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猪头可以卖给我不?”
案板上剩下的肉不多了,清理的干干净净的大猪头在案板上极为的显眼,也狰狞。
猪头难处理,骨头多肉少,是比猪蹄还不受欢迎的存在。
特别是分年猪的时候,都恨不得把猪头全部换成肉。
往年队里杀猪,猪头基本上被好这口的几人瓜分。
今年好这口的也不愿意要猪头,因为一时的口腹之慾抵抗不了来自妻小的抱怨。
正犯愁猪头是不是得抓阄才能解决时,周秋雨的话犹如久逢甘露般降临,让人浑身的烦躁被清洗一空。
“你要一个猪头?”
大队长微笑看着她,眼神慈爱的跟看自家孩子似的。
“一个猪头多少钱?”
“???”
这是个好问题,大队长他们沉默了。
“老许,整个猪头多少钱?”
戳戳杀猪匠许长胜,支书问道。
“我不知道。”
老许同志摇摇头,“我只知道拆掉的猪头肉多少钱一斤。”
“6毛,不要票。”
闻时接话,买好肉过来凑热闹的易迟迟闻声道,“比五花肉还贵呀。”
“物以稀为贵!”
闻时言简意赅,“一头猪就一个头,价格自然会高点。”
别看猪头骨头多,好这一口的是真爱。
大队长哦了声,问周秋雨,“周知青,六毛一斤,你要不?”
周秋雨思忖半晌,颇有些不好意思道,“叔,六毛的话我要半个行不?”
她以为一个猪头撑死了就三块钱,想着整个买下。
结果价格相差一半,买整个就成了奢望。
不能把钱花光,总得留点应急。
“行的。”
半个一个对大队长他们都没差。
猪头一分为二,周秋雨要走了半个,剩下半个被闻时包圆了。
见案板下下水没人动,易迟迟打上了下水的主意。
结果不卖,下水是杀猪匠老许的。
他好这一口,也是他的报酬。
无奈,易迟迟只能铩羽而归。
不过她今天的收获不差,这家两斤那家两斤她也凑了近十斤的肉出来。
还有一块猪肝。
晚间她切了一半猪肝让巫永飞做个猪肝汤,她口头教学巫永飞掌勺,做出来的猪肝汤香鲜嫩滑,喝得王楠他们一脸餍足。
连声感叹好喝。
易迟迟纳闷,“以前不好喝?”
“腥,味道怪,口感也不好。”
“怎么做的?”
几人七嘴八舌将做法说了,听完的易迟迟恍然,怪不得难喝也难吃。
处理方法不对,做法也不对,火候也没掌握好。
自然不可能好吃。
“猪肝的做法其实挺多。”
巫永飞来了兴趣,“还有哪些做法?”
“熘肝尖,卤老干,爆炒猪肝、酸汤猪肝等等。”
“教我!”
“下次有猪肝再教。”
也行,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