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等等。”
她拿出票据看了看,抽出肉票、油票、卫生纸票等民生票据后,诸如棉花票,布票、肥皂票等工业类的票据,都换了出去。
票少人多,人人都缺票的情况下马婶子他们这群妇女差点打起来。
所幸结果是好的,有支书镇着的妇女们达成了友好一致的协商,成功将易迟迟手里的票瓜分了。
把人送走后,易迟迟揉了揉耳朵感慨,“婶子们好吓人。”
“这才哪到哪,她们揍起人来才是真的吓人。”
手臂粗的大棒子直接往人身上轮,是真的不怕把人打死。
易迟迟一愣,“婶子他们打过架?”
“人贩子。”
“那是该打。”
打死都不为过。
易迟迟最恨的就是人贩子,原生世界她有个同学的弟弟就是被人贩子拐走了。
才两岁的孩子正是活泼可爱的时候,却在同学母亲上街的当口被几个男人当街抢走了孩子。
明目张胆,抢完就走,让人连个反应的时间都没有。
千禧年后的华夏监控很少,天眼系统没有,孩子一旦被抢基本上就了无音讯。
好运点被卖到急缺男孩的家庭日子还能过,运气不好……
是不是活着都是个未知。
但一个家庭却毁了。
同学……
回想起同学那张苍老憔悴又麻木的脸,她咬牙切齿,“祝所有的人贩子原地爆炸。”
白琛他们对人贩子也没什么好感,提起来同样满心厌恶,听见她的话颇为赞同点了点头。
“确实,人贩子就该不得好死,千刀万剐都不为过。”
几人就人贩子恶毒诅咒了一番后,面面相觑。
然后——
“你有点厚此薄彼。”
王楠突如其来的一句话让易迟迟大惊失色,“啥叫我厚此薄彼?我没有,我不是,你别瞎说!”
“我没瞎说,你给村民换票换东西,不给我们换。”
她振振有词,周秋雨弱弱出声,“她换了。”
“换了?”
异口同声,“换什么了,我们为什么不知道?”
“给我换了棉袄。”
扯了扯身上厚实暖烘烘的棉袄,她美滋滋道,“还答应给你们做冻疮膏,请我们吃大骨棒子……”
“你可快别了。”
葛素娟拍拍她的脑袋,“再让你说下去,我们要十恶不赦了。”
倒也不至于。
易迟迟就笑,“你们要换票?”
“我想换点布票等开春了做件汗衫。”
连衬衫都不敢想,怕没那么多布。
“我没单衣穿了。”
白琛说的一脸苦涩,秋收之前他最后一件单衣彻底报销。
已经烂的没办法补,也不敢丢,实在是换不到票的话,开春后他只能继续穿着。
至于雅不雅观这个问题,他只能说顾不上,好歹破烂布挂在身上总比不穿上衣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