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凌率领着声势浩大的军队启程离去,而周宴宴却始终未曾现身送别。
林向鄞目送他们远去后,缓缓转身,对章丘影和黄盈玥说道:“我们进去吧,去看看宴宴吧。”
两人应声,于是三人一同踏入了萧府的大门。然而,在正堂内并未找到周宴宴的身影,他们便又前往院子看看,却仍然找不到周宴宴。
这时,萧府的管家开口了:“少夫人或许在婚房内,我这就前去查看,请各位稍候片刻。”
林向鄞微微颔首:“有劳管家了。”
话音刚落,便有丫鬟为他们奉上香茗,三人便坐等着。
急促的脚步声中,管家赶至萧府喜房,轻叩门扉,轻唤:“少夫人,您在吗?”
此刻,周宴宴正蜷缩于床榻之上,默默的流着泪。她自责自己没有勇气去亲自为萧凌送行,心里想着,他一定会对她很希望吧。而此刻,他应该已踏上征程了吧。这一别,又将是数年的漫长等待。
正在想着这些,门外传来了管家的呼唤。
周宴宴连忙胡乱拭去眼角的泪痕,强作镇定,整理好情绪,这才缓缓起身,前去打开门。
见少夫人终于开启门扉,管家心中暗自松了口气,连忙禀报:“少夫人,您的几位好友已在正厅恭候多时。”
周宴宴微微颔首,轻声回应:“好,我这就过去。”
当周宴宴走到正堂的门口之际,她驻足片刻,深吸一口气,嘴角勾勒出一抹努力维持的微笑。为了不让他们担心,她是想着以最佳的状态出现在他们面前。
周宴宴跨过门槛,挥了挥手,声音中带着几分轻快:“嘿,各位,你们都到了啊。”
林向鄞闻声起身,目光落在周宴宴依旧略显红肿的眼眶上,显然她曾在房中暗自垂泪多时。尽管此刻她笑容灿烂,但林向鄞却洞察出那笑容背后的勉强与苦涩。然而,林向鄞并未点破,只是淡淡地说道:“就在前两日,萧樟寒寄来一封书信,说他不日将从大启京城赶来,打算与昔日同窗重聚,届时会在你家的酒楼预订雅间,你可别忘了前来相聚。”
黄盈玥也站起身,走到周宴宴身旁,紧紧握住她的手:“宴宴,到时候你可一定要来呀。”
周宴宴轻轻点头:“小叔子要来,我怎会缺席?对了,他在信中有没有提到范敬的近况?”
林向鄞回应:“范敬一切安好,无需挂怀。”
周宴宴道:“这就好。”
黄盈玥拉着周宴宴坐下,想要安慰安慰她:“宴宴,少将军已然出征,你可要好好保重自己,按时用膳,切莫胡思乱想,更不要整日以泪洗脸,相信不久的将来,少将军会凯旋归来的。”
黄盈玥这番话一出,周宴宴的眼眶不禁微微泛红,但她仍强忍泪水,故作轻松道:“哎呀,我才不是那种轻易落泪、愁肠百结的人。我家夫君是为国效力,这是无上荣光的事。他一身浩然正气,上天不会要他的命的。”
“你们就放心吧,我没事的。”
章丘影合上手中的折扇,嘴角勾起一抹笑意:“我就知道,这才是我认识的周宴宴,无论何时何地,都能保持乐观向上的心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