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北淮听到脚步声,微微抬起头,用深邃的目光扫过连栀。他的眼神冷漠而疏离,连栀心中一紧,不敢与他对视,只得低下头去。
“侯爷……”连栀轻声开口。
萧北淮见她来了,只是轻轻掀起眼皮睨了她一眼,便再次低下头,专注地转动着手中的扳指。
那扳指在灯光下闪烁着淡淡的光芒,如同他眼中的冷漠。
连栀故作镇静地问道:“侯爷,这么晚了,您怎么过来了?也没有人提前通知我一声。”
萧北淮闻言,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容,语气冰冷地说道:“怎么,本侯来不得?”
连栀脸色一白,连忙摇头道:“侯爷误会了,我不是这个意思。只是突然见到侯爷,有些惊讶罢了。”
萧北淮冷笑一声,眼中闪过一丝不屑:“是吗?本侯还以为夫人看到我会很高兴呢。毕竟,你为了见本侯将那不入流的手段都用上了。”
连栀咬了咬牙,硬着头皮回答道:“侯爷,非要这样说吗?今日的事情,其实是有原因的。请您听我解释。”
萧北淮的脸色越发阴沉,他猛地站起身,一步步向连栀走来。他的步伐沉稳而有力,每一步都像是踩在连栀的心尖上。
“连栀,本侯当初是怎么跟你说的?本侯只给你名分,这是你自己答应的,现在后悔了?”
连栀被他逼得连连后退,最后双腿一软瘫倒在地,她抬起头,看着萧北淮那张冷酷无情的脸,心中充满了恐惧和无助。
“侯爷,我没有后悔,今日的事情,真的是个意外,请您相信我。”
萧北淮的嘴角虽然带着笑,但那笑容却让人感到不寒而栗。
“连栀,祖母护你我不能损了她的颜面,但是,做错事就要付出代价,你不是不会管教下人吗?正好,本侯有时间教教你,”萧北淮声音冰冷地说道。
连栀衣袖下的手紧握,她看着萧北淮,身体微微颤抖着问道:“侯爷,真的要如此绝情吗?那五年的边关陪伴就这样忘了吗?”
萧北淮听到这句话,俯身用力掐住了连栀的下颌,眼神中透露出他冷冷地说:“本侯如果真的绝情,从你来这里的第一天,你就是个死人了。连栀,我给过你机会,是你自己放弃的,是你要当这侯府有名无实的夫人,这都是你的选择。”
连栀的泪水忍不住流了下来,她哽咽着说:“我如果不是爱你,我为什么要这样选择?我不明白,为什么回了京你就变了,你将我带了回来不就是应了萧伯父要娶我吗?你为什么要这样的残忍。”
连栀崩溃地哭道,声音带着绝望和无助。
萧北淮松开了手,他的眼眸微眯,眉头一挑,嘴角扬起一抹冷漠的笑容,道:“你第一天认识我吗?连栀,我本就不是心善之人,这五年还不够你了解吗?”
连栀被他松开之后,身体失去支撑,跪坐在了地上。她的眼眸猩红,泪水如决堤般涌出,浸湿了一片地面。
萧北淮可没有怜香惜玉的心,他的手微微抬起,随风领命出去。很快,一群府兵鱼贯而入,将连栀院子里的丫鬟全部带了出来,并让她们整齐地跪在院子里。
连栀踉跄地走了出去,她的手扶着紫鹃才堪堪站稳。她回头望向萧北淮,眼神中充满了疑惑和不解,问道:“侯爷这是做什么?”
萧北淮冷眼看了她一眼,随后慢慢地走出房间,站在院子中央,俯视着跪在地上的众人。他对着连栀说道:“你不是不会管教吗?看好了,本侯教你。”
他的语气冰冷而威严,仿佛一座冰山,让人不寒而栗。
萧北淮轻轻拍了一下手,很快便有一群人抬着一条长长的长凳走了过来。他们从第一排开始,将每个人都架在凳子上,准备执行杖刑。
“每人二十杖,就让大夫人在这里好好观赏。”
萧北淮冷冷地说道,然后转身离去。通常情况下,在施行杖刑时,为了避免受刑者因疼痛而大声呼喊,会用东西堵住他们的嘴。然而,萧北淮却故意不让人堵上他们的嘴,任由他们的惨叫声在整个院子里回荡。
连栀在后半夜的时候终于承受不住,晕倒在地。但很快,她就被府医用针扎醒,再次被拖到院子里继续观看行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