己挚爱的女子,抱紧了她于自己怀中,手也情不自禁地解开女人的衣服,伸向那柔软处摸索起来。
“夫君,轻一点。”林清欢呼着气在萧奕耳边低语道,随即又轻轻地含住男人的红了的耳垂,惹得萧奕心痒难耐。
“欢儿,你越来越调皮了。”萧奕低沉地声音在女人越来越沉重的喘气声中游荡起来。
再有一日行程便能到金瀚的李嘉欣站在驿站的窗户处,看着挂于天上的皎月,思绪万千。
“娘子,夜已深了,白日车马劳顿的,早些休息吧。”如意拿来一件袍子披于女子身上说道。
“如意,我第一次有了一种不想回金瀚,不想回萧府的感觉。”李嘉欣开口说道。
“为何啊娘子,如今已经知晓一切都是胡桃娘所为了,娘子是被冤枉的。”如意说道。
“从前我以为只要我不争不抢,一切都会相安无事,然而现实却不是如此,该害我之人还是会害我,而我希望能为我言语之人却无一人可依靠,最后却是清欢替我洗了冤屈。”
李嘉欣一脸倦容的说道,看起来十分疲惫和无力感。
“娘子,此次事情倒是能让咱们看清楚少夫人的为人,日后娘子可以在府中同她更为亲近一些了。”如意想起自己的腿,若不是林清欢及时寻医救治,恐怕是要瘸一辈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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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她很善良,日后若有机会,我定会报答她这份恩情。”李嘉欣看着远处金瀚城的方向喃喃道。
“夜深微凉,娘子歇息吧,明日傍晚前便能抵达金瀚。”如意轻声说道,扶着李嘉欣回了床铺歇息,又返回来将木窗关上。
林清欢早已吩咐书音又安排了一群新人进了花影阁,提前将院子收拾了干干净净,只可惜了李嘉欣的花花草草好几个月没人打理又加上雪虐风饕的暴殄,已经被摧残的不成样子了,好在那只小猫书音正替照看着,整日同小白倒是玩的十分热闹。
“小猫咪,马上李姐姐要回来了,你高不高兴呀?”
林清欢如今也不再害怕这个小团子,无事也会逗玩两下,只是初夏一直在旁担心这小东西会伤住林清欢的孕肚,一直仔细照看着。
书音抬头看着天估算着时辰,“约莫再过两柱香的功夫,李娘子该到了。”
“嗯,这盆栽紫薇花还好同刚送来时差不了太多,也算是送给李姐姐接风之礼。”林清欢看着这盆花说道,于她们俩而言,这是胜利的约定。
“云想卯足心思的护理着,也算是能交待了。”书音亦在旁说道。
“老夫人已经叫人给李娘子院子又送去了很多花花草草,叫人将那些旧了损了败了的花盆都搬了出去,不叫她回来触景伤怀。”初夏走进内院说道。
“啊,母亲行事比我还快呢,难为云想和红琦还在外头招呼着人送盆栽来府上。”林清欢说道。
“那边是老夫人的关爱,这边是少夫人的心意,李娘子定是高兴的。”书音从屋子里拿了件袍子给林清欢披上说道,“天有些冷,少夫人别受寒了。”
“你们信不信,随着孩儿月份越来越大,我也不似从前那般怕冷了,这在院子里逗玩两只好久了也不觉着冷。”林清欢感叹的说道。
“孩子是娘亲的暖婆子,是娘亲的心窝子,定是能叫少夫人觉着格外暖和。”书音说完,初夏也赞许的点头道。
“书音的嘴,甜口的水,谁都爱听她贫嘴。”林清欢看着俩丫鬟浅浅一笑。
“少夫人,我们回来了。”云想的声音从外院传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