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月份。
庆国五路大军齐头并进,一举攻占了北齐三个州后,本来应该一路势如破竹,直抵上京城的。
但是,领军的几位统帅将领,在接到后方秦业求助后,纷纷依托着崇山峻岭,险关狭隘,摆出一副防御姿势。
与此同时,五路大军还都调兵回首,与秦业率领的二十万大军合作,把上杉虎指挥的三十万大军包围在了雾渡河一线。
小小的一个雾渡河,几乎是聚集就两国百万大军。
秦业将军如今能指挥的大军,数量一下子逼近了七十万。
而就算是数量已经是上杉虎军队的两倍,他依旧选择了稳扎稳打,步步为营,一步步把上杉虎的军队陷在了雾渡河一线上。
上杉虎也看出了秦业的打发,几次想要率军突围,结果都被打了回去。
来回折腾了几次,眼看突围无望,上杉虎只能放出信鸽,向上京城求援。
而北齐朝堂上,那些文武百官虽然也知道上杉虎被困,需要派遣军队救援。
可惜,朝中已经没有多少可用之兵。
毕竟,北齐的总兵力也就是一百二十万左右,北部与西胡接壤的地方需要二十万兵力作防备。
上杉虎的麾下就有三十万。
两国交战之初,又被庆国用雷霆战术消灭了三十万。
如今,北齐境内只有四十万大军。
其中十万大军要保护上京城,剩下的三十万数量分布在十几个州府。
在这个时候,北齐想要营救上杉虎,就只能从边疆九边调兵。
且不说,来会耽误的时间,单说,这么做值不值,北齐朝堂之上就是议论纷纷。
一直到了六月份,上杉虎数次突围,损兵折将,粮草也开始不济,无奈之下,只能挖土筑墙,把自己三十万大军都关在里面,准备和庆军对耗。
“可以了。”
秦业算了算时间,上杉虎已经和自己对战两个月,军中粮草肯定已经是少之又少。
这样的军队就像是想突围,也已经没有力气了。
随后,秦业带着自己麾下军队继续围困上杉虎,却在暗中把借调过来军队还给其他五路。
为了不被上杉虎发现端倪,他又把附近农民调过来,穿上庆军装甲,继续假装手下还有七十万大军。
一转眼,到了八月份。
秦业的调兵举动因为特别小心谨慎,所以,哪怕把借调的五十万大军都换走,只留下自己本来的二十万军队,依旧能把上杉虎围困在了原地,动弹不得。
这一次围困时间,从五月份持续到了八月份。
上杉虎麾下粮草早就消耗一空,每天只能依靠挖草根、捕鱼度日,不少战马饿得皮包骨头,只能被屠杀宰掉吃肉。
在不断调兵的同时,秦业也不是什么都不做。
为了瓦解齐人的心理防线,什么‘四面楚歌’啊,‘北齐太后卫氏篡权夺位’的谣言啊。
可以说,攻心之战,一天都没断掉过。
与此同时,庆国的另外五路大军,重新集结后,一路向北,横扫北齐各个州府。
北齐的军队大多数都已经被瓦解了意志,面对庆军攻击,几乎可以说,都是望风而降。
甚至就是驻扎在九边的二十万大军,也有多半投降了庆国。
到了十月份,五路大军再次汇聚在一起,来到了北齐上京城外。
军中几位统军大将,以及北伐大军的监军太监姚太监,一起巡视进攻路线。
望着高高在上的巍峨城墙,姚太监忍不住率先长叹息道:
“都说这上京城城墙,巍峨高耸,一夫当关,万夫莫开。自建成以来,从来都是内部被攻破,如今看来不虚啊。”
“姚公公真知灼见啊。”
王志昆大都督哈哈一笑,随手向前一指,哈哈笑道:
“大家请看,这上京城依着崇山峻岭的凶险地势,建立雄关险隘。外有关口六个,内有瓮城六个,除此之外,还有箭楼、高台近一百座。如果想要从外面攻破,单单依靠将士用命,恐怕不消耗百万大军,都攻不下这上京城。”
旁边的叶完听了,眼皮一搭,接着笑道:“可惜了这雄关险隘,现在咱们庆国有三大宗师,这上京城不可被攻破的传说,就要被咱们庆国打破了。”
其他几人一听,顿时哈哈大笑起来。
几人笑过之后,一人朝着姚太监问道:
“姚公公,这太上皇什么时候能来?”
“太上皇在什么地方,咱家一个奴才哪里能知道啊。”
姚太监说着,就澹澹一笑道:“几位将军莫急,在大军出发之前,陛下曾有旨意,如果大军汇聚上京城后,北齐依旧不肯投降,就暂时围困即可,不用立刻攻打。只等来年春天,自有办法让齐人投降。”
听了姚太监的话,几个大老商量了一下。
围困上京城的任务交给了王志昆,而叶完则是带着一部分大军,去扫平北齐剩余还没投降的州府。
北齐如今兵力三分。
其中上杉虎率领的三十万大军,一直被围困在雾渡河一线。
现在北齐这边收拢了一些散兵溃勇,以及勤王师,大约有三十多万,驻守在上京城。
与此同时,另外还有十多万散兵溃勇,散落在没被攻破的三个州府境内。
如今,叶完带着部下大军开始横扫这些州府,一封封求救的信鸽,如同雨点一般飞向上京城。
上京城内,北齐太后几乎每天都能接到线报,又丢失了多少城池,又被击溃了多少兵马。
转眼到了春节前夕。
眼看整个齐国只剩下上京城和雾渡河两地的六十万大军,北齐太后只能气得直捶桌子:
“上杉虎无能啊!带着三十万大军,竟然被困在偏隅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