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清欢想着该是提一嘴的时候了,便装作漫不经心的说道。
“欢儿,你是又想将我往外推吗?”
萧奕一把将林清欢搂进怀里轻轻地捏着她的下巴问道。
“我…我何时推你了?”
林清欢有些措手不及的看着男人靠近自己的那张俊美的脸,自己已经好几个月不同他如此亲近了。
“你提点我嘉欣没有孩子,难道不是想让我去她院子吗?”
萧奕有些不高兴地问道。
“既然说到此,我也直接说了,乐音坊那孩子既然是你所出,一直养在那种地方也不合适,索性便接回府里,放在花影阁养着吧,但是那女子若是要入府,便是在打我的脸,打了林家的脸,你若是有这般想法,那便去同我爹爹继续商讨和离之事吧。”
林清欢逃避着萧奕的眼神装作若无其事的说道。
“欢儿,这是你的本意还是母亲来寻你了?”
萧奕没想到林清欢会主动提及此事,怕是自己的母亲来说的此事,毕竟想将那孩子养在李嘉欣名下也是萧伯温同林木堂的意思。
“当然是我的意思,我毕竟也是少夫人,自是不能不大度,传了出去,只会叫外人笑话我妒妇之心。”
林清欢用双手撑着萧奕的胸膛,自己离他太近总会有种燥热脸红的感觉。
“欢儿,常乐已经服毒自缢了,那孩子你不喜,我便让他继续待在乐音坊,我不想让你为难,外人如何说我不在乎,你是我妻子,我想宠着你是我的事情。”
萧奕从林清欢难产那日便一直自责,如今就算是萧伯温的意思,他也可以为了怀里的女子违背了去。
“常乐死了?”
林清欢震惊的双眼圆瞪,害怕的看着萧奕。
“嗯,她做了不该做的事情,于她而言该是此结局。”
萧奕说的很随意,似乎与他并未有任何关系一般。
“是你吩咐的?”
林清欢有些忐忑的看着萧奕试探性的问道。
“嗯。”
萧奕点点头。
“她虽有错倒不至于死。”
林清欢虽说是讨厌那女子,可是也知道这些都是陶白晚的计谋,那女子不过是个替罪羊而已,又看着眼前的男人,好歹是他爱过是女人,如何下得了狠心的,俩人还有一子。
“她差点害死你,死不足惜。”
“害我之人是那陶白晚,常乐不过是…”
林清欢欲言又止道,眼神也突然暗淡下来,常乐不过是个替罪羊而已,大家都不去追究那明惠长郡主,就像此事她不曾参与一般,如今自己同他掰扯那么多又有何用,不过是叫自己再生点气罢了。
“明惠已经被圣上禁足于郡主府了,我与她此前的荒唐言也已经作废,欢儿,此后她不会再掺和你我的生活了。”
宁晋阳平息陶白晚一事为换常乐一命,这个女子于他而言是特别的,实在不忍心叫她自缢。
“禁足便是对她的惩罚了,果然是长郡主,罢了罢了,常乐既然已经没了,便将那孤儿接进府吧。”
林清欢知晓自己再如何不甘心也抗衡不了那圣宠,可是心里终究是气不过。
“欢儿,是为夫对不起你。”
萧奕看着林清欢难过的抱紧了她。
“我只问你一句,你心中到底有没有她?”林清欢呢喃道。
“没有,欢儿,我心中只有你一人。”
萧奕大手摸着林清欢的后脑勺说道,又拉着她的手放在自己胸口。
“真的只有你一人。”
林清欢无力的将头靠在萧奕怀里,她是深爱着萧奕的,也是想着替他生儿育女,如今都已成奢念,要她如何能甘心。
“你若是真的做到只与我一人相守一生,我们命中注定只有简儿一人,这份冤孽也能怪你。”
“有你和简儿,此生足矣,欢儿,别再与我生分了,好吗?”
萧奕的声音听着是悲伤和无奈的,萧家为了东宫和满门荣誉,所有的过与错只叫他担了。
葵花巷教乐坊里,布置十分雅致的屋子里,沈鑫坐于案几旁一边品茶,一边悠然自得的听着林清婉为自己弹曲,眼神自始自终没有从这女子身上移开过。
“小国公爷,新婚不陪夫人,日日来教乐坊,岂不是叫新妇白白伤了心。”
林清婉声音是温柔又娇俏的。
“她哪有你叫人移不开眼,倘若早个几年认识你,我定会去府上提亲,不叫白白便宜了王幸那个浪荡子。”
沈鑫端着茶盏子一直看着林清婉,见美人脸上娇俏绯红,嘴角亦是欢喜不已。
“小国公爷,慎言哦。”
林清婉微微一笑,妩媚的眼神像极了当年的常欣蕊,抓得那沈鑫便叫一个心花怒放。
“婉儿,过来同我吃茶,小手也弹累了。”
女子缓缓起身,迈着优雅是步子向男子处走去,便瞧着男子伸手轻轻一拉,美人便柔弱的倒进他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