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泠摊开手心展示那颗宝石。
“这是即墨，里面是他的灵魂。”
米迦勒站在门口，他身上有一大片血色污渍，但他本天使似乎并不在意。
两个人类顿时看向他，眼神全是询问，渴求从他这听到一丝希望。
米迦勒点了下头。
两人如释重负，木妤擦拭眼角不断流出的泪水喃喃道：“太好了太好了。”
沈昇整个人都是侧着的，没人能看到他的神情。
江泠靠坐在沙发上，脸上疲惫之色难掩，他没有再说话，只是对米迦勒招手。
他使唤人起来格外顺手，被使唤的米迦勒走了过去。
江泠靠在米迦勒肩膀闭上眼眸道：“好困。”
“睡吧。”
米迦勒伸手抚顺江泠发丝。
两人看着这一幕纷纷移开视线，然后各自找了借口离开了客厅。
谁都不想留下来当电灯泡。
江泠再次睁眼时映入眼帘的是卧室的天花板，感受到身下床铺的柔软。
他将脸颊埋入枕头中，眼眸半眯，有些睡足了的慵懒。
赖了会床江泠起身打开房门，卧室和客厅都有一盏暖色灯光。
米迦勒站在落地窗前，高大的身形透着一股凡人勿近的气质。
江泠走到他身旁，跟随着他的视线望着夜晚的万家灯火。
谁都没有说话，气氛却很融洽。
“需要时间。”
米迦勒忽然说道。
江泠知道他在说什么，应道：“好。”
能活就已经足够了。
“你的眼睛还好吗？”
米迦勒侧头问道。
“还好，就是有点灼烧感。”
闻言米迦勒抬手覆盖住江泠的眼睛。
他的手有些冰凉，不过对于现在的天气来说刚刚好，而且也正好缓解了江泠眼眸的灼烧感。
猛然失去视野江泠没有慌张，在游戏里那段失去眼睛的那段时光，已经让江泠有些习惯了。
“给我一些时间。”
耳边响起米迦勒的声音。
没头没尾的话，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在说刚才的话题。
但江泠知道米迦勒说的是他的血脉问题。
“米迦勒。”
“嗯。”
江泠喊完米迦勒后一直没说话，米迦勒也没催促，他们就着这个姿势站着。
“啪嗒——”
暖色的灯光骤然换成白炽灯。
沈昇站在连接客厅的走廊，看着落地窗前的某对情侣。
又一声“啪嗒”。
白炽灯转换回暖色灯光。
沈昇一副梦游的姿态走回了卧室。
下一秒。
“啪嗒。”
木妤站在连接处神色有些僵硬。
她对上米迦勒的视线，连忙侧过头去，因为太急了，直接在原地转了个圈圈。
角落响起笑声。
沈昇注意到木妤看过来，他移开视线再次做出梦游姿态。
江泠听到动静沉默地移开米迦勒的手。
“很闲吗？”
问得显然是某两个人。
木妤还沉浸在刚刚米迦勒对视的恐慌中，听到江泠的问话下意识道：“不闲，我听到声音还以为进贼了，想着不能让贼打扰队长休息就出来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