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着那么大一个魔咒大师在这儿不问自己瞎琢磨,是不是傻?
弗立维教授看到他们来请教也很意外,两人提出的魔力控制问题对他来说并不是什么难题,他也很乐意为学生答疑。
但他在霍格沃茨担任魔咒学教授这么久,很少见到有学生会主动探究这个。因此,他解答起来也很是尽心详细。
“孩子,你思考的这个问题很好,我年轻时也曾遇到过,当时我是这么想的……”
菲利乌斯·弗立维是一位优秀的师者,他尽量用一些孩子容易理解的方式来解释,两人也听得很是仔细,维奥莱特不停往笔记本上添加新的内容,连带着埃里克也蹭了一波经验。
师生间一问一答的间隙,埃里克又不着痕迹地往斯莱特林长桌看了一眼。
然而结果让他有点失望,特伦斯正在认认真真地写着论文,不时还和德里安讨论几句,并没有理会教师席这边的动静。
这让埃里克有点迷糊了,难道他想错了?特伦斯其实对维奥莱特没有意思?或者他本就不是那个匿名送礼的人?
也是,现在大家都是小豆丁,说什么喜欢不喜欢的太早了。如果他贸贸然说出来,会让两边都很尴尬。
特伦斯和德里安算是斯莱特林中比较好相处、三观也比较正的人了。为了这么点无凭无据的桃色猜测,就大咧咧地去戳那层不知道存不存在的窗户纸,会让他们以后都没办法好好相处的。
算了,就当是自己想多了吧。埃里克不禁在心里叹了口气,随即便将这事彻底抛诸脑后,继续专心地听着弗立维教授的答疑。
经过弗立维教授的点拨,维奥莱特也想明白了一些关窍。弗立维教授又手把手地带着两人感受着魔力输出的变化。
“这是你这个年龄段的巫师在一次施咒中能用魔杖放出的最小规模的魔力。”
说着,弗立维教授虚握着维奥莱特拿魔杖的手,带着她用了一次“清水如泉”,魔杖顶端出现了一颗和她项链上的珍珠大小相当的小水珠。
“如果是成年巫师的话,可以做到比这个水珠还小二分之一。”
说着,他拿着魔杖一挥,一颗小了整整一半、几乎看不见的水珠稳稳地悬浮在空中。
“我的建议是,你记住刚才变出水珠时的感觉。接下来一段时间,你都这么练习,等到水珠的大小稳定下来后,你再一点点地往上加魔力。这样会比你忽大忽小地尝试更有效率,也更安全。”
说着,怕两人没记住,又带着两人体会了一遍。
埃里克也明白练习控制魔力的好处,当即决定也要和维奥莱特一起练习。
深有所得的两人向弗立维教授诚挚地道谢后回到座位上,维奥莱特感叹道:“不愧是魔咒大师呢,比我自己瞎琢磨要好多了。”
埃里克还在琢磨刚刚弗立维教授的话:“我怎么觉得,弗立维教授刚刚教咱们的方法,有点儿量子力学里能量子的意思呢?”
听到埃里克提起令人秃然的量子力学,维奥莱特身子一歪,瞬间死鱼眼:“怎么回事,都到了玄学的地方了,怎么还和物理学扯上关系了?”
埃里克知道维奥莱特高中时最拉胯的学科就是物理,也就哈哈一笑。
“你还别说,用科学的方法学魔法,还挺新鲜,而且说不定真行得通。至少弗立维教授自己已经找到规律了,他这方法可是跟普朗克提出量子的概念是差不多的。”
维奥莱特无语地看了眼弗立维教授,露出痛苦面具。不行,她根本没办法将那个年轻时帅得惊天动地的物理界白月光和娇小的弗立维教授放在一起想。
虽然两人同时投入了练习中,但埃里克作为大学神,他的心思已经放在弗立维教授那让他眼前一亮的魔力单位化理论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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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维奥莱特作为物理苦手兼颜狗,还在努力给自己洗脑子,抹除脑海里弗立维教授和白月光大帅比那莫名的关联。
两人各自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便也没有留意到来自斯莱特林长桌的一道隐秘的视线。
有了弗立维教授的指点,两人在晚饭前,已经能熟练地用魔杖释放自己最小单位的魔力。
大受鼓舞的维奥莱特打算尝试加大一个输出单位,却被埃里克按下了。
“这件事不能操之过急,说不定过了一晚就生疏了。我们最好多练习几天,直到能形成身体记忆,再去尝试比较稳妥。”
听人劝吃饱饭,维奥莱特当即便歇下了心思,继续专心练习。吃完晚饭,维奥莱特将心得写成了一封信,交给埃里克,让他寄信回家时给克莱尔顺道带回去。
埃里克早就习惯了维奥莱特“蹭快递”的行为,接过信件便收进书包里。
埃里克的猜测没有错,过了一晚,两人的稳定性就掉了将近一半。于是,整个周末,两人除了写作业,就是在不停地练习放小水珠。
维奥莱特一晚上练习放出的水珠,就能装满四个玻璃水杯,被罗斯打趣道“霍格沃茨的自来水”。
这个反复练习的过程非常枯燥,维奥莱特练习了三天就开始有些不耐烦了。
但是看着埃里克依旧认真专注,寝室的女孩也开始陪着她一起练习,她也就慢慢静下了心,重新集中注意力,努力地释放小水珠。
等到进度最慢的卡米尔稳定性也提到八成左右的时候,维奥莱特和埃里克终于能做到随心所欲地放出水珠了。
两人站在草坪上互相对对方发射小水珠,玩得不亦乐乎,让旁边一起等待上飞行课的小鹰和小獾看着眼热不已。
维奥莱特和埃里克这样玩是微型打水仗,换作他们就是变成高压水枪洗地了。
不提等会儿来的霍琦夫人,单是一个费尔奇就能撕了他们。
“哎,他们的进度比我们快多了,我们什么时候也能像他们这么熟练呀。”卡米尔抱着罗斯的手臂,不由得有些羡慕。
罗斯看了一眼丧气地垂下的浅金色小脑瓜,轻声安慰着。
“不提聪明的埃里克,维奥莱特练习开始得比我们早,也比我们刻苦,她下的功夫我们都看在眼里呢,可见这就是个水磨功夫。”
“我们沉下心练习,最晚这个周末,我们也能和他们一样熟练。到时,我也陪你这样玩。”
卡米尔也就是单纯地发发牢骚,得到了罗斯的安慰,她就振作了起来,甜甜地笑道:“好~”