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生烝民,其命匪谌。靡不有初,鲜克有终。”
私塾中,教书先生左手拿着戒尺,右手夹着诗经,他一句,寥寥八九个孩童跟着先生读诵。
“靡不有初,鲜克有终。”
教书先生忽然停下脚步,手中戒尺落在桃李年华的女子身上,些许恨铁不成钢的让女子重复一遍。
走神的女子吃痛惊呼一声,缩着头看向教书先生,忽然站了起来,个头比教书先生要高上许多,也为难了教书先生,身高不足五尺。
可这女子却已六尺有余,女子叉着腰,抬脚踩在桌面上,与先生大眼瞪小眼。
先生叹了口气,落下的戒尺戛然而止,“你且回去吧,好自为之!”
女子身穿粗衣葛布,两手却只有半截袖子,出了私塾,女子朝着不曾升起炊烟的方向赶去。
等终于回来,女子推门而入,无视床上躺着的少年面孔钻进灶房,很快瓦屋上便有烟雾铺开,飘上了天。
不多时,女子端着陶碗走来,陶碗上冒着热气,里面泡着跌打损伤的草药给少年面孔服下。
“小阿南,没爹养,没娘养,叔叔早年升了仙,留下阿南孤苦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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围墙外忽然传来小镇孩童们满是戏谑的自编歌谣,甚至还有人扔来石头砸在看起来摇摇欲坠的木门上。
透过围墙能看到三五个孩童的脑袋瓜。
屋内,女子砰的将陶碗摔在缺了一脚的桌子上,气恼冲出去,拉开木门。
“你们这帮没脸没皮的家伙,还敢在我面前晃悠。你要是再敢胡说八道,看我不撕烂你的嘴!”女子双手叉腰,眼睛瞪得大大的,语速飞快毫不留情地对着那个惹她生气的孩童骂道。
女子伸出手,指着这群孩童,从门后抄起扫帚作势要教训这帮孩童,孩童们耀武扬威的唱着自编歌谣快速跑走。
女子放下扫帚,拍了拍手关上木门,随后大步流星走进土屋。
等进入屋中,女子眼前一亮,发现这躺了将近一个月的少年面孔居然坐了起来,靠在墙壁上微闭双眸。
“你可终于醒了,醒了就快离开我家,我都快养不起你了!”
女子毫不客气开口,大大咧咧,顺便将还剩下的半碗草药随手抽倒在门外,少年面孔缓缓睁开眼眸,看向女子。
“多谢阿南姑娘救命之恩,我这就走。”
说着,韩默微微拱了拱手,撑着疲惫的身体就要下床离开,阿南皱了皱眉,脸上露出一抹难言之色,很快恢复正常。
“啧,让你走你还真走啊?你身上的伤都还没好。”
“况且本姑娘的住宿,伙食,不要钱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