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父亲说了会用庄子上的收益还他,可他记得庄子上的收益没多少,根本不够还。
不知道怎么办才好,整天愁眉苦脸,也不去找贺芳亭了,在家里无精打采地读书。
顺便守着他所剩不多的银票财物。
他甚至担心,如果他不守着,会有人来偷。
......别人且不说,二叔二婶就打探了好几次,想知道他还有多少钱。
江嘉宇的窘境,贺芳亭隐约知道,但她不想管,求仁得仁,又何怨乎?
这八个字,她也想送给江止修、谢梅影及江家一众。
现在的结果,不正是他们苦求来的么?
该知足了。
这一阵她很忙,由于皇帝态度的改变,她母家那边的亲戚忽然都冒出来了,亲王郡王、公主郡主、县主乡主们轮番设宴请她,每一家都很热情,像是从来没有生分过。
孔嬷嬷不屑地道,“穷在闹市无人问,富在深山有远亲,全是些势利眼。”
贺芳亭微笑道,“谁不怕死。”
随心所欲,挑着有兴趣的去几家,没兴趣的就不去。
重点还是在皇帝身上,时常进宫演戏,跟邵沉锋一唱一和,把皇帝逗得心旷神怡。
她自己心情也颇为愉悦,主要是,从没遇过如此有默契的人。
虽然还不是很了解,但神奇的是,根本不用交谈,只需一个眼神,邵沉锋就能明白她的意思,做出相应的配合。
她也能领会邵沉锋的意图,在皇帝面前为他搭戏台。
给她的感觉,就如草书时一气呵成,极为舒畅。
又如两人打太极,一招一式,都丝丝入扣,圆润无比。
某种意义上来说,她与邵沉锋势均力敌,旗鼓相当。
这样的默契若能保持到造反时,定能事半功倍。
之所以如此默契,或许是因为他们有一个共同痛恨的人,狗皇帝。
是的,她感觉得到,邵沉锋对狗皇帝的恨意不比她轻。
身为皇子,想当皇帝很正常,因此狗皇帝用尽阴谋手段夺嫡很正常,而她怨恨他害死舅舅与外祖母,害得她母亲郁郁而终也很正常。
不必言对错,大家都各有立场。
那么邵沉锋恨狗皇帝又是因为什么呢?
贺芳亭有种猜测,但无法验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