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只要说,和大将军府没有半点关系,我就放了你。”
“本少将军再说一遍,你就是踩死我,我也是少将军!大丈夫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我叫秦朝钊!”
“算你有种!桃红,这个徒弟就交给你了,从今后,按我大哥二哥练武的待遇对待。上午学文,下午学武,再不然就送师傅那里去,他有的是法子让他臣服!”
“得唻小姐,这个孽徒就交给我来管了!”桃红喜形于色,这么便宜的徒弟,正好拿着练手。
“小姐啊,求你放了他吧,他还是个孩子啊!”
张秋水扑过来抱住秦朝云的腿哭求,“可怜他自小没有爹疼,也没有爹教,寄人篱下十年,这才刚翻身做主人,您就大人有大量饶过他吧!”
“刚做主人就颐指气使的?谁给你的胆子?我又没有欺负他,何来饶过一说?我这是在代父兄教育他!长姐比母,你既然教育不好自己的儿子,那就让我替你教育!”
“姐姐,我也想学武功!”朝霞期期艾艾走过来去拉朝云衣袖,朝云忙避开,同时也松了压制朝钊的脚。
“你?瘦骨伶仃的,能抗揍吗?”朝云皱眉。
“我能行!”
张秋水一把扯过朝霞,“小丫头片子,凑什么热闹,去去去!”
朝霞只好喏喏退下。
朝云一看,瞬间明了,怪不得把自己儿子惯得这样骄横跋扈,原来是重男轻女啊!
朝云一把把朝霞扯过来,“妹妹,想学的话姐姐教你,姐姐要是教不了你了,就找大师傅带你。”
劲儿杠到这里了,谁也不服谁。朝霞想跟着姐姐学艺,不想再被哥哥和娘欺负,但看到娘刀子一样的目光,又不由得想往她跟前凑,求得她的原谅。
秦禧看了半天,这家伙是要起内部战争啊。有心不管主子的事吧,又觉得自己身为秦府的老人,这些年颇得老将军照拂,给他去了奴籍。得益于此,他的两个儿子都在科举考试中夺得进士,目前在外地当官。
秦禧不知道大小姐的脾气如何,但听秦禄说她是一等一的女英雄,那就值得他尊敬。于是走出人群道:“小人秦禧参见大小姐!今有秦家第二酒庄上的账目需要审查,请小姐过目!”
秦禧恭敬递上一本账目,秦朝云伸手接过。
“唉,秦禧你怎么回事?我才是当家主母!”张秋水伸过手来去抢账册,朝云轻轻一转身,便躲过她的飞扑。
张秋水差点摔倒,气愤地大叫,“你们别欺人太甚!看将军回来了怎么惩治你们!”
朝云翻看一下账册,密密麻麻都是字和数字,头皮立刻炸了,“我不懂这些,还请三伯伯去找章翠儿去审查。”
秦禧一听小姐给他叫三伯伯,吓得扑通跪倒磕头“小姐,您叫我秦禧就行,您这样叫,可折煞小老儿了!”
“你们既然去了奴籍,就和我一样都是堂堂正正的人,就担得起我的一句伯伯。您和秦福大伯,秦禄二伯排行,给您叫三伯,您可有意见?”
“没意见,没意见!”秦禧喜形于色。怪不得秦禄老在他面前夸小姐,这样的小姐他喜欢。
“那三伯,您还不快去?”
“得唻小姐,我这就去秦家第一酒庄找侄媳妇去,以后咱们的账目都让她来管如何?”
“我正有此意,麻烦您老给弟媳传达一下,就说是我的命令,以后咱们秦家发展多少产业,她都是账目总管。”
“得唻!”
秦禧笑嘻嘻走了,留下张秋水在那里叹息,“大小姐,这还有尊卑吗?纵使你再看不起我,好歹我也是你父亲的妾室。你母亲死了,这个家就得由我支撑,你这样处理事情,让我这个当庶母的,情何以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