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他只是贪杯好色,又不是真的昏庸无能。
转眼间。
时间来到建武十三年初。
已经十岁的皇长子苏少安,被立为皇太子,开始被苏明哲带到御书房,学习处理朝政。
建武十六年。
十三岁的皇太子,被任命为长安留守,同时被允许开府建牙,可以招募东宫六率。
按照唐朝军制,东宫六率可以招募两万到三万人。
按理说,苏明哲给了太子这么大的权利,苏长安作为太子应该高兴才对。
但是,他在离开洛阳前,却忍不住找到自己母后抱怨起来:
“母后,儿臣不想要张魁做东宫亲卫统领!”
“为什么?”
崔莺莺有些不解。
这张魁原本是皇城司大统领,后来被苏明哲安排去岛国,寻找石见银山,监督开矿,可谓是深得汉帝重用。
按理说,苏明哲把张魁安排在太子身边,这是对太子最好的保护,太子应该高兴才对,怎么能不愿意、不喜欢呢?
苏少安小心翼翼看了自己母后一眼,这才讲道:
“儿臣不知为何,每次看到张魁大统领时,都仿佛能闻到一股子血腥味……”
崔莺莺脸色一白,眼神僵硬地看向儿子:
“你这话,是不是那群儒生叫你说的?”
苏少安见自己母后脸色难看,连忙低头辩解道:
“母后,这些都是儿臣的心里话,和老师他们没关系!”
“唉……”
崔莺莺长叹一声,最终还是母爱占据了上风,强忍着叱骂的冲动,开始给儿子讲解起来:
“太子,母后和你父皇给你找来大儒,教你学问,是让你知道体恤民生多艰,可不是让你成为腐儒、酸儒的。你要记得,大汉立国之本,还是在于这些忠君爱国的将士……”
张魁作为皇城司第一人大统领,双手确实沾满了鲜血,但是,他也给大汉立下了汗马功劳。
要不然,苏明哲也不会封他为‘定北侯’。
苏少安也知道自己说错话了,连忙低头承认错误。
崔莺莺见状,也不好多说什么,只能勉力道:
“太子,你年龄尚小,才十三岁而已。你父皇让你去做长安留守,就是让你多接触一些人,多涨涨见识……要知道,这个世界不是非黑即白!”
苏少安没能从自己母后这里得到支持,只能听从皇帝安排,接受张魁的保护,前往长安任职。
苏明哲对于培养太子,可谓是经验丰富。
在苏少安抵达长安最初,苏明哲先让太子东宫属官,分理政务。
过了约摸两个多月,苏少年十四岁生日过去,东宫属官已经把长安政务都打理清楚了。
到了此时,苏明哲才让东宫属官,把各种政务交给苏少安独断处理。
苏明哲给太子安排的属官,那都是精兵强将,各个都是高手。
就算苏少安是个黑铁、青铜,也能被带的飞起来。
如是,过了两三年。
太子渐渐熟络政务,已经不像前些年那么‘天真’了。
苏明哲又让那些腐儒大放厥词,跑去太子身边‘请官’。
太子虽然熟络了政务,却还不懂得识人辩才。
眼见平日里博学多识的大儒前来‘请官’,太子自然是全力支持。
张魁以及其他东宫属官,就开始给这些大儒让位。
在这些大儒陪伴下,一转眼,又是数年过去。
时间来到建武二十三年。
太子已经二十岁,按照规制,可以戴冠,娶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