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一直没出声的贾张氏,听到孙子棒梗的哭嚎,终于忍不住跑了过来。
“秦淮茹,你这个丧门星,是要把我孙子打死,好改嫁是吧?”
贾张氏别看年纪大了,手上还是有力气,竟然从秦淮茹怀里抢走了棒梗。
秦淮茹被抢走了孩子,捂着脸呜呜的哭了起来。
因为有警察在场,秦淮茹和贾张氏都不敢折腾,但是却默契的,一个痛哭,一个痛骂。
两个寡妇,把贾家的艰难度日,在哭泣,痛骂声中,非常清晰的表达了出来。
“警察同志,让你们看笑话了,”一大爷终于忍不住,出来说情了。
不说一大爷和贾张氏的关系,单说,住在四合院几十年,大家做了多年的邻居,也不至于因为一只老母鸡,就把一家人逼死。
“你是?”
“我是这院里的管事一大爷,您看,这事能不能,让我们四合院自己解决,毕竟事也不大,就是一只老母鸡。”
一大爷想要大事化小,许大茂本来还不想干,却被媳妇于莉扯了扯袖子。
虽然许大茂和于莉经常吵架,但是生活上还是挺默契的。
于莉认为,这老母鸡的来历有些不光彩,能不惊动太多人,还是别闹大为妙。
许大茂哼哼唧唧,没有说话,只是眼神有些阴郁。
两个来处理事情的警察,见事主都不说话,也知道,一只老母鸡的事情,确实不大,又是小孩子犯了错,他们愿意和解,自己也省的麻烦。
不过,临走前,警察还是教育了一顿,直言如果再有下一次,一定会把棒梗送去少管所的。
抱头痛哭的贾家人,听到警察走了,这才渐渐没了声息。
“一大爷,我家老母鸡被贾家偷了,你把警察劝走了,我这老母鸡谁赔我啊?”
许大茂知道贾家困难,如果等贾家赔钱,很大概率,会不了了之,最后顶多去市场上买一只送给自己。
更多可能,大概率会被贾张氏这个老泼妇糊弄过去。
许大茂可不愿意白吃亏,这才拉住一大爷,要一大爷给自己解决问题。
棒梗小偷小摸的事情,已经做了不知道多少回。
今天贾家把警察糊弄走了,但是只要棒梗不改掉小偷小摸的习惯,早晚还是会进入一趟的。
一大爷不是糊涂蛋,也明白这个道理。
但是他作为四合院的管事一大爷,在刚才的情势下,不能不出头。
至于以后棒梗再惹事,那他也算是尽过力了。
一大爷愁眉苦脸时,之前一直躲着的二大爷终于走出来了:
“他一大爷,咱们院里出了这么一档子事,我看就不是贾家和许大茂能解决的,要我说,还是开全员大会解决吧。”
二大爷就是个官迷。
四合院里有什么事,他都想召开一下全院大会,展示一下自己管事二大爷的威风。
想一想,这都多长时间没开全院大会了。
平日里,一大爷不愿意多事,而三大爷是无利不起早。
所以这四合院一年到头,也开不了几次全院大会。
二大爷的官瘾犯了,只能在家打打孩子,如今好了,贾家送上门让他过瘾。
如今,棒梗偷鸡闹腾的整个四合院都没个安宁。
二大爷要开全院大会,一大爷这次也不好反对了。
“光天,光福,通知下大家,吃过晚饭,七点半,开全院大会。”
二大爷找到了开全院大会的机会,也没管许大茂陪着笑脸,转身背着手回后院去了。
一大爷本想偷偷塞给贾张氏两块钱,等一会让贾家赔给许大茂。
但是,一大爷刚靠近一点,就发现棒梗这个孩子,眼神中散发着仇恨怨毒的光芒。
这眼光和当年的贾东旭太像了。
一大爷讪讪一笑,竟然不敢再靠近了,无奈之下,只好摆了摆手,带着一大妈回家了。
大家都走了,贾张氏也不闹了,拉着走路一瘸一拐的棒梗回了屋。
只有秦淮茹坐在地上良久,等小当和槐花叫了她几次,这才让她回神。
“柱子,你说这秦淮茹怎么摊上了这么一个婆婆啊?”
娄晓娥在贾张氏闹腾的时候,就被何雨柱拉回屋了。
如今院里安静了,娄晓娥的八卦之心汹汹燃烧。
“你可真是个傻娥子,秦淮茹有这么一个婆婆,才不会被欺负。”
何雨柱没有把话说透,让娄晓娥自己领悟,他要去给老太太送晚饭。
刚才老太太一直待在后院,都没来中院。
到了后院,老太太抓住何雨柱,询问到底发生什么事,竟然这么热闹。
果然,每个人都有八卦之心,就算老太太快要八十了,该有还是有。
何雨柱简单说了一下,嘿嘿笑了:“奶奶,刚才娥子还可怜秦淮茹有贾张氏这么一个恶婆婆呢。”
“啊?”
老太太抬起头,看着何雨柱吧唧一下嘴,然后把崭新的一排假牙放进了嘴里,模糊问道:“你说什么?”
“我说娥子可怜秦淮茹有个恶婆婆呢。”
何雨柱又说了一遍。
这老太太是真的有点耳聋了。
“让你媳妇别管闲事。”
老太太还是看得很清楚的,又害怕何雨柱不乐意说媳妇,干脆拍拍桌子:“你要是不说,明天我说。”
何雨柱连忙点头:“那就麻烦您了,奶奶。对了,一会开全院大会,您要不要去看看?”
“那我就不去了,”老太太这两年精神头不好,吃过饭,也就是一大妈过来陪她聊会天,在后院溜达一下溜溜食,就要睡了。
坐在院子里开会,老太太真的没那么大的精力了。
“那行,我一会就不来叫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