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半死不活的沈玉容,薛昭解开了麻绳,带着侍卫离开,他下手心里面有数,最多让沈玉容吃点苦头吗,不会要他的命。
等到天色渐晚,沈玉容才有力气起身,拿掉头上的麻袋,摇摇晃晃的走回家。
“儿子?!你怎么了,怎么被人打成了这样了,是不是薛家干的。
走!咱们去薛家要个说法!”
沈母见自家儿子被打的 鼻青脸肿的,心疼不已,连忙查看伤处,要是残疾了可不能参加科举了。
“娘,咱们去干什么呢?咱们甚至没有证据这是薛家人打的。”
沈母气急,“这一身伤难道不就是证据吗?实在不行咱们让父老乡亲评评理,我看那薛县令怎么办!”
沈玉容被自己娘亲蠢到了,“娘!你能不能不要再招惹是非了,你想让你干的事情众人皆知,然后咱们家遭到其余人的唾弃,在淮乡待不下去吗?”
淮乡百姓对薛县令有多尊重他是一清二楚,要是让人知道他们沈家羞辱了薛芳菲,他们一定会被淮乡其余人抵制。
“那你就这样白白被打了?”
沈玉容:“那母亲当初不顾我的反对,对阿狸出言羞辱的时候,怎么也不想想薛家会不会报复我们呢?”
这个亏他们只能自己咽下去,从前因为薛家的原因,大家都对沈家孤儿寡母多有照顾。
现在见到沈玉容被薛家拒之门外,薛芳菲离开了淮乡,芳菲开始猜测起来,从前的照顾1也没了,沈家日子越发难过。
这一日,一队士兵护送车马来了淮乡。
薛县令要准备出去接旨,淮乡百姓不少人都出来看热闹。
马车上面出来一位面白无须的内侍,手上捧着着明黄色的圣旨。
“薛县令接旨。”
“薛县令积善淳朴,可尚其风,德惠广济,慈爱布施,朕实嘉之,提拔为淮安知州,钦此。”
内侍将圣旨交到薛怀远手中,脸上带着笑容恭喜。
“恭喜薛知州了,知州的一颗为民之心,女帝陛下赞之,希望薛知州能早日去淮安上任你,造福百姓。
这后面的东西全都是陛下赏赐给薛知州的,希望薛知州不要辜负陛下的一番期待。”
薛怀远捧着圣旨,领旨谢恩。
“公公可知道小女薛芳菲如何了?”
薛怀远将一个荷包递到面前的公公手中,打探女儿的情况。
公公手下荷包,脸上的笑容更大了,薛芳菲是陛下指名要带回去的人,路上遇见了拓跋大人的车队他还特意下车打了诏书。
“某在来淮乡的路上遇到了薛姑娘,现在算算日子薛姑娘应该也到了。”
薛怀远微微放松,看来阿狸一路平安,想来信也在路上了。
“多谢公公,我已经命人准备了膳食,公公不如一起用膳。”
内侍自然是愿意给薛知州一个面子,淮乡百姓都知道了他们的县令升官了,高兴非常,唯独沈家人笑都笑不出来。
他们前脚得罪了薛家,后脚薛怀远就升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