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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是雪莉口中的惩罚。
“静默”。
绿川煦凝视着少女。
奇妙的是,哪怕此刻白枫镜看不见也听不见,她却好像依然能够明了猫眼男人心中的疑问。
“绿川先生,”她想了想该从哪里开始说起,声音听起来一如既往的轻缓平静,“这间房其实并非自始至终都与外界隔绝。”
绿川煦嘴唇动了动,试着道:“白枫镜?”
被呼唤的少女没对自己的名字产生任何反应,自顾自的说了下去。
“构成这个房间的材质虽然坚固,却没有什么太大的隔音效果。正常情况下,我是能够和站在墙外面的上原先生交流的。”
“至于现在这种状态,是因为房间里的独立隔音系统被开启了。”
“雪莉说的没有错,在绿川先生您到来之前,我的确在接受静默惩罚。”
绿川煦在她有条不紊的温和叙述中,自然而然的回忆起了自己乍然初见少女时的场景。
纯白安然的赤瞳少女侧身坐在反射着白炽灯灯光的手术台边,纤细双腿垂落悬在空中,微低着头一动不动。
那时候房间里只有她一个人,又安安静静的,就连呼吸声估计都平缓到几乎没有。
直到绿川煦的突然到来,打破了这方世界的寂静。
——硬要说起来,倒也的确与此刻的“静默”有着异曲同工之处。
可又终究存在很大不同。
绿川煦闭上眼睛,试图想象自己入眼全是虚无黑暗,等下意识想要仔细聆听四周声音,借此来判断环境状况时,却只能徒劳捕捉到一片毫无生息的死寂。
甚至就连属于自己的呼吸声也无法切实确认,仿佛连自身的存在都只是掩埋于无尽深渊中的一缕幻觉,又或是哪个痴人的梦境。
绿川煦不自主屏住了呼吸,霍然睁开了眼睛。
他想问其他研究人员,白枫镜这种状态要持续多长时间才算完,理智却异常清醒的告诫着他——你不能表现出半分动摇与同情。
这样才是对卧底而言最为稳妥的行径。
“没关系的,绿川先生。”白枫镜忽而柔柔一笑。
绿川煦眼睫轻颤,低头看她。
白枫镜歪头,没有焦点的眼睛明媚弯起:“我还有一件重要的宝物没有丢失。”
少女在说这话时,人就坐在那张绿川煦自始至终都嫌小的矮圆凳上,手指抬起敲了敲桌面。
她在用无声的行动安抚他说,起码自己的触觉还在。
说完了这番不需要人回应的话,雪发披肩的白裙少女换了个姿势,坐得端庄挺直,没事人似的翻开桌上的书。
——是在雪莉离开以后,那对隔音机械耳佩戴之前,她去书柜里摸出来的。
组织里有人想对她继续实施静默刑罚,但玻璃房本身的隔音功能隔绝不了同在房间里的绿川煦,因此组织会采取的手段非常有限,白枫镜其实对眼下情形早有预料。
然而无论再怎么提前做好了心理准备,浸泡在无声无息的封闭黑暗,这种事也是难以轻松适应的。
绿川煦看似是和平常里一样靠在墙上低头刷着手机,实则一直在用余光注意着白枫镜。
他看见少女以异常缓慢的速度将那本书一页一页翻看,指尖最终停滞在最后一页纸张的边角,无意识的开始摩挲,眉眼间也隐约泛起了几分不明显的犹疑。
就知道她表现得再怎样坦然镇定,也免不了因为此时听觉被封而心生不安,连带着对原本熟悉的道路都失去了些自信。
但凡换成警校时期的诸伏景光在这儿,他都是得主动上前去帮少女替换一本新书回来的。
但今天站在这里的是组织成员苏格兰威士忌,所以绿川煦头都没抬,只假装自己什么也没发现。
片刻后,白枫镜终于结束了沉默的迟疑,做出决定。
她请求道:“绿川先生,可以麻烦您……帮我再拿一本书吗?”
她说出那本书所在的位置,具体到了从左往右数的几排几行。
靠在墙边的猫眼胡茬男人闻声挺起腰板站直身体,往少女的方向随意迈出两步,最后却驻足在离少女几步远的位置。
只看他那双淡漠到没有丝毫温度的凌厉猫眼就知道,这人完全没打算在同时失去视觉与听觉的白枫镜面前,继续扮演老好人。
他无动于衷的打量着白枫镜,似乎对于少女接下来会怎么做而兴起了几分兴趣,压根没有遮掩自己准备看热闹的神情。
而大概是不清楚自己究竟有没有得到回应的原因,白枫镜捏在书页上的指尖微微蜷缩,头一次透出少许并不显眼的焦躁感。
“绿川先生,”她停顿一下,“您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