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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
“好，我只爱你一人，到了那边，再也没有痛苦。”
“谢殿下！”
“不客气！”
他抱着怀中女子，僵了良久，直到母亲上前来轻唤，他才松开……就见母亲哭得红肿了眼睛，发髻也有点歪斜，妆容被泪水冲洗过，显得肌肤暗淡了许多。
“恒儿，你舅父已经在外殿久等多时了，去叫他进来看一眼吧！”
“是！”
清璃在祭坛内，不过被关了一刻，该与宇文泰说清楚的话，也刚刚说完。
九福又像是惧怕什么，匆匆把她接了出来，送回丞相府，催着她换了一身喜庆的丝袍，便又把她扶上马车，送往三皇子府邸。
马车经过国公府时，听到刺耳的哀乐，她疑惑掀开车帘，就见慕容府却府内府外一片素白。
“九福公公，这是怎么了？”
“九皇子最爱的景芙小姐死了。”
那女子怎可能
会死？！入牢能逃脱出来，被刺杀还有替身可用，这死的人是真的慕容景芙，还是假的慕容景芙，恐怕只有国公府的人知晓了。
清璃嘲讽笑了笑，“九皇子定然很难过吧！”
“清璃小姐若被送去乞颜族和亲，会如何？”
清璃见他问得认真，却无心认真作答，只半开玩笑地笑道，“若我去和亲，先邀宠，再固宠，然后杀夫夺位，笼络乞颜族最强的男人，以乞颜族为跳板，攻打巴图族，攻打大周，西进北上，荡平天下。”
九福愕然看她，杀夫夺位？！
“清璃小姐野心不小，不过，你招兵买马的钱哪儿来？兵器从哪儿来？”
“挖煤矿，找铁矿，再不然，就从我的仇敌手上抢，谁叫我的仇敌多呢！”
九福似笑非笑地看她一眼，“既然清璃小姐如此有魄力，为何不能从了三皇子的计策？三皇子睿智多谋，清璃小姐冰雪聪明，行事果决，陛下为二位赐婚，可谓珠联璧合！”
“我不能伤害曾救过我的人。再说，三皇子若当了皇帝，只怕天下会遭殃，一个对仇恨太偏激的人，只适合打天下，不宜守天下。”
九福若有所思地点头。
清璃却反而艳羡地道，“慕容小姐自幼养尊处优，又被众人疼宠，只想做让自己舒心痛快的事，所以，死也不是一件奇怪的事。”就算那女子死了，还有整个家族的人帮她隐瞒，保护她，着实叫人艳羡。
九福试探问道，“清璃小姐敢不敢去国公府里吊唁？”
清璃侧首看他，不禁失笑，“有九福公公作陪，清璃当然敢去。”
“九福的意思是，清璃小姐自己去！若清璃小姐单独进去，又完好的出来，九福便恳求陛下，为缎瑶夫人平反，册封为丞相平妻，修坟墓，让她入苏家宗祠。”
“公
公，若能歃血为誓，清璃便敢去！”
九福这就从靴筒里拔出匕首，在自己的手臂上划了一刀。
“若清璃小姐胆敢入国公府，又能毫发无损地出来，九福跪求陛下，为缎瑶夫人平反，册封缎瑶夫人为丞相平妻！”
清璃这就叫马车停下，踱着步子，直接到了国公府的门前，护卫阻拦，她低语浅笑两句，回眸朝着九福眨了下眼睛。
九福摇头，却担心她连大门都进不了。
护卫忙进去通传，奔到了院子里，对正在说话的慕容严，慕容瑚，宇文恒说道，“丞相府的苏六小姐来了，说是奉陛下之命，前来吊唁大小姐，九福公公在门外候着呢！”
慕容瑚担心地看慕容严，“都是你的宝贝女儿惹的祸，陛下如此命令，定是早就看出了端倪。又是小产，又是自尽，还没有一件是真的，我们慕容家的脑袋都押在她的手上了！”
宇文恒忙道，“母妃息怒，事已至此，也只能走一步算一步。”
慕容严这就摆手，对护卫道，“去，把人请进来吧！这苏清璃倒是无足轻重，重点是九福公公……我们是万万不能得罪的。”
九福上来国公府大门的台阶，笑道，“六小姐，您若是进不去，咱们还是去三皇子府邸吧！”
国公府的护卫出来，却异常客气地把她请进了院子。
九福却不知她对护卫说了什么，见她竟如此被礼遇，不禁错愕。
清璃没想到的是，宇文恒，宸妃，庆国公慕容严，与国公夫人，都在院子里答谢前来吊唁的宾客。
她拖曳着曳地的袍服，走到院子里，天光云影之下，她一身娇艳的渐染粉红色曳地仙裙，臂弯间挽着同色纱带，高高的飞仙髻上，珠翠莹莹，似乘云驾雾来的，出尘脱俗的气韵，叫院中的人，都看得呆怔恍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