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幸福真是饿了,吃完饭摸摸肚子,想到诗韵还在实验室,今天没事,就多给她做几个乐器吧。
看她在认真练习,她自己拿来板子做了小提琴,钢琴等,一天时间就这样过去了,诗韵看到她又搞出这么多了,一时间只觉得自己好笨,古琴还不算精通,今天又来这么多,她突然觉得心累了。
“你怎么不高兴呢?”
秦幸福以为她会开心,没想到她一脸沮丧。
“大人,我好笨的。”
“没有呀,你挺有天赋的,我学琵琶的时候都花了三天呢。”
这三天刨去老师讲历史,讲谱子,实际上手就三个小时吧,当然,这些她才不会说的,挺打击人的。
诗韵觉得不可思议,眼泪都收回去了。
“别沮丧了,来来来,我发现你的曲谱有点麻烦,我教你个简单的。”
秦幸福拿起纸笔,写上简谱。
“这是1,2,3,4,5,6,7,对应的是,哆,瑞,咪,哈,嗦,啦,西。和古琴的角徵宫商羽不太一样,多了两个发音,发和西……”
秦幸福担心她玩不明白这些乐器,就先跟她说一些简单的现代音乐知识,她没有认真研究过,当初叫她学乐器的老师说她天赋很强,但专注力不在音乐上,她爸妈可是找了很多兴趣班让她试试,什么都会一些,但不精通。
“就这些了,没事就多琢磨琢磨,现在你们可是夫子的身份了,除此之外,音乐应该多交流,不要总把自己关起来闭门造车。等会儿吃完饭,你让人把它们搬走吧,然后收拾一下吧!手有点酸痛。”
诗韵这才注意,秦幸福手受伤了。
“大人,您手受伤了,疼不疼?”
“没事,小问题,涂点药就好,我没那么娇气。”
天色已经不早了,丁钊送来饭菜,秦幸福把他们分出去后,秦幸福这里都没设置厨房,而学堂她给他们放假十天了。
他只好在自己家做饭给她做饭送来,想到今天诗韵也在这里,就多做了些饭菜送来。
“诗韵姑娘也在,大人,您的手怎么了?”
“做点东西不小心划到的,上药了,没事。今天有什么好吃的?”
“今天是黄焖鸡和红烧肉,还有西红柿鸡蛋,红烧狮子头,一个青菜。”
“嗯嗯,谢谢!”
“大人您慢用,那边学堂啥时候才能完工呀?”
刚过来,丁钊还不太习惯,大家现在各过各的,他感觉没啥用武之地了一样,只盼那边大学堂能早点完工,这样他就能发挥自己的优势了。
秦幸福知道他不太习惯现在生活方式。
“还早呢,你先适应一下节奏,和旺达交流一下,几千人的大锅饭,可不像在府里,众口难调,到时候有南有北的学生,你现在要了解每个地方的口味,然后再想想需要怎么指挥,调配资源,最好在写个方案来看看。”
这些东西,光是听着,丁钊头都大了,当时秦幸福教的时候,他总是偷懒,现在要补作业了。
诗韵在一旁捂嘴偷笑,这真是像大人说的,天道好轮回,苍天饶过谁。
丁钊牵强一笑,脚底抹油溜了。
丁钊赶紧去找旺达取经了,俩人炒了几个小菜,外加一碟花生米,开始聊天。旺达说起来有半年的学堂厨师经验了,说起来简直头头是道。
“你也真是看着我舒坦,天知道每天为了三四百号人吃饭我有多难,你看我,头都快秃了……巴拉巴拉…真的太难了……卫生就是一个问题……巴拉巴拉……他们还说不好吃。”
丁钊听他大半时间都在吐槽,一点实用性的建议都没有。
“旺达,我没问你有多不容易,就是要怎么做?像在府上吗?需要配多少人手?”
旺达被打断有些不满,喝了一口酒,慢慢回味着,时不时还砸吧嘴。
“我这边光三四百人,食堂都要二十个人,你那边还不得翻十倍了,那时候你可以算个百夫长了,那么多人,想想就头疼了,你今天问大人,她说什么了?”
“大人说让我递一份食堂的方案,说到时候会有天南海北的人来,每个地方的口味不一样,众口难调,还让我想想要开几个窗口。我想着就头疼了,突然想念在府里的日子了。”
丁钊那胖乎乎的脸都挤在一起,像个丑陋的倭瓜一样。
“你这人,大人都给你提示了,还来消遣我做甚?”
旺达更不开心了,就被一放就想走,丁钊赶紧按住他肩膀说。
“大人让我来向你取经的,我们这么多年哥们儿了,我光是一个什么方案都都大了,我现在处理做饭用的家伙什我写的出来,其他的真是不认识呀!”
旺达听着他们这样说,一下子笑了。
“哈哈……谁让你不好好学的,现在吃亏了吧!字我可以帮你写,但你自己要去实地看看,这叫……叫什么来着,哦哦,想起来了,知行合一!”
听他这样说,丁钊也只好点头,自己都没去看,怎么知道要做哪些事呢?
“那明天大人的饭菜你来负责,我去看看,那可说好了,到时候你可负责帮我写出来。”
旺达点头。
“还好好,来,难得清闲,我们兄弟好好喝一杯,跟着大人,我们这些下人们过的日子,比不少有钱人还舒服,跟你说,我家那口子又有了,我希望是闺女,以后能学到大人千分之一的本事,到时候死了也瞑目了。
“呸呸呸,我想多活几年呢。不过,你可以呀!这都第四个了吧!我家一儿一女已经知足了,恭喜恭喜。”
丁钊倒满酒,俩人干杯!
连续两个多月过去了,秦幸福一直就没出过门,李斯见始皇帝也没继续用她的打算,心里开心不已,更加卖力做事了,每天都可忙了,就是希望能重新入陛下的眼。
始皇帝这一年发现原来很多事都不必亲力亲为,交给扶苏的事做的也中规中矩,各臣子现在都怕没考核掉,做事一个个都十分尽职尽责,他之前就没有想到过,天天起的比鸡早,睡得比狗晚,还一个个骂他暴君,今年一个个都称赞他,特别是今年国库的收入,那数目简直比历代先王的都多,他不禁觉得自豪。
想到大秦现在的各种变化,都是秦幸福带来的,这样的人,但凡有点野心的,现在丞相都是她的了,他这个皇帝还得忌惮她,但她完全没有一丝野心,还觉得当官浪费时间,一天天就乐意当个打铁匠,没事真的半步门都不愿出的,他自认为玩弄人心、权术,但秦幸福他真是看不明白。
“陛下,慧源公主来信了。”
七乐屁颠屁颠跑来,始皇帝以为她是低头求饶的,拿来看了看,十分不雅地翻了个白眼。
“这死妮子,感情朕在她心里,连堆破矿都不如,不给!除非她想朕认错。”
秦幸福知道始皇帝的意思后,也倔。
“我哪里错了?不去。”
送信的人每次都怕自己哪天人头落地了,但两边他都不敢说什么,只好赔笑脸说。
“公主,陛下还是十分想念您的。”
秦幸福摆手,给他一个金饼。
“麻烦你了,我可不想被他惦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