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清若说到这里忽然起身就要往床柱上撞。
萧北淮将她紧紧抱住。
“萧北淮,让我死吧,既然你不死就让我死吧,你看不住我的。”
“夭夭,不会的,你不会死,我也不会,很快你就会忘记一切。”
宋清若听到这句话不挣扎,美目大张,摇着头挣扎道:“不……我不要,我不要。”
但是她被萧北淮牢牢抱住,就如同那被捕上岸的鱼,拼命挣扎也无济于事。
萧北淮喊了一声随风。
很快,随风就带着一个被黑色斗篷遮盖的人进来。
萧北淮抱着宋清若眼里透着病态,“夭夭,忘记一切我们从头再来。”
宋清若被他迷晕,在昏过去之前宋清若看见了斗篷下一双浑浊的双目。
萧北淮将他平放在床上,为她整理了下凌乱的发丝。
看着斗篷人,声音透着威慑,“她确定不会有事吗?”
苍老嘶哑的声音道:“侯爷放心吧,对夫人没有伤害。”
“那开始吧。”
斗篷人为宋清若施展的是催眠术。
宋清若在恍惚之中,看见萧北淮还有谁……,她努力的睁眼想看清那是谁却看不清。
昏昏沉沉之中,她听见天外之音,“忘记……”
宋清若不知道该忘记什么?她要忘记什么。
她开始梦魇了一般,她脑海中的江南的景象在褪色,舅母舅父转身与她告别,外祖母、母亲、所有的人都在与她告别,最后出现了江逸尘他的眼里全是悲伤但是最后也转身离开,最后一扇门被关上了,房间只有她,她想喊想哭但是已经没有了五感。
她的撕心裂肺、她的嘶鸣哀嚎却如同失了声音一般、她无助的拍打着房间的大门求他们不要走……最后房间全是一片黑。
萧北淮为她擦去眼角的泪水。
他看着斗篷人,“这样就好了吗?她不会再记起了吧?”
“回侯爷,不会的,但是在一定的介质之下还是有这个可能的。”
“什么是一定的介质?”
“就是熟悉的人和物,还有就是她自己想要记起。”
“没有永久的办法吗?”
“有,但是蛊对于夫人而言是有危害的,她怀有身孕现在不能用。”
萧北淮挥了挥手,斗篷人很快离开,随风回来之后将春桃押了进来。
萧北淮也没有看她,只是为宋清若擦着身体,她刚才出了一身汗。
春桃被堵着嘴押跪在一旁,她的目中含血,双眦俱裂,挣扎的向前,想去看看宋清若怎么了。
萧北淮这才施舍她一眼,随后转头继续看着宋清若。
声音透着嗜血,“你们真是耗尽了我最后的仁慈,既然如此,就不要怪我,你们蛊惑夭夭,让我们夫妻离心,该死啊。”
他缓缓站起来对着随风道:“将她的皮剥了,扔到宋清婉的眼前,告诉她好戏开始了。”
萧北淮同时吩咐让陌雪浅月看顾好宋清若,而他披着黑色的斗篷从侯府后门离开。
不足半月,江北官员下狱无数,当初的两大世家还未死灰复燃就被斩杀殆尽。
这时大家才反应过来,这是陛下与武安侯设的局,只为让他们放松警惕啊,大家早朝上的是战战兢兢,就害怕与之有所牵连。
而江北的一所铁矿引起了帝王的震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