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思瑶确定自己为了太多次他们，但此时此刻确实做不到。
也许她现在不懂，长大之后会懂。
陆思瑶不愿意解释当时的感受，就像是所有的错都是她造成的一样。
面对女儿的质疑，她的心也无法喘息。
“抱歉。”
她还小，也许不能理解，或者是他们自然的站到了顾谨洐的那边。
和他一样质疑和诋毁。
不愧是顾家人，一个鼻孔出气。
想起顾昀赫之前对她的质疑，和现在的顾楚甜没什么两样。
看来，他们都把她当成这场悲剧收尾的始作俑者。
可惜她做不到诋毁任何人，也不屑做这些事。
陆家人有这样的骨气，哪怕他们曾经是她最在乎的人。
陆思瑶转身，拉着行李箱。
“你还是我妈妈吗？你还配做一个妈妈吗？”
顾楚甜从后面突然大声说道，这样的话出自一个女儿的口中，让人不得不心寒。
顾谨洐就坐在沙发上，不制止其实就是默认。
当然这是他灌输的，因为一直以来都是他带着他们。
陆思瑶微微蹙眉，不可思议的转身看向她。
这个她从小养大的孩子，矢口否认她所有的付出。
“你说什么？”
她不敢相信这是她的女儿，她曾经怎么为这个家付出的，她应该看的清清楚楚。
她配吗？
她才离开多长时间？
一年两年还是十年？
她有权利选择自己的生活，而不是为了谁所谓的隐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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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她配吗？
妈妈应该什么样？
把自己熬成一个怨妇，变成一个让自己都觉得陌生的人？
她可以选择留在家里，也可以随时离开，这不是她的错。
顾楚甜哭着说道：
“你知道我上一次生病是什么时候吗？你知道我的衣服要穿多大码了吗？
你知道我上一次月考排名是多少吗？你知道我现在喜欢吃什么口味吗？
你一走了之，把我们丢给爸爸，可是你知道没有妈妈的日子是什么样的？
为什么你这么自私，只顾着自己贪图享乐，不管我们的死活？
爸爸到底做错了什么？难道只是他一个人的错？”
就像是判处死刑时一桩桩一件件的错事，摆在了她的面前。
这就是他们心中最真实的想法，包括顾谨洐。
陆思瑶的眼睛红了。
如果她能承受顾谨洐的诋毁，但一定接受不了来自女儿的质问。
她也是一个人长大的，她的父母一直在国外，她也没有享受过父爱母爱。
所以，她并没有怎么样？
所以，这就是生活在他们这个家庭的悲哀。
陆思瑶没有哭，强忍着泪水。
在孩子面前哭其实是件丢人的事情，她哽咽的说道：
“甜甜，妈妈只想告诉你，这个家不是妈妈毁的。”
陆思瑶开门离开，一句解释都不做，任凭女儿的声音渗透整个走廊。
难道她不伤心吗？
撕心裂肺不一定有伤心欲绝来的真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