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爱的,别害怕,我是医疗翼的庞弗雷夫人。张开嘴,让我看看你的舌头。”
庞弗雷夫人柔声地安抚着她,让她的情绪平复了些许,眼中噙着泪,张开了嘴巴。
庞弗雷夫人仔细看了看,用肯定的语气说道:“可怜的孩子,你是误食酸味爆爆糖了。不过酸味爆爆糖一般只会让舌头有一点点痛,你们这么痛,估计是糖里被加了点别的东西。没事,对我来说就是小问题。”
说着心疼地抚了抚她布满泪水的脸颊。
随即她抬起头大声道:“赶紧把这三个学生送到医疗翼!”
然后和埃里克一起把维奥莱特从地上扶了起来。
斯内普和邓布利多闻言架着唐克斯就往礼堂大门走,路易斯和埃里克则一人背着一个跟在后面,斯普劳特教授和庞弗雷夫人殿后,弗立维教授和麦格教授留下来维持秩序。
看着事态如脱缰的野狗一般失控的韦斯莱三兄弟呆立在原地,大步向他们走来的麦格教授眼中冒着怒火,一向稳如泰山的查理现在也不稳了。
弗雷德和乔治更是面无人色地喃喃道:“兄弟,完了,这下道歉也不管用了。”
查理看着散落一地的软脂乳糖,想起刚刚三人穿了个洞的舌头,心里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这三个赫奇帕奇的女孩子分明是给自己挡了灾!
这盒乳糖他昨天早上才收到,放在床头后就去上课和忙着魁地奇球队的事情。
肯定是弗雷德和乔治趁着自己不在寝室,给这盒糖果加了“料”,打算整蛊自己,却没想到会被自己拿来当赔礼给了那东方女孩!
他看着两个终于玩脱了的弟弟,指节捏得咔咔作响,小麦色的脸如今更是黑沉如水:“你们完了,我保不了你们了,你们等着接受妈妈的怒火吧。”
埃里克背着维奥莱特脚下紧紧跟在邓布利多和斯内普后面,往医疗翼疾步而去。听着背上的女孩止不住的发抖吸冷气和委屈的啜泣声,他更是心急如焚。
他离得近,刚才庞弗雷夫人检查的时候,舌头上那个触目惊心的洞他看得清楚,维奥莱特惨白的脸色更是让他恨不得抄起桌上的肉酱意面往双胞胎头上盖。
还套麻袋?套麻袋哪里够!他要把他们绑起来扔到打人柳那儿去!
一行人很快就到了医疗翼,三人分别被送到了三张病床上。持续的剧痛不仅让舌头开始麻木了,也让维奥莱特对周遭环境的反应有些迟缓。
庞弗雷夫人拿出一瓶泛着诡异绿光的魔药和三个杯子,给每个杯子都倒了三分之一的分量,动作迅速而精准。
“可怜的孩子,赶紧把药喝了。记住,要一口闷掉,不要一点一点喝。”
庞弗雷夫人把药塞到了她们三个倒霉蛋的手里并嘱咐道:“今晚你们都留在医疗翼观察,明天一早,舌头好了就可以回去了,幸运的话你们还能赶上第一节课。”
维奥莱特手还在不自觉的颤抖,杯子中的药水晃得就跟上了霍格沃茨特快一样。
她看着杯中的药水,那诡异的绿色和时不时飘出的青草味,让她想起了幼儿园时自己玩过家家,把家楼下花坛中的三叶草拔了个干净,然后放到搅拌机里加水搅拌出的一杯不知名饮料。
当然,她那时虽然还是个幼儿园小孩,但智商还算在线,那杯饮料她没有喝下。
自从来到这个世界后,她还没有喝过魔药,对于这药水的颜色和疗效,她难免有点犹豫。
她抬眼看了看左边的唐克斯,唐克斯倒是不磨叽,干脆利落地把药水一口闷下,然后表情一阵扭曲,头发也唰地一下变成了和药水一样草绿色。
邓布利多像发现新大陆一样,兴致勃勃地研究着唐克斯的头发,斯内普却是皱着鼻子,眼带嫌弃。
维奥莱特有些惊奇地看着她的那一头草,不是,一头草绿色的头发,这就是神奇的易容马格斯吗?
再看看右边的卡米尔,卡米尔显然不是很乐意喝药,尽管舌头很疼,她还是对手中的药水很抗拒,几次杯子都已经到嘴边了,却还是没能下定决心。
路易斯焦急地看着妹妹这么来来回回地磨叽,第四次的时候终于失去了耐心,在杯子边缘触碰到卡米尔嘴唇的一瞬间,一手握住杯子,一手按住卡米尔的后脑,顺势把药水给卡米尔灌了进去。
眼看着卡米尔下一秒就要把药吐出来,路易斯眼疾手快地捂住了她的嘴,手掌往她喉咙上一顺,卡米尔不由自主就把药水给吞下去了。
维奥莱特看着这行云流水的灌药操作,目瞪口呆。好家伙,这不就是她给自家猫咪喂药的手法吗?
就差吹一下鼻孔就一模一样了啊!
不过,卡米尔你这是有多不爱吃药啊,路易斯这手法也过于熟练了。
正在维奥莱特看着路易斯的神操作而怔愣的时候,身旁响起埃里克略带笑意的声音:“我想,你应该不会希望让我这么给你喂药吧?”
说着,他的手已经往她手中的杯子伸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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维奥莱特大惊,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避开了埃里克的手:……不了不了我自己来!
不就是药水吗?小时候医院那灾难般味道的复方甘草药水她都能喝,她就不信这药水比那个还难喝。
然后,她捏住鼻子,一脸视死如归,仰头把药水喝下。
下一秒,药水难以言喻的酸苦味道强势地压倒了舌头上的疼痛,在口腔里蔓延,紧接着一股和芥末差不多的辛辣刺激的味道冲上鼻腔。
维奥莱特难以置信,眼睛瞪得都快要掉出眼眶了,手脚不自觉地蜷缩着。
这特么真的比甘草药水还难喝啊!
埃里克紧紧地盯着维奥莱特的动作和变幻莫测的脸色,打算要是她真的憋不住,就照葫芦画瓢给她的喉咙来一下子。
好在,维奥莱特从小到大的喝药经验,让她顽强而艰难地把药水给吞下去了。
埃里克见状松了口气,好笑地看着她翻着白眼,一副灵魂升天的样子,趁她还在皱着脸和药水的味道对抗,他悄悄拿走了她手中的杯子。
这药水虽然难喝,效果倒是立竿见影,酸苦辛辣的味道褪去后,一股清凉便像海浪一般涌来,抚慰着维奥莱特那被疼痛和酸苦接连摧残的舌头,疼痛立马消了大半,只剩下一点点隐痛。
魔药真的挺神奇的。
埃里克拿着杯子走到医疗翼门外,用清泉如水将杯子残余的药水洗干净,才重新倒了一杯清水,回到维奥莱特的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