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坦利没听过，那时候撒旦从人间回来后就还是正常的，但是百年之后就疯了。
不难猜到，毕竟人类的寿命不过短短百年，甚至可能百年不到。
死了老婆他能不疯吗。
说了一下午，米迦勒终于回来了。
他身后跟着个人影，江泠看到他时有些愣神。
“队长。”
即墨云讣笑着和江泠打招呼，他其实知道自己是死了的。
但死后的事情他一概不知，醒来后只觉得自己睡了很久很久。
米迦勒先是朝撒旦点了下头，想了想又觉得不适合，于是对着撒旦行了神界的小辈礼。
撒旦：“……”
虽然被米迦勒行礼有些爽，但是一想比自己小不了多少的老东西行小辈礼他又觉得憋屈。
江泠走到即墨云讣面前，伸手抓了下他的手臂。
记得看神话故事时，那位藕身的神明身体极为脆弱，江泠也想看看即墨云讣是不是也是这样。
然后不出意料即墨云讣的手臂断了，藕断丝连的。
即墨云讣看着那截手臂陷入短暂沉默。
米迦勒伸手将断臂接了回去，因为江泠不太懂，他就接手了。
即墨云讣看着断掉又完好的手臂，他下意识甩了甩，然后把手臂甩飞了出去。
“……”
在场的天使恶魔人类都陷入了沉默。
米迦勒垂眸看到江泠看着他，他迟疑了会微微偏移了视线。
撒旦注意到情况，他摆手道：“契约的恶魔是吧？啊，阿斯莫德是吧？我叫一下他。”
然后没一会阿斯莫德拿着神界副君批的通关文书直达了神界第七天，他看到眼前的景象时怔了下。
吾王，神界副君，副君伴侣，主君的得力助手，他的契约者。
但是后者是升天了没错吧？
看到米迦勒时，阿斯莫德明白了，又被米迦勒给整活了。
阿斯莫德对着撒旦行礼。
“吾王。”
“嗯，阿斯莫德啊，你给他增幅一下吧，藕身太脆弱了，容易拖累王储。”
藕身？等等，王储？
谁？
阿斯莫德的视线瞬间选定在江泠身上，江泠对着他点点头，上次见过的，江泠对阿斯莫德还有印象。
今天发生的一切对于阿斯莫德来说有些魔幻，但是主君的命令，他一言不发给即墨云讣套了契约，顺便又降下了增幅。
是的，在契约的人类死亡后，契约会自动解除，也就是说阿斯莫德和即墨云讣不再是契约关系。
但是撒旦显然忘了这一茬，导致他俩再次签订了契约。
也让即墨云讣错失了重新抽取守护神的机会。
即墨云讣不知道，江泠也不知道。
米迦勒忘记了。
斯坦利知道，但是撒旦发话了。
阿斯莫德脑子都是混乱的，只知道听从命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