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宴宴紧挨着萧老夫人坐下,声音柔和地说:“奶奶,我心中并无委屈,能嫁给他,是我此生莫大的幸福。无论他在边疆征战多久,我都会坚定地等待他归来。”
萧老夫人慈爱地抚摸着周宴宴的发顶,十分的欣慰:“真是个懂事的好孩子。”
安抚好萧老夫人后,周宴宴便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刚回到房间不久,萧樟寒的生母,也就是穆氏——萧夫人,便前来房间找她。
“宴宴啊,最近这些日子,你吃得可好?用得可顺心?住得还习惯吗?要是有什么不满意的地方,尽管告诉我,可别让人误会我们亏待了远道而来的客人。”穆氏的话语中带着几分试探与虚伪。
周宴宴望着穆氏那掩藏不住心机的面容,自然听得出她话中有话,无非就是担心自己久居萧大将军府,贪图萧家的财产。
其实,要不是自己这次来京城巡查店铺,顺便探望奶奶,她才不会在这久留呢。
周宴宴嘴角轻扬,以一种平和而自在的姿态回答:“我在此地的居所颇为舒心,您无需过分操劳。”
随后,她优雅地为慕氏斟满了一杯香茗,轻轻递去:“请用茶。”
慕氏接过桌上的茶杯,心中五味杂陈,轻啜了一口茶汁:“宴宴,你身为女子,却有着超越世间男子的非凡才能,将商业经营得如此辉煌,更蒙皇上亲赐‘皇商’之誉,家财万贯,恐怕这世间少有能与你比肩之人。而我们萧家的那些微末资产,自然是难以入你法眼的。”
穆氏把这话说完话,小心翼翼的观察周宴宴的神色,只见周宴宴轻笑,但那笑又不达眼底:“夫人放心,你的意思我懂,你也说的很对,萧家的财产我自然没放在眼里,你也不必整日忧心忡忡,生怕我会觊觎萧府半分财产。”
穆氏听闻之后,神情舒缓开来,眉眼弯弯地拍了拍周宴宴的手背,轻声细语道:“宴宴啊,你可别往心里去,觉得我尖酸刻薄。只是有些事儿若是不说清楚,我这心里头就像压着块大石头,难以释怀。说到底,都是我那不成器的儿子,整日里游手好闲,毫无建树,跟他媳妇也是三天两头地闹别扭。身为母亲,我自然是想要为他铺设一条好路。”
萧樟寒与丰馨苑这才成亲一年,感情竟已如此疏远?周宴宴心中暗自惊讶,回想起当年二人成亲之日,她便能从萧樟寒的眼神中读出他对丰馨苑并无深情。至于为何不爱却仍要娶她,或许这便是古代婚姻的门当户对吧。
还好,萧凌当初毫不犹豫地选择了自己,这份情谊,她始终铭记于心。
周宴宴转而问道:“小叔为何不愿步入仕途呢?”
穆氏闻言,脸色瞬间沉了下来,眼中满是无奈与失望:“他啊,对仕途从来都不感兴趣,反倒对经商之事情有独钟。一心想要他步入仕途。我曾日日催促,他却总是与我背道而驰。时间久了,他也不再提经商之事,只是整日里无所事事,逼着我妥协。”
“那您为何不愿小叔涉足经商呢?”周宴宴追问道。
“这萧府的未来,可是要指望他来继承的。哪家父母不希望自己的孩子能够出人头地,为朝廷效力,光耀门楣呢?”穆氏叹息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