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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琛听到温阳的回答，整个人一愣。
他突然有些怀疑，温阳曾经真的有爱过他吗，如果没有，那之前那些对他的包容，算什么？
“你真残忍啊，温阳。”向琛神色落寞地笑着低声喃喃了句。
这句极轻的声音就这样顺着带点冷意的风，飘进了温阳的耳朵里。
温阳听着向琛这倒打一耙的言论，不禁觉得离谱有些好笑。
随后她抬眸，看到周围越聚越多的人，下意识地蹙了蹙眉。
她今天本来是想来找凌绎交谈几句的，却没想到会因为向琛变成眼下这种被人围观的局面。
而且她从未见过向琛这副模样，曾经的玩世不恭与意气风发此刻都消失不见，呆愣茫然的神色就像是个无家可归的孩子。
只不过她对现在的向琛没有丝毫同情，所以面色冷淡地开口：“对别人仁慈，就是对自己残忍，我早就跟你说过，我们的关系在那天晚上就结束了。”
随后她抬眸望向凌绎，露出一个歉意的笑容，“不好意思，今天的事，让你见笑了。”
这样的反差，让向琛感觉自己的心像是被刀子剜过。
他知道，温阳对外人向来冷淡，但是对他从来都是热情的，特别的。
但是现在，温阳这份特殊的热情给了别人......冷淡却留给了他......
这样的落差造成的心理失衡，让向琛几乎是忽略了周遭还有那么多人在旁观，他情绪有些失控地开口质问：“就因为我跟别的女孩子一块儿吃饭，你就这样对我？我跟她们明明没有什么关系，你一直都知道的，你以前不也没说什么吗？那你现在这番姿态是做给谁看的？”
温阳听到向琛这番不要脸的发言，脸色也不禁沉了下来。
见温阳不说话，向琛还以为温阳是心虚，冷哼了一声接着逼问：“你明明曾经不介意这些，为什么现在突然介意了？”
大概是迫于想从温阳口中得到答案，他的眸子都染上了不甘心的暗红。
温阳懒得跟向琛这种疯子纠缠，她从凌绎的怀抱中缓缓脱离，微笑着开口：“看来今天的这个情况，不适合让我们多聊几句了，能给我一个你的联系方式吗？我们有空再约个地方聊一聊。”
向琛见自己被温阳无视，胸腔中的愤怒几乎难以控制，那原本还算俊朗的面容此刻扭曲得近乎狰狞。
那个曾经总是围绕在他身边、对他言听计从的温阳已经消失不见，只剩下眼前这个公然无视他、还要当着他的面去和凌绎另约时间聊天的 “叛徒”。
“温阳。”他眸子死死盯着眼前的身影，唇角不受控地勾起一抹讽刺的笑，“你以为，你现在会打扮了，就有本事了是吗？都敢当着我的面要别人的联系方式了。”
“你以为你离开了我，还能找到更好的吗？你别做梦了。”
他恶狠狠地说着这些他自知极其伤人的恶言，希望从温阳脸上看到被刺痛的表情，仿佛只有这样，才能感知到温阳还在乎他。
但是很可惜，他并没有如意，即便他如今说了如此伤人的话，温阳脸上的表情也毫无变化。
朝他望来的时候，永远都是淡淡的，看上去毫不在意的模样。
而现在的温阳，也确实是毫不在意向琛。
在她看来，如今的向琛这般失态，就像是一个被宠坏的孩子，只不过是因为一个一直被他当做玩具一样的人突然脱离了他自以为是的掌控，令他有些猝不及防。
这种扭曲的掌控欲与爱无关。
对于这个“玩具”他也不见得有多么喜欢，他现在会气急败坏，也只不过是因为这个“玩具”没有经过他的同意就擅自崩坏，让他有些不甘心罢了。
所以温阳没有理会向琛，而是掏出了自己的手机打开了通讯录，再次转头朝凌绎问道：“可以吗？”
“当然。”凌绎微微颔首，然后从温阳的手中接过手机，干脆利落地输入了一串手机号码跟自己的名字，才将手机递回给温阳。
见号码到手，温阳把手机收回兜里，才重新抬眸笑着把自己手中的礼物袋朝凌绎递了递，“那这个请你收下吧。”
等凌绎伸手接过，温阳才甜甜一笑，接着开口：“那我今天就先走啦，下次有空再联系，拜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