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人不打脸,骂人不揭短啊!
公孙胜没想到,苏明哲竟然如此不给面子,一见面,就把自己去年的窝囊事揭了出来。
却听,苏明哲继续笑道:
“道长,如今大宋官家自封为道君皇帝,对你们这些出家人,可是优渥尊崇至极,你为何还要行此‘盗窃’之事啊?”
“无量天尊!”
公孙胜念了一声道号,感觉不能让苏明哲继续说下去了。
再说下去,自己一点脸皮都别想要了。
好在,苏明哲适可而止。
在他看来,这公孙胜就和那‘黑衣宰相’姚广孝类似,属于唯恐天下不乱的主。
只要有机会,就要想办法造反。
如果没有机会,那就想办法创造机会,也要去造反。
面对这样的疯子。
苏明哲一向是不能为我所用,就要除之而后快。
公孙胜原本想拿出那一套‘天罡地煞’的说法,忽悠苏明哲,忽然心头警钟大作,再也不敢装腔作势,直接躬身行礼道:
“贫道早就听闻苏寨主在水泊梁山聚义,有心投奔,却无门路,就想拿这一次生辰纲做投名状,不想竟然与寨主相遇,实乃三生有幸!”
好听的话,谁都爱听。
苏明哲眼见公孙胜表示臣服,顿时凌厉地眼神慢慢收敛,面若春风,快走两步,把公孙胜搀扶起来,笑道:
“道长大名,苏某也是听闻已久,梁山能得道长相助,必然如虎添翼。至于说什么投名状,道长就太小瞧自己,也小瞧梁山了!”
在大家互相吹捧中。
当苏明哲有意问起公孙胜师承。
公孙胜也没堤防,直言自己出身二仙山。
苏明哲和亲卫们都露出惊讶之色:
“道长也出身二仙山?那道长可认识紫虚真人(罗道长)?”
公孙胜听出话音,顿时惊奇道:
“我师父紫虚真人已经有十多年没有下山了,寨主从哪里知道我师父名讳?”
“哈哈哈,真是巧了!”
苏明哲连忙把罗道长师弟乔冽,正在梁山担任军师一事讲了。
公孙胜听到自己竟然有个师叔,还早自己一步投奔水泊梁山,顿时哭笑不得。
这才是差一点就大水冲了龙王庙,一家人不识一家人!
有了乔冽的关系,公孙胜对苏明哲和梁山的隔阂,顿时消散许多。
想了想,就把自己提前约好了郓城县托塔天王晁盖,准备一起劫取生辰纲一事说了。
“哦?你说,晁保正也来了?”
苏明哲听了,先是双目一喜,随即沉思片刻,就笑道:
“既是如此,那这生辰纲……就送与晁保正就是了!”
和十万生辰纲相比,若能拉拢托塔天王晁盖,倒是也不虚此行!
毕竟,托塔天王晁盖在这个位面的地位,类似于三国中的孔融。
他的能力或许没那么强,但是名气绝对足够大。
公孙胜本就心计过人,城府颇深,见苏明哲竟然连十万生辰纲,说送人就送人,稍一思考,就明白了苏明哲的算计。
“果然,能当枭雄的人,心都是黑的。”
“自己只是想要劫财,姓苏的,竟然想人财兼得!”
虽然在心里吐槽,公孙胜却还记得自己的新身份,开口提醒道:
“寨主,晁天王义薄云天,若是得知你这般相让,恐怕他也不会再动这生辰纲,免得沾染抢夺江湖好友的骂名。”
“不如这样……”
公孙胜直接说出了一番计策,苏明哲听了,连连点头。
片刻后。
众人目送公孙胜离去,就化整为零,分批进了大名府。
此时正值六月初。
暑气笼罩,炎热难耐,行人都是无精打采的模样,步履懒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