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老爷子看到连蔓儿这样落魄模样,也是立刻问道:“老大你说,到底是发生了何事?”
作为一家之主威严摆在那里,那连蔓儿的大伯立刻表情更加不自在了。
一家子都眼神躲闪,明显对于此事是知情的。
男人神情有些不自然,不过还是狡辩道:“爹,我也不知道啊,我只知道这是一门好亲事,我想着蔓儿也到了待嫁的年纪,所以才从中帮忙说和。”
连蔓儿看到大伯竟然这般无耻,索性就直接说开了:“我被大伯收了那李员外的钱,将我配给了他死去儿子做阴婚,我若不是得人所救,如今就已经在九幽之下了。”
男人立刻一副受到莫大冤枉的模样,道:“爹,蔓儿这是冤枉我啊,我是真不知道这事情!”
他这是索性将事情推的干干净净,完全不认。
连蔓儿自知这种事情,这个大伯是不会认得。
于是再次抛出了一个重磅消息,道:“县衙的人已经将那李员外给抓住,到时候自是会交代一切的。”
连蔓儿的大伯连守仁顿时像是卸去全身气力,整个人软绵绵的瘫坐在地上。
一旁的连方连老爷子,重重叹一口气气愤道:“老大你怎么这么糊涂,这么狠心啊,蔓儿是你的亲侄女,你怎么能……”
连守仁跪在地上,一把鼻涕一把泪的:“爹,爹我错了,我不能入狱啊,爹!”
身边的妻子古氏,还有连花儿也跪在了地上。
连花儿哭着求情道:“祖父,我爹只是一时糊涂,他可不能入狱啊!”
老二一家子却是一副看热闹的架势,仿佛一切置身事外一样。
毕竟这二老一向偏心大房,他们早就心里不舒服了,所以也乐得看这笑话。
除去老二家的女儿连叶儿脸上有些忧色之外,二房的父母却都是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
身为连蔓儿的父亲连守信平日里就很窝囊,不过此刻的他是家中的弟弟,儿子,可同样也是一个父亲。
他一脸受伤且不想相信:“大哥,蔓儿是你的侄女啊,你为何要这么做。”
大房连守仁不敢与弟弟对上目光,只能继续低着头。
他就笃定了父亲母亲,是不会将他送到牢狱中去。
在大荣虽然民间这种殉葬配阴魂的事情,也是屡禁不止。
可是存在但是不合理,而且不符合大荣律法。
如果发现有私设祠堂或者私自殉葬的行为,官府会进行调查,追究责任。
违者在刑法上会被定罪,并受到相应的处罚,如罚款、剐刑、流放等。
如王守仁虽然不是主犯但也是从犯,官府若是发落那便是流放。
王守仁作为读书人,自然知道官府插手进来会有多严重。
最后还是连老爷子开口道:“好了都别吵了,都是一家子吵什么吵,再怎么说那都是血浓于水的关系。”
他这话实际就已经说的很明白了,既然是一家人就不要追究太多了。
果然便听见了连老爷子接下来说道:“若是官府来问,我们便说是受了那李员外的蛊惑,误以为是将蔓儿许的是活人。”
连蔓儿愤愤道:“祖父,明明就是大伯做错了,为什么我要当这一切都没发生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