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多了,一般这种量只有医院和上级部门要,个人不会买这么多。”
两人恍然大悟,贺云松问道,“有没有?”
“没有。”
小哥很光棍,“剩下的那点单子上没有。”
说着,他将单子递了回来,“你们要是想买的话,可能要等等。”
等也不是不行,问题是等多久?
一问,要等到开春。
因为接下来雪会一场接一场的下,采药人这个时期会收工,等待来年开春后再去采药。
采药人的命也是命,冰天雪地里的没人会想不开去采药。
容易出现生命危险。
再者,大雪一盖,药材也不好找。
所以,公社药材收购站的库房会空一段时间。
得知这一结果,闻时和贺云松开始犯愁。
公社药材收购站没药材,县里……
“县里有没有?”
“不可能有。”
“为什么?”
“你们想想,公社的都收了,县里的能放过?”
这话好特么的有道理。
那他们的药材要泡汤了?
贺云松苦了一张脸看向闻时,“老闻,现在怎么办?”
“去县里看看。”
要是县里也没有,那他也没辙了。
只能等开春后给易知青留个地址,等她药制好后再给他们寄过去。
他现在只能祈祷县里药材收购站有药材。
然而残酷的现实告诉他们,县里也没有。
无奈,两人只能乘兴而去,败兴而归。
两人到达知青院时,易迟迟正和周秋雨在院子里堆雪人。
王楠他们农民揣站在屋檐下看着俩傻子玩雪,是一脸的无奈。
“玩的差不多该上来了,小心冻出病!”
“不会!”
易迟迟团了个大雪球,正拿着菜刀这里砍砍那里削平整好做造型。
听见王楠的话,头也不抬道,“我穿的可多,不冷。”
“秋雨冷。”
“我不冷。”
正在团小雪球的周秋雨拆台速度飞快,“迟迟卖我的大棉裤可暖和。”
继棉袄后,易迟迟把棉裤也卖了她一条。
不卖不行,这姑娘除了一条破洞不合身的毛线裤,连条秋裤都没有。
唯一一条比较厚实的裤子还是用劳动布做的,洗的发白补丁撂补丁,春夏秋三个季节穿穿还行,冬天真扛不住。
为了不让她冻死,王楠他们一人凑了点钱借给她,准备去屯子里找村民买一条棉裤。
新棉裤都不敢想,他们的目标是那种穿了几年的棉裤。
出门时被易迟迟发现,好奇问了一嘴。
然后,棉裤的交易就此达成。
而有了棉裤的周秋雨没抵抗到来自白茫茫大雪的诱惑,在易迟迟的邀请下和她玩起了雪。
两人吭哧吭哧忙活个不停,王楠他们对雪已经产生了抵抗力,实在是没心情挨冻,只能无奈看着他们玩。
看着看着,门外出现俩小点点。
小点点由远而近,由小变大成了大点点。
“大队长他们来了?”
王楠眯着眼睛仔细看,听见这话的易迟迟在好奇心的促使下扭头朝外面看去。
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