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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星期之后,在公司门口。
还是那个位置,那辆车,那个人,可心情却不是以前的那个心情。
他看着她,两个人四目相对。
他来了,好像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排斥这个人。
他来了,她的心情好像好了很多。
他来了,就像太阳又升起来了。
她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她不知道要说什么,实际上当问题出现她根本就不知道该怎么解决,你可以当作是软弱,也可以当作是逃避。
彦丞下车,手里捧着一束花。
是玫瑰,火红娇艳的玫瑰,在整个冬天唯一的颜色,就像他一样。
彦丞穿着厚厚的羽绒服,一步一步的走向她,他的眼里满是思念满是忧伤。
他想她,再怎么生她的气还是想她,可他也恨自己没有骨气,明明她不爱他却还依然想要爱她。
风有点冷,她的鼻尖是红的,眼圈也红了。
“对不起,上次是我太冲动了,没有考虑到你的感受,我向你道歉。”
他的声音低沉,像是感冒刚好的样子。
他是病了,回去之后生了一场大病,发烧了一个星期,好了之后他立刻来见她。
他挺难受的,也是心急所致。
要知道爱情没那么快,要怪就怪他动心太早。
实际上她和他登记不就能证明一切,可他偏偏觉得不够,也许是因为没有安全感,或者他真的怕她跑了。
他瘦了,看起来好像有点虚弱:
“你怎么了?”
彦丞咳嗽了两声:
“没事,好了。”
看样子并不像没事的:
“你怎么没去医院?”
“医院治不了我这个病。”
“什么病?”
“相思病。”
相思病?
这个病有点难治。
她看着他的眼睛,深情和专情都那么真实,他的眼里满是她的模样,哪怕她一个嫌弃的眼神都不会错过。
“有病就去医院,大冷天瞎跑什么?”
她的态度不好,因为她还没有消气。
一束玫瑰一句道歉还不足以平息她的火气,当然他好像也没做错什么。
“我想你了。”
他想她了,真真切切。
一句话好像就足以平掉她心里的委屈,她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她这么在意这个人。
眼里的泪不停的旋转,她想忍住却怎么样都忍不住。
一阵寒风吹过,眼泪顺着脸颊落下。
她哭了,也许是这几天的忍耐让她觉得委屈,也许是他一点都没有消息让她觉得不安,也许是玫瑰太过娇艳刺痛了她的眼。
无论什么原因,她的泪让他觉得心疼。
彦丞擦掉她脸上的泪,将她圈入怀中:
“对不起,我来晚了。”
“讨厌,我不想看到你。”
她哽咽着,在他的怀里挣扎,可他知道她是在发泄,是在埋怨。
“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