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宴宴微笑着点头,毫不犹豫地回答道:“自然,我等少东家消息。”
不多时,梁老爷子便来到了包间。
“小娘子,关于螺蛳粉的合作事宜,你心中可有计较,咱们这利润该如何划分?”
周宴宴以问作答:“东家以为,怎样的分配才算公允呢?”
梁老爷子沉吟:“依我看,不如就以九一分账,虽春满酒楼在整个京城有二十余家分店,然此番合作,我只愿将这一家的利润跟你分配,你意下如何?”
春满酒楼占九,周宴宴占一。
春满酒楼只需这小娘子出配方,而店铺的运作、工人的薪酬、食材的采购乃至日常的经营管理,皆由春满酒楼全权负责。
此情此景,实属难得之正道相交。试想,若遇那等仗势欺人之辈,强取豪夺,囚禁折磨以求秘方,恐也难逃厄运。如此想来,梁老爷子深感此番提议,已是仁至义尽,无愧于心。
他继而补充道:“再者,我有个不情之请,望小娘子日后若有新创吃食,亦能优先考虑与春满楼合作。当然,小娘子在外自立门户,开设小吃摊点,春满楼亦不会设限,我们双方并行不悖,共谋发展。”
梁老爷子觉得这个小娘子有了卤下水和螺蛳粉,说不定以后她家还会有其他配方。
近几日,他特命人搜罗来各式食材,让春满酒楼的师傅们试着做螺蛳粉。
可尽管师傅们日夜探讨,反复试验,还是没有这位小娘子做的美味有灵魂。
周宴宴轻抚下巴,心中盘算,如果不限制她在码头上卖螺蛳粉,这合作也不是不可以的。
将来,她还想着琢磨新吃食……
经过一番深思熟虑与权衡利弊,周宴宴最终对这个提议点头表示赞同。
“东家,关于咱们合作的利润分配,九一开的话,我恐怕得稍作考量。在我眼中,这比例似乎略显薄了些。”
她即便是净收益入账,无需她承担人工与材料成本,但周宴宴心中仍觉得自己得到的利润少了些。毕竟,春满酒楼把她的配方用在了二十多家的分店,而她仅能从这一家分得一杯羹,自然渴望能获取更为可观的利润份额。
梁老爷子微微颔首,拿起桌上的瓷茶杯,吹散那升腾的热气,再啜饮一口:“小娘子,你有所不知,春满酒楼给出的这个分成比例,无论是在这方小城,还是在京城,皆是业界公认的公道价。”
“我明白您的意思,但我这手中的秘方,我坚信它的价值远不止于此。”周宴宴的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继续道:“无论是卤下水,还是风靡一时的螺蛳粉,这两样吃食的风评我相信您已经知道了。而我,正酝酿着更多令人耳目一新的吃食创想。”
周宴宴虽未明言寻求外部酒楼合作的可能性,但梁老爷子已然明白她这话里的深意。
想到这段时日,他的儿子用不光彩的手段学来了卤下水,这偷学来的卤下水春满酒楼虽做不出这小娘子家的正宗,但这卤下水依旧能给春满酒楼带来可观的进账,若能掌握螺蛳粉的正宗秘方,其带来的利润,定能与卤下水比肩,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他轻轻抿了抿唇,心中暗自盘算着合作的利弊与前景。
须臾之间,他伸出了象征八二分配的手指:“八二分成,这是春满酒楼能给予小娘子的最大诚意。若你应允,即刻便可共书盟约。”
周宴宴毫不犹豫地点头,干脆利落:“成交。”
紧接着,二人就契约的各项细节展开了深入交流与最终确认。
举例来说,本次合作初步拟定为期三年,期满后,双方将基于合作成果与效益共同评估是否延续合作。若评估结果倾向于不再继续合作,则春满酒楼将自动失去使用该配方的权利。
相应地,周宴宴亦需遵循协议,承诺不将这配方私自转让给除合作酒楼之外的任何第三方。
此外,为夯实合作基础,双方还就违约情形的明确界定及相应的补偿措施等关键条款进行了详尽探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