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芳亭在他怀里换个更加舒服的姿势,声音很轻,“也不知道,他动手了没。”
她说的他,指的自然是太子褚中轩。
邵沉锋:“动手是必然的,就怕他找不到时机。”
狗皇帝戒心很重,对亲生儿子也非常警惕,褚中轩同样十分谨慎,如果没有万全的把握,不会轻易动手。
顿了顿,附在贺芳亭耳边道,“我暗示他,必要的时候,可串联后宫。”
皇帝对后宫美人的戒备,没有对太子那么重。
贺芳亭:“......好办法。”
邵沉锋怕她误会,又连忙解释道,“凤主儿,并非我心思龌龊,而是,他早已和几位妃嫔有了首尾。”
狗皇帝只顾着防备太子谋权篡位,却不知道后宫早已失火。
太子被关在东宫,整天读无用的圣贤书,憋屈得要命,把所有精力都用在了美色上。
而东宫到皇帝的后宫,距离并不远,同在一片宫苑中。
年轻的妃嫔美人们,又有谁会真心喜爱朽迈孱弱的老皇帝?
与史上历代皇帝比起来,褚沧阳其实不算很好色,但妃嫔也不少,正好便宜了褚中轩。
贺芳亭眼神厌恶,“没人伦的腌臜泼才,恶心。”
褚中轩连她都敢觊觎,打妃嫔的主意也不算多奇怪。
这父子俩真是没一个好人。
邵沉锋一手环过她后背,轻轻拍了拍,以作安慰。
贺芳亭又道,“安世杰降了么?”
狗皇帝派来的那一群人,以禁军小头领安世杰为首,除了她自己,密折能直呈御前的也唯有他,这阵子,邵沉锋正设法招降。
虽然镇北王府也能伪造给皇帝的密折,但若能降服安世杰,更无破绽。
邵沉锋:“暂时还没松口。”
贺芳亭轻叹口气,“是我太急了。”
这才几日,安世杰若是这么快就能背弃旧主,想来皇帝也不会委他重任。
邵沉锋把玩着她纤长的手指,“不用担心,手段还多着呐。”
安世杰也算条好汉,拷打上刑都咬死了绝不叛变,所以他也就不让人打了,而是把他丢去离北蛮最近的五尧山卫所,熬鹰一样慢慢熬。
贺芳亭想了想,道,“如果他是牵挂京中眷属的话,可以告诉他,我的娘家人也还在京城,起事前一并搬出,不会让他们折损于京。”
邵沉锋含笑点头,“此计甚妙。”
有人共谋大业,帮着出主意的感觉真好。
虽然范长史、公羊先生他们也献计献策,但跟枕边人怎么比。
他很庆幸,去年到了京城,遇上芳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