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南伯爵府门口,俊俏小伙接过拜帖,略微看了看,就瞪着一双漂亮的大眼睛,看向苏明哲几人:
“苏州苏氏苏明哲?有苏州,有杭州吗?”
苏明哲听到那小伙询问,微微一笑,回道:
“上有天堂,下有苏杭。有苏州,自然也有杭州。苏州在儋州以西,杭州在儋州以南,都是相距百里左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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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儋州,位置大致相当于现代的魔都。
“那可真有意思。”
小伙听到了苏明哲的话,顿时天真无邪的笑了起来:
“你们等着,我给你们通报去。”
儋州作为大江沿岸出海口,经商出海的船只本就络绎不绝。
有些与司南伯爵府有关系的商家,到了儋州,都会过来拜码头。
久而久之,这俊俏小伙也习惯了前来递拜帖的人,朝着苏明哲拱了拱手后,他就拍拍屁股站起来,朝着府内走去。
不多时,有管家出来迎接,让去拜见老妇人。
苏明哲按照礼节,把礼物和礼单递了过去。
管家见苏明哲送的是两个小瓷瓶,不由得打开礼单看了看,就见上面写着:
“九花玉露丸”十粒(可解百毒,外敷内服皆可,外敷需活水化解,内服咀嚼吞咽即可)。
“九转培元丹”十粒(疏经活血、增气培元,武者十日一粒,普通人一月一粒)。
“小郎君,这边请。”
管家收了礼单,两个瓷瓶则是交给旁边的仆役拿着,然后前面带路。
管家一边走,一边还解释起来。
这儋州司南伯爵府只有两个主人,分别是司南伯爵的母亲范老夫人,还有一个司南伯爵的私生子。
私生子不便待客,老夫人身体不是很好,只能请苏明哲去后院见礼。
苏明哲自然不会多说什么,一路上只说‘有劳引路’。
不多时,一行几人过了照墙,穿过走廊,最后又过了一个垂花门,这才来到后院。
之前待在门口,给苏明哲传信的俊俏小伙,此刻正站在一旁,搀扶着一位头发花白的老夫人。
看两人模样,这小伙子应该就是管家口里的司南伯私生子了。
管家来到台阶下面五步处,停住脚步,先朝着那老夫人禀报了一声‘客人到了’,这才朝着苏明哲介绍道:
“苏公子,这位就是我们伯爵府的老夫人。”
“苏氏苏明哲,拜见老夫人。”
苏明哲在《灵魂摆渡》、《司藤》两个世界里,都待过几百年,对于古代的礼节并不陌生,深鞠躬行礼。
老夫人见苏明哲没有下跪,也不以为意,直接笑呵呵摆了摆手,示意苏明哲不要多礼,一起进了屋落座,有丫鬟上了茶,老夫人这才开口问道:
“苏公子,这是从哪里来到儋州的?”
“回老夫人的话,我是从海外回来的。”
苏明哲把编造的信息解释了一遍,然后笑道:
“我师父说,虽然我父母早已过世,不需要侍奉左右。但是为人子女,当立身行道,扬名于后世,以显父母,孝之终也。我这也是准备听从师傅安排,回来参加科考。”
苏明哲说这话,半真半假。
他确实准备找个‘参加科举’的由头,前往南庆京都游玩一番。
古代讲究‘学得文武艺,卖与帝王家。’
苏明哲外出学艺十年,回来报效朝廷,这在外人看来,就是非常合情合理的事情。
但是,苏明哲又不准备去参加什么科举。
毕竟,参加科举后,肯定要三跪六拜,应付官场上的乱七八糟人情世故。
苏明哲在这个世界,没有什么亲朋故旧需要照顾,自然也就不想多给自己一些牵绊。
“不错,夫孝,始于事亲,中于事君,终于立身。”
老夫人听了苏明哲的话,赞许地点了点头,笑道:“你能听你师傅的话,也是个好孩子。”
老夫人说着,还回头看了看自己身边的孙子,好像再说,你也是个好孩子一样。
那俊俏小伙则是回应了一个阳光灿烂的笑容,让人如沐春风,心情畅意。
几人聊了一会,有大丫鬟过来禀告,说是晚宴准备好了。
老夫人借口身体不适,不耐久坐,让身边的孙子代为招待。
那俊俏小伙这才自我介绍道:
“苏世兄,我叫范闲,自幼长在儋州,不通世俗礼仪,招待不周,还请莫怪。”
范闲这话还真不是客气。
他虽然是在司南伯爵府长大,也有两个师傅教导,但是在文学礼仪方面,他真的是全靠前世记忆混到了现在。
他那两个师傅中,其中一个师傅是南庆鉴察院三处主办费介。
费介作为一代用毒宗师,教范闲的知识,就是‘医术’和‘毒术’。
另一个师傅则是母亲叶轻眉留给他的保镖五竹。
五竹教他的方式比较特别,就是拿铁钎打他,训练他的反应和抗打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