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家伙的力气真的好大,一只手就把刘松锦给扔下去了,好可怕!
几名女子吓得花容失色。
“怎么回事?”
青楼老鸨闻讯,扭着腰臀,匆匆走了过来。
此时,那两名守卫也把喝了几口水的刘松锦捞了上来。
刘松锦吓的魂飞天外,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当即湿淋淋地指着洛子君破口大骂道:“小畜生,我跟你没完!”
随即尖声叫道:“刘妈妈,快把这小畜生赶下船!他不是秀才,他只是一个低贱的学徒,他没资格上船!”
他的胖脸好友吴奎也怒道:“刘妈妈,此人不仅浑水摸鱼上船,还动手把刘兄扔进湖中,实在没把您这天仙楼放在眼中!应该先打一顿,再扔进湖里,让他自己游上岸!”
刘松锦一听,也连忙起身尖声道:“对!先把这小畜生狠狠打一顿!再把他扔进湖里!这件事绝不能就这么算了!”
他现在全身湿漉漉的,新做的衣服脏了,新梳的头发乱了,脸上抹的东西也没了,狼狈至极,丢人至极,心头自然恨意滔天,咬牙切齿。
刘菊皱着眉头看向眼前的少年,有些狐疑:“这位应该是洛公子吧?冒昧问一句,公子是秀才吗?”
这时,一旁的黄招娣道:“刘妈妈,他是跟着苏别一起上来的,根本就不是秀才,妍儿认识他。”
孙妍儿也冷着脸开口道:“他就是药店的一个学徒,从来就没有上过学堂,也没有读过书,我们家原来跟他们家认识。”
随即她又加了一句:“我跟他不熟,就是前几日在我家爹爹的吩咐下,与他见了一面,说了几句话就走了。”
刘菊的脸色顿时不好看了,正想着要去派人找苏别时,苏别三人听到动静,此时也刚好从围观的人群中挤了过来。
“干什么?你们在干什么?”
苏别见洛子君被一群人气势汹汹地围着,连忙过来护在了前面。
王大富也连忙过来道:“嘿,这是要以多欺少吗?”
张逸天则站在后边,踟蹰了一下,没敢过来。
刘松锦立刻咬牙怒道:“苏别,此人不是秀才,你为何破坏规矩,带他上船?”
那胖脸吴奎也冷笑道:“苏兄,你平时跟你那些狐朋狗友玩也就算了,这种场合,怎能把他也带上来?”
苏别一脸莫名其妙。
这时,刘菊也沉着脸开口道:“苏公子,我是相信你,才让你带朋友上来,但也不能……”
“等等!”
苏别终于反应过来,身子一侧,指着后面的洛子君道:“你们的意思是说,我家洛老弟不是秀才,所以你们才要围攻他,准备把他赶下船?”
黄招娣脆声道:“是又如何!他不是秀才,即便是你朋友,也没资格上船!刘妈妈,你说是不是?”
刘菊点了点头,满脸严肃地道:“苏公子,虽然你是我天仙楼的贵客,但规矩就是规矩,此次文会,非秀才和以上身份者,不得上船。刚刚你们上船时,我也询问了,你却……”
“我没说谎啊。”
苏别摊开手,觉得这件事很可笑,面前的人像是都在逗他。
“刘妈妈,我这位洛老弟,的的确确是个秀才啊。”
他苏别偶尔喜欢吹下小牛,至于说谎,还真不会。
那府衙的墙壁上,可是还清清楚楚地写着他家洛老弟的大名呢!
“不可能!”
这时,孙妍儿突然站出来,满脸冷笑地道:“他怎么可能是秀才?他明明连学堂都没有上过,明明就只是一个药店的学徒!”
这时,她家丫鬟小翠也站了出来:“上次奴婢亲眼看见,这人背着药箱呢!而且我家老爷与他们家认识,他们家是做什么的,我们一清二楚。这人连书都没有读过,哪里会是秀才,明明就是个骗子!”
此时,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了栏杆处的少年。
刘菊皱着眉头,目光不善,正要说话时,却见那少年不耐烦地从身上掏出一块铭牌来。
“妓女还能去当老师呢,谁说药店的学徒就不能当秀才了?我前两天才考的秀才,怎么了?”
洛子君扬起了手里的秀才铭牌,看向了那对主仆。
金色的夕阳下,那铭牌上的图案与字体,熠熠生辉,上面清清楚楚地写着“洛子君”三个大字。
孙妍儿和她的小丫鬟,顿时僵在原地,满脸难以置信的表情。
她身边那些刚刚还气势汹汹满脸鄙夷的好友,此刻也都定在原地,满脸愕然。
刘松锦脸上肌肉抽搐,头发上和衣服的水,还在滴滴答答滴个不停,地上流了一滩,仿佛他的尿液。
此刻他僵在原地,像个小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