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续打了三个小时的羽毛球比赛,终于还是来到最关键的一局赛。
天色逐渐暗淡,西边的太阳迟迟地坠在山头,却依旧顽固地不肯垂落,仿佛也想看完这场比赛再回家似的。
已经到达赛点,周围原本已经有些萎靡的气氛被重新点燃起来。
好多跑掉的学生又坐回来,三三两两地堆在一起继续观看。
我听到真希和真依两姐妹在悄悄地讨论谁会赢,panda和东堂葵那边已经在下注,而喝下狗卷特别推荐的喉咙药水之后,歌姬的嗓子终于恢复过来,但是硝子不再允许她大声说话,把她押到边上坐着。
她可能也觉得这样会损失教师的威严,又或者是被硝子说的有点心虚,于是冲我竖起一个大拇指后,便也不再开口。
中场休息的环节,连续运动对我的身体影响不是很大,不过到底是夏天,热的我出了不少汗。
在喝下整整两瓶矿泉水后,我对甚尔莫名其妙的debuff体质还是有点担忧。
“要不,待会就让我一个人接球?”想了一下,我对他这样建议道,“你在旁边看着就行。”
刚才那球就是我成功拿下的,这种成就感让我的自信心空前地膨胀起来。
但是被甚尔想也不想地拒绝了。
“不要。”他面无表情,又有点嫌弃地说,“你这笨脑子里都在想什么?”
“一打二,还是对面的那俩,除非他们同时被你诅咒到老年痴呆,否则就别想了。”
“好吧。”才刚鼓起来的气球被无情地戳破,我虽然有点不甘心,但感觉他说的有道理,只好拾起放在脚边的羽毛球怕,提心吊胆地祈祷甚尔的倒霉buff能被幸运的我抵消掉。
但,只记得中过彩票的我忘了一件事情。
那就是......在某些方面上的事情上,我的运气甚至比甚尔还要差。
本来,大家都以为,最后这场决定最终胜负的比赛,至少得僵持一两小时才能出结果。
结果,没有人能料到,打的正激烈的时刻,输赢就这么猝不及防地被分了出来。
经过三个半小时惨无人道的折磨,已经快被打秃的羽毛球在我的最后一击下,终于开始不堪重负地裂开了。
裂开了......裂成两半,“啪嗒”一声掉在地上,被风吹动两下,竟然还会翻滚。
就像我那颗被风干了的心脏。
众人:“.........”怎会如此。
“等等。”歌姬瞬间站起来,指着在分界线前的羽毛球,不死心地说,“这个应该不能被算到胜负中去的吧。是比赛准备的器材太没用了,才会这样的,根本不是悠心的原因啊!”
“歌姬前辈。”七海站起来,用一种平静的语气阐述道,“能在他们四人手里坚持这么久才寿终正寝,我觉得提供器材的厂家已经到可以被供起来的程度了。”
“额咳咳咳。”坐了很久的夜蛾校长轻咳两声,开口说道,“很可惜,按照比赛规则来算的话,悠心这一队确实算是输了。”
我:“........”
“哼。”甚尔率先扔下了球拍,他随手从惠的手边拽出一张手帕擦了擦自己因为运动而汗湿的额角,然后又扔了回去,成功收获后者嫌弃的眼神一枚。
紧接着就是环起手嘲笑我:“刚才还怕我出岔子,结果到头来是你自己输掉的。”
“话虽然这么说,可要知道我可是甚尔你的队友诶。”我不甘示弱地反驳他道,“谁知道你是不是把自己的霉运传给我了。”
“哇,虎杖悠心,你真棒。”他凉凉地说,“已经开始甩锅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