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杨让去了哪儿?”萧长烨继续追问。
“也许他早已舍弃了这对儿女,远走他乡了。”秦朝云神色暗淡,“忠孝不能两全,这才是义匪的大义。”
“你能确定?”萧长烨追问。其实,他现在和秦朝云谈话,也是在学习她的思维方式,以期能在以后的战争里,自己也有军师的分析头脑,而不是光靠武力硬拼。
“我确定。”
“凭什么确定?”
萧长烨这一问,大家都傻了眼。其实很多东西都是凭的直觉,有时候直觉就是那么准,要真让拿出证据出来,却是没有。
“萧帅,其实我们学习捭阖纵横和兵法的人,都是心思细腻敏感的,我们会根据当事人的行为性格和习惯,去给定性他在某件事里在想什么,要怎么做,他们想要的结果是什么。这就像战争时,咱们在沙盘上推演是一个道理。您能明白吗?”
“明白。”萧长烨笑,“我饿了,你们饿了吗?我和朝云从昨天到现在还没吃饭呢!”
“啊?小姐,你们好可怜哦,我去给你们张罗饭菜去!”桃红说着走了出去。
在场的所有人听到秦朝云的分析,都是大大赞服。确实,他们能分析出来,却不能讲出其中道理,而秦朝云所说的话,都是条理清晰,简单易懂,且比喻成沙盘推演,这样更能让人信服。
他们吃完饭,下战书的士兵也回来了,“启禀萧帅,这是他的回书!”
萧长烨接过念道:“罪臣杨二拜见萧元帅,是我迷晕士兵,把二安劫走。二安目前已经到达他们应该去的地方。所有责任,由我一人承担,和杨让无关。明天午时请您上山把部队带回。”
“从他字里行间,我咋觉得很悲壮呢?他是不是要跑呢?”秦朝云皱眉。
“不好,他这是要自杀!他可能把那一对孩子交换出来了,孩子们安全了,他也了无牵挂了。明天大家见机行事,一定要把他救下来。不然,彭帅之死仅凭咱们推测是不能立案的,要有人证物证!”萧长烨道。
“好,桃红,比赛射箭的时刻到了,要是明天杨二自杀,你能精准射中他的手腕吗?”
“能!”桃红拍胸脯保证。
“好,你射中他拿武器的手腕,我负责用麒麟鞭把他的武器卷走!”秦朝云道。
“那我负责游说他不让他死。”萧长烨道。
反正皇家有的是想让人死的法子,也有很多能让人活的法子。大不了一句法外开恩特赦了他。
第二日,萧长烨亲自带一队人马上山,让秦勇在山下等候。要是他们一个时辰下不来,要立即攻上山去解救他们。
秦勇从八九岁起便跟着父亲做生意,看惯了商人的尔虞我诈,做事很通透。
等萧长烨和秦朝云等人上山后,他便开始排兵布将,从萧长烨脚后跟一直往上排,每十步一岗哨,便于迅速传话给他,也便于迅速集结。
前面要是真打起来,他们就会像海浪一样,一浪接过一浪地去攻打敌人,迅速递接上,且连绵不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